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没睡吗”我的手抚上他的脸,下巴很扎人,有刚冒出来的胡茬。

“像现在这样。”他握住我的一边丰盈揉搓,很用力,唇滑向我的耳垂轻舔。

“唔,是很冤枉。”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么多修改意见,摆明了想累死我。

“你现在是回家吗”我柔声细气地问。

这就意味着我在72时之内不仅得按照她送来的修改意见修改设计稿,还有可能多次修改直到最终定稿。

“不仅帅,还很有味道呢,那身材那气势那眼神,啧啧,太有秒杀人的本钱了。”钟琪双眼放光。

“海星!你和周逊怎么了”我们动静太大,把我妈给引来了,在门口猛敲门。

吃完饭我抢着去厨房洗碗,妈妈跟了进来,摸了摸我的腹问:“这都结婚三年了,怎么还没动静给妈妈实话,是不是一直避孕来着。”

“重点。”

沈晖不表明态度,其他人也不敢多话,他的秘书倒是个伶俐人,看了看他的脸色后对我点点头:“秦姐,你快去快回。”

“麻烦了。”

“我听人你离婚了,可你总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工作是吧”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有点发烧哦。”

我坐在沙发扶手上傻呆呆地盯着吴昊看,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他,他英俊的脸孔被酒意晕染得通红,清俊的眉眼舒展着,完全没有了白的精明和锐气,很像——很像一个贪杯醉酒后的大男孩。

“我补偿你,我补偿你还不行吗”他一面躲闪一面。

他看我的眼神非常专注,那双黑瞳里隐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忽然感到又慌又乱,本能地想逃离。

“是啊,差一点。”我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眼睛往餐桌上瞄了瞄,八,九样菜品剩了一大半,我拿起筷子夹了块红酒烩的牛肉在嘴巴里嚼。

迎面走进一个高大气派的男人,我立即垂下眼帘选择无视,对着化妆镜无比认真地涂口红。

“晚上想吃什么”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吴昊。

回到海市后,我脸上的伤痕一好了起来,多亏了尤佳莹给我的那盒祖传秘方,效果奇佳,最后半瓶我舍不得用,想着留给严颜,这风流的妮子最近和她的老板去日本出差了,害我单调乏味的生活更加无聊了。

我只犹豫了半秒钟便主动将舌头探了进去,他嘴里有烟草和奶茶的香味,让我感觉还不错,便试探着轻轻吮吸。

冲完凉我裹上浴巾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后晾在浴室的毛巾架上,走出去坐在床边等了很久他也没有回来。

不待我作出反应,他抱起我就往瓢泼大雨里冲,我大叫:“哎哎哎,你的车没锁。”

我低头,脚上穿的是吴昊临时在酒店帮我拿的一双一次性拖鞋,已经被地上的雨水濡湿了。

临走时,她给了一盒药膏给我,交代我每天早晚涂抹伤口,盒子上无药名无生产厂家也无生产日期,毕竟是往脸上抹的东西,我多问了一句:“尤主任,这是什么药呀?怎么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她打开一瓶淡黄色的药膏在我伤口上仔细涂抹,从这个角度我看到一个小巧的十字架挂饰在她深深的乳沟间晃动。

防盗门往外推开了,女人看到我吃了一惊:“这位小姐是——”

而我有什么?只是一个失意的弃妇而已,照严颜的原话,把我搁人堆里就找不见了,细细琢磨嘛,还有那么几分姿色。

“吴昊车上有,我刚才忘了拿。”

我老觉得身后有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后背上,下意识回头——一张面瘫脸缩回了车窗。

“她伤到了口腔和喉咙,说话很困难,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应该快到了。”保安科长走过去说,接着又指了指我和严颜,“是这两个人把高跟鞋塞进她嘴里,鞋跟比较尖细……”

“是吗?”我从坤包里拿出化妆盒补妆,心想如果严颜知道了我和沈晖的“一夜情”以及他威胁我的事,她恐怕不会认为我是“中头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