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枪瞄准十分钟一动不动容易办到,半个小时也能坚持,超过一小时就要有相当的意志支撑了,后勤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能保证日常实弹射击训练的需要。

黑风山的新战士们经过这次和日本人正面交手,对于小鬼子的恐惧心理已经渐渐淡去,同时这些人面对沈逸这位身先士卒的大当家的感到羞愧难当,为自己的怯懦而羞愤不已。

七八个向着沈逸恶狠狠冲过来的小鬼子一头栽下了马背,惨叫声咒骂声响成一片。

一万五千人的武器后勤补给,一个独立混成旅团的武器装备可是非同小可,就是他东条英机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必须把帝国这些物资、武器装备追回来,否则死啦死啦地。

雷中田一边跑一边咒骂王梦飞,小兔崽子枉咱老雷这么器重你,关键时刻你他妈的居然躲在一边看咱的笑话,他哪里知道他口中的小兔崽子早就从狼肚子里穿肠而过,成为人们点狼烟的燃料。

说完,黄三浩地下脑袋不吭气了,是啊!这些天黑风山保土大队一直跟着董其武、孙兰峰等绥军中的有名上将打交道,都快忘记自己究竟是干什么的了。

你还别说,这个什么狗屁团长还挺能忽悠,几句话就把这帮警卫团士兵们煽动嗷嗷叫,仿佛冲进商都城里面的不是凶神恶煞的军队,而是一块块闪着银光的银元。

向下面喊口令,下面不理不睬,只顾在那里摆弄一排排的黝黑发亮的炮架子。

其实,沈逸这么做无非就是千金买马骨的那么个意思,让后加入的人看一看,即便是新人只要有忠心有能力一样可以上位的,这点小伎俩在后世简直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君不见某某局面向社会招人,虽然招进去的大部分是本单位干部子女,但里面一定要塞进去没有任何背景的大学生,并且将这个幸运的大学生大肆向社会宣扬以示公平,沈逸玩的其实也是这个调调。

叭!

王梦飞这么一吆喝,伪蒙官兵们立即按照建制开始扎营盘,一顶顶帐篷从备用的马匹上取了下来,官兵们开始用大锤把一根根铁钎子砸进地里,一条条绳索绑在一个个牢牢钉在地里的铁钎子上,有的官兵则拿出了行军锅,把一块块冻得邦邦硬的羊肉扔进行军锅里,一切是那么有条不紊,显而易见他们对干这个行当已经轻车熟路。可也是,草原上不会扎帐篷的人还能叫草原人吗,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别说这些大老爷们,就是那些妇女们扎起帐篷也照样熟门熟路。

既然已经确定伪蒙军的行动路线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副官举枪就想把在远处游荡的狼群驱逐离开,雷中田抬手制止了副官,既然是天降警兆,这些游荡的狼群还是少惹为妙。

用锉刀先在步枪上刻出若干个刻度,这些刻度就是用来测试在枪身上什么地方加装望远镜才合适,不管怎么说沈逸都不是一个专业的军工技术人员,只能用这种相对比较笨的方法来测试最佳加装望远镜的具体位置。

那一夜,胜岛角芳狼狈逃出百灵庙之后,急忙把仅有的手下们都放了出去,收拢从百灵庙侥幸逃出来的骑七师的官兵们,一路往回赶一路收拢,收拢的结果让胜岛角芳欲哭无泪,骑七师师长战死在乱兵之中,快到商都了他仅仅收拢了二百多丢掉了武器狼狈不堪的骑七师官兵。

实际上,这就是一个人所处的位置决定这个人的眼界,如果是傅作义将军本人看上了这支队伍,相信一个旅的编制傅作义将军很乐意拿出来。

几十个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非人摧残的骑七师最为彪悍的士兵,从地上、从掩蔽物后面一跃而起,嚎叫着想把对手压下去,十几个腰里缠满炸药的骑七师士兵混杂在其中,试图以决死的勇气压下黑风山保土大队的进攻势头。

慈不掌兵,就是拿命去填也一定要撕开百灵庙的防线,不知不觉中,孙兰峰的嘴角已经咬出血来。

绥军冲上去被打下来,再冲上去又被打下来,战事如此胶着双方伤亡直线上升,仗打到现在实际上是对指挥官的一种严峻考验,谁先扛不住谁就是这场战役的失败者,把自己的一生和部队的前途输的一干二净。

嗯!空气中怎么有一股女狼的味道,尽管这种味道很淡很淡并且夹杂在那股浓浓的挑衅意味十足的威压中。

胜岛和德王都快哭了,哪有这么玩人的,你傅大将军没事干干点什么不行,非要满载弹药和油料出去遛弯还外带打猎的,黄羊还猎回来不少,是弹药多的没地方扔还是专门逗人玩,真真是岂有此理。

这都什么跟什么吗?羽山感到自己使出吃奶的劲打出的一拳,却让这个一脸笑眯眯的家伙一招官场太极轻飘飘给卸到了一边。

远征军一个多月的声息皆无,使整个黑风山处于一种烦躁、压抑的气氛中,军官们平时板着个脸,动不动就训斥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