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命地脸红了。

我无语了,这个男人忽冷忽热,你似乎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张会打什么牌,所以你根本就别想赢他。

“海星,别闹了。”吴昊走过来拉住我,“走,我送你和严颜去医院。”

最后,我放弃分割财产才换来一张离婚证书,之前,我和他冷战近一年。

我忽然想起读高二那年,严颜喜欢上高三理科班的一位学长,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明目张胆地和她抢,那女生不知从什么渠道晓得了严颜的身世,跑去学长面前说严颜的妈妈从未结过婚,她是个私生女。

严颜也不回嘴,神闲气定地拿出一把锉刀修指甲,淡淡道:“你觉得我能由着你欺负海星吗?”

他握住我腰的手蓦然松了,我惯性向下滑去,正当我以为我会摔倒在地的时候,他突然又将我拉了起来,手放在我腰间带着我旋转起来,刚开始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四肢生硬得像木乃伊,他不仅是个舞技高手而且绝对是个好的舞蹈老师,“前进”“后退”“头往左摆”“往后仰”“抬腿”在他一系列的指令下,我和他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喵了个咪,这个死男人有透视眼么?

“小心烫哦。”我不忘叮嘱一声。

这个男人道行真深,他的目光明明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可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讶异或者是别的情绪。

“吴总,您去忙,我陪海星说会儿话。”宋淼淼嫣然一笑。

“咯,起来吧。”吴昊站起身拉我。

“谁说她是我的初恋了?”

“嘎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摩托车倏地停在了马路边,吴昊下车把我拽了下来,怒气冲冲地朝我大吼:“秦海星,你丫脑子进水了是不是?这么快的车速你扯我耳朵干什么?”

“嚄?想要个什么样儿的?说来听听,看我周围有没有符合你条件的。”

我站起身绕过餐桌走过去,把那沓港钞放到他面前,他抬头看我,眸光清冷而面无表情。

“请问小姐您预定座位了吗?”见我答不上来,她趾高气扬地说,“我们酒楼这个时间段不接待散客,小台全部定出去了。”

“这可是我们的内部机密,我说了就是渎职。”

我微笑点头,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人人都会拜高踩低,我进公司四年,因为业绩平平洛丽一向不拿正眼瞧我。

“再加一次美容护理。”

我披着浴袍走进睡房,他半靠在床头正在讲电话,面部表情很柔和,讲话的音量很低,我只隐隐听见“你胃不好,吃饭一定要按时”“不用挂念我”之类的字眼。

走进客房,他把门卡插进取电开关,房间一下就亮了。

“宝贝,你身材真好。”他弯下腰在我耳边低语。

“哈哈哈……”严颜笑得花枝乱颤,冲最近的酒保打了个响指,“waiter,再来半打百威。”

又看着我问:“小姐怎么称呼?”

“尤主任,我叫秦海星。”

她打量着我,眼光很挑剔,那是女人对女人的挑剔,打量的结果令她很满意,至少她的表情传递给我这样的信息。

自然,像我这样的中人之姿是万万不能和她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