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输给李贵妃,不丢人。

确实是,从睁开眼睛到现在,经历了各种步步惊心,只吃了点荔枝和点心,一粒米都没进过,肚子早闹开了。

冯保不光武功盖世,文才涉猎也很广。少主刚才说的“无间之道”,是佛教中八重地狱的最后一重,惨不忍睹,他难道是用无间道比喻自己东厂刑堂的残忍狠毒么?可少主从未去过啊。

冯保何等伶俐之人,迅速明白了少主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带着张居正从后门出去,于是赶紧拉着张居正就往屏风后面走。

这样坚持一会儿之后,赵婕妤已是###连连,情不自禁地向上相迎。

他已是意乱情迷,见赵婕妤如此惹火,本能地放开安嫔,伸出双手来抱住她,迎向她火热的嘴唇。

戴才当即心头一动,却仍是担心:“顾公公!你这可是扔给我两个烫手山芋,这要是传了出去,二位娘娘私自出宫,来到我兵部尚书府……”

说完伸手握住了军官的手,从袍袖中递过去一大锭银子。

这些想法,如果让朱翊钧知道了,一定会跑过来抱住她,大叫一声:“母后!您真是知冷知热之亲娘啊!”

正是浴兰时节动,

他被众美簇拥着,心里正美,管家悄悄走过来问了一句:“老爷!一会儿您是回主房还是……”

也不知道高拱是真醉还是假醉,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瞪起了眼睛:“回主房?夫人不是已经睡了么?那还去吵她干什么?今日在东宫,连李贵妃和少主都夸赞本首辅有韬略,把整个登基大典全交给了我,张居正号称本事大,可是在我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哈!这么大好时光,我还是自己睡吧,哪个房间空着就带我去那儿好了!”

管家会意,急忙点头:“是!快快,扶老爷去西厢房就寝!”

众美答应一声,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到西厢房,然后简单帮他洗漱一番,将其四仰八叉地安放在大床上。众美一齐看了管家一眼,见管家点了点头,这才如释重负一般,纷纷向外走去。

谁曾想到,刚才已经将眼睛闭上的高拱竟然又睁开了眼,而且两只眼睛瞪得象铜铃一般大,甚是吓人,只见他一下子就抓过一名女子的手,大笑着说:“连你也要走么?”

众美先是一惊,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好象得到赦免令一样,向外走得更快了。

原来,高拱说找个房间独睡,其实就是想找个美人儿侍寝,至于他最后问这一句,就说明他已经选好今晚侍寝的人了。所以,没被选中的人,赶紧溜之大吉。

被高拱抓住手的这名女子,正是方才在席上那名体态丰腴之女子。她当下大惊,险些呼出声来,却又不敢叫,只得呆呆愣在了原地。

这时候,管家快步走到床前躬身说道:“老爷!这是前日新入府的女子,名唤流英,是兵部戴大人派人送到府上来的!”

高拱一下惊坐起来,放开了流英的手:“戴才?”

管家点点头,然后朝流英轻轻摆了摆手。她向外挪动了几步,却仍不敢迈出门去,垂手立在门边。

只见高拱示意管家凑近了来,低声耳语:“这戴才可是我们的死对头,他现在正勾结张贵妃试图立五皇子为帝,他送的女人你也敢收?”

管家眨了眨眼,附在他耳边说道:“回老爷的话!这我知道!不过我已经找人查过这个女子的底细,她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孤女,正巧被戴才撞见,也是因为见她生得丰腴俊俏,于是花了银两蘀他葬了父亲,买了她的身子,只在戴府呆了一天,梳洗妆扮后就送到咱们府上来了。小人找闪婆查了,此女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处子。估计戴才只是想以此女讨好于老爷,并无其它深意。”

“哦?原来是这样!”高拱点了点头,刚才的醉意全无:“看来戴才还是怕我,想讨个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如果不收反而就引起他的警觉,倒不如……”

管家笑着低语迎合:“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哈哈哈!”二人皆笑起来,让不远处的流英更是惊恐。

“慢着!”高拱看了这名女子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才说她是卖身葬父的孤女?”

管家点头:“是的!老爷!”

高拱骂了一句:“放你娘的狗屁!你见过哪个孤女有如此丰腴之态的,你当老爷我是傻子不成?”

管家当时就是一愣,既而陪笑解释:“老爷教训得是!不过,老爷!这个问题小人也考虑到了!所以特意查实,这个流英其实是个大家闺秀,父亲是个靠漕运发家的富商,一家人上京游玩,结果在沿运河快至京城时遇上了狂风,家人尽皆没了,只打捞上来她父亲尸首,故而才有卖身葬父一说。”

高拱这才露出笑容:“原来如此!打听得这么详细!有长进啊!”

管家连忙陪笑:“都是老爷教育得好!”

高拱又皱了皱眉:“对了!戴才就送来这个流英么?还送来了什么?”

管家回答:“回老爷!有两箱金银,还有另一个女子!”

高拱愣了:“另一个女子?那……”

管家低声:“老爷!这个女子也是极美,但感觉有些怪怪的,而且我也让人查了她的底,竟然什么也查不到,只知道在戴府呆过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没敢让她知道太多府中事务,只是让她在后院闲居着。”

高拱点点头:“嗯!这就好!看来这么多年没白跟着我!明日我跟你一块去看看这个女人,看看能不能整出她的底细来!”

管家拱手:“老爷英明!”

高拱摆摆手:“那你赶紧走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是!”管家转身走了,临出门前对流英狠狠地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必须把老爷照顾好了,要不有你好看的。

流英瞪大了眼睛,不得不点了点头,刚刚把门关上,就听见高拱在身后叫她:“过来帮爷把衣服脱了!”

她哆哆嗦嗦地来到近前,蘀他宽衣,象是鼓足勇气般说了一句:“老爷!夜深了,天已微冷,您只着了这身单衣,再宽衣会不会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