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室内因为是工作时间,又是在刺绣,找布带并不困难,然而欧阳菲菲找到布带却不会绑,最后还是在张春桃帮忙才能够堪堪止住血。

大家躲躲闪闪,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看着徐一鸣的丑态也差不多了,欧阳菲菲终于出声阻止道:“好了,两位大姐,你们就别闹他了,把他吓跑了,一会的辅导课就没法子上了!”

从诸葛武侯的口中得知这个小子在监狱中的处境,欧阳菲菲才了解昨天在放风广场斗殴的事情真相,内心里甚至有些同情这个屁臭的小子,因为救人成了杀人犯,而被救的女人却对他不闻不问,甚至在监狱还被市长的儿子收买的狱警处处为难。

这是在盘山监狱里,相对独立的小院子,院子外的墙壁上爬满绿荫的紫藤萝,在炎热的八月,看着油然而生的一个清凉之意。

周明是赵刚搬出后,中队安排从其他牢房调过来的一个新人。

一个打五,可见华强这个老大没想象中的废物,说的也是,能够在监狱占山为王的家伙,还长得如此生猛,仅仅是粗犷的长相,以及那个光头,一出去就知道是劳改犯,身手一定不会差。

华强一巴掌扇在旁边一个小弟的脑部上,“你他妈的给我冲上去!”

张文远目无表情的看着徐一鸣,说道:“你以后就是3号牢房的新人班长了,希望你协助,管教管理好本班成员!”

徐一鸣听着解释,刚好看到烟盒上印有“大总统”三个字,他对香烟一窍不通,知道也仅仅是世面上流行的大众香烟,甚至大中华售价多少,他也搞不清。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像你这样仗着自己有些身手,就敢逞英雄,爱打抱不平的家伙,都是一些死得最快的蠢货,能偶轻而易举的把你关押到这里来,盘山监狱只有三人,监狱长宋光明,副监狱长龚凡,最后一个就第一大队队长孟哲武了。前两个你一定见不着,剩下的就只有孟武哲,你得罪了这个蠢货,就算我今天不废了你,你以后在盘山监狱就只有等死这条路了!”

呸——徐一鸣吐出口腔的灰粉末,从肺部的呼出的气体,吹得室内的细小颗粒尘土飞扬。

看着刘老大被砸晕。

除了赵刚,徐一鸣暂时没发现在这个3号牢房里,对他具有威胁性的,小白脸白杨,尽管阴险得跟毒蛇,但是在监狱这个以武力值迅速站立脚跟的地盘上,徐一鸣确实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说着就往徐一鸣身上扑去,挥动着勾拳,出拳的角度刁专,是个老手,徐一鸣退步侧身,然后躲避过对方的攻击。

徐一鸣用快到无法用肉眼速度,把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屈成一个圆弧,然后直接套进陶明宇的脑袋,就像用圆框子套货物。

林静然喃喃自语:“难道你真的为了救出我,而杀了陶明宇的司机?”

在这样的铜墙铁壁的关押中,徐一鸣不是超人,根本生不出越狱的心思。

陶明宇双腿开始哆嗦的厉害,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膀胱不受自己脑部的控制,他真的被这个疯魔一样的家伙吓到了。

刚想叫出声,就被一个捂住了嘴巴,甚至来不及挣扎,后脑勺传来剧痛,就被砸晕过去了,手里的手电筒顺着他的手,掉落在地。

别墅的主楼内,装饰的富丽堂皇,大厅内是名贵的中东皇室专用的名贵地毯铺设,天花板上是华丽耀眼的水晶大吊灯,甚至周边的墙壁上挂着好几副西洋名画,这些装饰无比彰显着别墅的主人财富以及地位。

正好现在已经是傍晚,徐一鸣在一个路边面包店买了几个面包,跟一瓶纯净水,再次找到街边小旅馆住下,江城市属于人口流通密集的城市,这样不正规的小旅馆在江城市随处可见,都不需要需要身份证登记。

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虽然也满是伤悲,没有表露在外,小声的安慰妻子道:“医生,不是说小小以及度过危险期了吗?只要我意志坚强,就能够醒过来!”

在餐厅的附近的一个小商店外,徐一鸣卖了一瓶子饮料后,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侦探一下听潮轩周边的环境,真的在听潮轩对面小商铺看着两个行踪可疑的人,多半是便衣。

刚才下狠手踹飞中年警察,也是情非得已,如果有可能,他不想跟这些警察,发生正面冲突。

徐一鸣老实说道:“大事“真是大事,生死攸关的大事。

徐一鸣正要回话,没想到一辆警车跟他们擦车而过,甚至透过玻璃窗户,还看到刑警支队队长胡汉,吓的徐一鸣赶紧低头。

领养徐一鸣的老头徐光荣本身就是南疆战役退役的军官,甚至徐一鸣隐约听说老头子还是陆战旅的驻军旅长父亲的战友,因此陆战队几乎就是徐一鸣的第二个家,小时候没少往部队驻地跑,对于枪械太真不陌生。

其实陶明宇的对徐一鸣的报复简单,既然对方能够打倒他侦察兵出身的司机,那么舍弃唐兵的性命,嫁祸给徐一鸣便好,也不用直接对徐一鸣采取报复。

“妈的,不洗了,要是周胖子敢骂小爷我!就把他在监控室里偷窥小刘胸部的事情给抖落出来!”说着,徐一鸣便走进里面解手。

男子因反震力,回退几步后。

这一刻,徐一鸣才知道在盘山监狱表面的平和内,还有如此之多,见不得天日只能常年关押在黑暗之地的犯人。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小子,你就现在里面呆着吧!”被带到地下室最后端的牢房,徐一鸣就被张文远一脚踹进去。

此时他不仅带上了手铐,还带上的脚链,这架势似乎就是上刑场的前夕。

看着一旁的狱警握在手中的手枪,保险都打开,徐一鸣很明智的没有反抗,他知道只要自己干乱动,对方一定会扣上一个行凶的名头,然后当场把他枪杀。

这里除了走到的摄像头,根本就没有其他证人,他一动手,就真白死了。

张文远踹了他一脚后,就离开,甚至不愿意在地下室就呆,没有对他进行审问,留下的两个狱警则是很规矩的守在牢房外,然后折回地下室另外一端的一个监室。

张文远找的人是关押的里面一个明天上刑场的死囚,曾经是江城市道上的猛人,练过数十年的拳法,在进盘上监狱之前,死在他手中的人命就过十人,都是徒手搏杀。

张文远示意旁边的狱警打开铁门,然后走了进去,躺在地铺上的一个穿着囚服的死刑犯,甚至赖得打量张文远。

张文远也不生气,对于快要死的人他一向很宽容,“跟你谈个交易,只要一会你帮杀一个人,明天我就让你活着出去!”

“滚,你不够格!”汉子怒吼道,将死之人的他根本就没把张文远放在眼里。

张文远的冷着脸,说话不带感情波动:“我在传达孟大队长话,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拉着,反正在盘山监狱别的不多,像你这样将死之人最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