过了一会儿,小倩也开始用手不停地扯动着他的外衣,双手摸向了他的背部。大腿微微张开,缠绕在他的腰上。

李太后的话就象醍醐灌顶一样,让皇帝迅速从刚才的浑浑噩噩状态中惊醒过来,他急忙端起酒杯敬她:“母后!儿子受教了!您这番话,说得在理!儿子记下了!来!儿子敬您一杯!不!儿子连干三杯!”

只见张居正快步来到了面前,倒头就跪:“刚才冯总管已经把好消息告诉我了,臣着实替皇上高兴!这么多天,臣多次求见皇上,皇上都没有接见!臣知道,皇上也顶了巨大的压力,独自一人撑起这片满是雾霾和暴雨的天空,苦苦等候山东危局的好转!皇天不负有心人,正是皇上的这片赤子之心,感动了天地日月,才有得近来五日之朗朗晴天,让朱大人得以合围成功!归根结底,这些都是皇上的赫赫功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先进来!哈哈哈!”皇帝的笑声出了奇的爽朗。

只不过,这次赌得大了点,赌的是自己和全家老小的性命。而且身后那些山东官员的一道道眼光,无不例外的都象一把把歹毒的暗器一样,随时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陈太后摆摆手:“老身这一辈子,没什么牵挂的了。只是前日老家里来了一封信,老身这才发现,还有放不下的事情啊!”

李太后频频点头:“也对,皇帝考虑得是。我儿真是越来越有一代明君的风范啦,心系天下,不存私心。好样的,母后为你骄傲!你要是有看上的女孩,尽可以告诉母后,母后一定提前为你把关啊!”

在哪儿见过她呢……

你昨天是爽歪歪了,我这还憋屈半天,啥也没干成呢。不过看在你还算忠心耿耿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但他还是不信,怕是这个小妮子骗人的鬼话。

这里应该也是皇宫内,是一间院子,前面有一间亮灯的屋,居然传来一阵男女嘻闹的声音!

鱼翅汤沾染了墨,混合着一种奇怪的味道。香,却极沉。

“哦,那么你自己呢?能达到几级?”

皇帝却不慌不忙地在椅子上又坐了下来,端起了茶碗,轻轻呡了一口:“我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前后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发现了这么两件事。然后你们就这么兴师动众、事不宜迟地赶去布置,这也太巧了吧。如果我出去了三个时辰、四个时辰,或者一整天的话,那么你们内阁和司礼监是不是就乱成一锅粥,不用干别的事情了!”

“皇上!遵照您的旨意,臣在四天前立刻停用了厕房所用的苏绣手绢,然后传令织造局选送质量好也略软的纸送来,他们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送来了,皇宫全部换上了这种厕纸。只是臣万万没有想到,织造局居然把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而且这么快就在前门大街形成了黑市。”

跌坐在地的伙计一看有人帮忙,赶紧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却不认识这位帮忙的黄绸帽。

冯保犹豫地看着他,但还是笑着应了一声:“是!”,转身布置去了!

又把我支开了,少帝是因为什么事对我起了疑心呢。

吕调阳感觉自己全身都瘫软了:“臣不敢!臣真的不敢!”

这个冯保,执行力还是挺强的。在洗完手用纸擦手的时候,他当着下人着实表扬了他一下。话说回来,这还是由于皇帝的权威使然。一言九鼎,谁敢不听!

朱翊钧爽朗地笑了:“不是这个!朕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朕是说你的节约单子已经把能包括的都包括进去了,为何没有包括这个?”

所以,军队这条,必须得改一改。

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对,这是好事,要高兴,喜气洋洋的,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李太后被儿子的比喻逗得一下破涕而笑,掏出丝绸手绢擦了擦眼泪。

高拱上前一迈步:“臣高拱,有本奏!”

朱翊钧重重点了点头,母后提出的这个问题也很关键,需要找好后路,要不然豪赌之下,输途无归,万一不成,得不偿失。

但是他有一点始终搞不太明白,张居正这些天和他讲得最多的并不是兵法战术和治国策略里的内容,而是四个字:“忍辱负重”!

扫了一眼,上面有张贵妃几个字,迅速转给了李贵妃。

难道他想当首辅后第一刀杀人立威?

这一觉睡得踏实,竟然一点梦都没做。

高拱笑着摆摆手:“叔大!别人不可信,你绝对可信!我跟你说实话,昨天我们家那只母老虎,就因为这个头牌差点儿没吃了我。这雨竹就先寄放在兄弟你这,在你这儿我一百个放心。等这阵风过了,我再找个僻静之处,让这雨竹住过去,偷偷把她纳了,你看成不?”

少主年轻虽轻,却一点畏惧感都没有,他用手一指刘一鸣的眼睛:“救你?可以!不过,有一个要求,你帮我去那边当眼线,也是就反间,好不好?”谁也没想到他竟然邪乎乎地说了这么一句。

只要是男人,都会在这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躲开!”高拱张嘴就骂:“别拦我,我要和叔大痛饮三百杯!”

“呀!”她一声惊呼,却是不自觉地双手一合,竟然将这只花瓶牢牢地接在了手中。

此时的她已是泪流满面,却因为转过了脸,他根本看不见。于是毫不客气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将娇躯拥向怀里,紧贴在胸膛上,满足地享受着温香在怀。

管家笑着低语迎合:“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这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这小祖宗,今儿是怎么了,以前没这样啊?

一下没得逞,他只得把筷子含在嘴里,心旌荡漾地看着两位美女,本来想叫人给她俩加两个座,一块坐下吃,但是看着满场的太监都在旁边候着,想想这样做肯定不合礼制,害怕有人给李贵妃打小报告,还是先解决肚子问题吧。

轿子走得又稳又疾,很快到了高拱的府门外。

这时,那个刚才在门房里的身材修长之人,已经换好了官服,扮作张居正的样子,走路不紧不慢,出了大门,掀开轿帘,上轿就走。

毒甚毒矣,这壮阳猛药真是害人不浅。

只见她双腿紧闭,腿根尽处是那片令人无限遐想的三角处,像未开发的幽谷,煞是好看。

戴才抬起头来:“微臣看到了二位娘娘美若天仙,惊为天人!”

戴才于坐中惊起:“哦?在哪儿?”

他当时就蒙了,不知如何补救,要知道母后一贯严厉,对礼数要求甚严,弄得他也紧张起来。但事已至此,眼下只有随机应变了,于是急中生智,双腿跪着向前迈了两步,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膝盖!

朱翊钧大吃一惊,正想如何应答,大堂上已经寂静下来,众皆低头而跪,无人胆敢抬头。

这时左边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双手捧着象牙板,向皇帝半鞠一躬。

朱翊钧对于每个人还不是非常熟悉,看着他有些发愣,旁边的冯保及时小声提醒了一句:“兵部尚书,谭纶。”

皇帝点了点头,原来是尚书大人,一部之长。

“臣主张,该砍,正如皇上所说,国家的根本,在于百姓。修堤护堤,就是真正为老百姓着想。不在乎百姓,只知道自己利益者,该杀!”

这时冯保继续在旁边小声提醒:“一直以来,大明军队都是王公贵族担任官长制,谭大人任兵部尚书后大力推行官长制度改革,从百姓士卒中擢升出类拔萃的人,很受众多官兵的拥戴。”

听到这,皇帝忍不住抬起头来多看了这个谭纶一眼,一看就是个鹰派人物!这次朱衡和吕调阳能够大功告成,叶梦熊、李成梁带去的十万士兵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现在大明的吏治已经沦落至此,而军队还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肯定有这位谭纶有关。

但是,欣赏归欣赏,听完他的话,朱翊钧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更没表态。只是又问了一句:“其他的人,还有什么意见么?”

“臣以为,应该不砍!”

左手边又有一位大臣站出来半鞠一躬,冯保继续提醒:“礼部尚书,陆树声。”

“臣以为,法不责众,惩罚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想要以惩罚来立威,只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效果,对于国家的长治久安,还是应该以仁德为本!”

皇帝仍然没有表态,继续面无表情的问道:“还有没有?”

朝堂上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又恢复了刚才的静默。右边的那些大臣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很多人都开始用着翘首以盼的态度,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深切的体会到皇帝的权威。虽然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自大明朝建立以来,皇帝只需要一句话,或者是点点头摇摇头的一个动作,就一下决定这么多大臣的生死,还真是前所未有。

只见这个只有十八岁的皇帝一声不吭地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在胸前晃了晃,眼睛忽然瞪向刚才左手边那两个一边擦汗一边幸灾乐祸的两个人:“刘知丰,余嘉定,你二人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