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己说着大话,夏香凝却是知道,今天若非李克己横插一脚,她的事情又怎么会惊动保卫局局长那样的大人物,又怎么会那么快沉冤得雪,若是往常,只怕已经被底下的小干部处理,因此这一声感谢她是必须当面说出的。

赞叹过后,沈钰文竟然又请他发表讲话,李克己不禁晕倒,虽然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但还达不到XX领导的位置吧,让他发表讲话他还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同党以诚待人,让李克己作为审讯中的监督人员,李克己自然也投桃报李,点名了自己为何会反感整风,双方便有了可以洽商的可能。

本着问心无愧的态度,依靠强悍到变曱态的身体素质,李克己乖乖地束手就擒,绞尽脑汁,费尽口舌地和审讯他的保卫人员交锋,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特工之王杨易农。

惊讶过后,李克己已经把鱼鹰直升机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处空地,李胜石和祝威当先向准备下飞机的李克己迎去,其他人随后而至。

李克己没想到眼前女同志竟然是西北赤军系的,而且还是中央到达后放出来的被肃反人员,如此一来便有些棘手了。虽说他知道历史上的肃反扩大化杀了不少人,很多部队更是从上到下被清洗了一遍,以至于在主流媒体对此都是口诛笔伐。

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坠机,李克己不禁摇头苦笑,也只有他这种死不了的人才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练习直升机驾驶,以后教导赤军战士时,他可不敢再继续如此“胡闹”。

首先,要有做好狙击手的强烈愿望:狙击手的训练很艰苦,经常要在各种复杂的环境里定位,一定就是几个小时,而且有些单位因为特殊任务,需要狙击手对自己的身份保密,有些人会因缺乏成就感和得不到他人的理解而放弃。一定要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才能在众多枪曱手中脱颖而出。

尽管男孩子都喜欢枪曱械,小时候玩得最多的就是和小伙伴“打仗”,但在见识过战后战场上的满目疮痍之后,李克己发现他过去的想法十分幼稚。

设立县政曱府的同时,土改工作依然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由于西北地区土地贫瘠,地主富农人数较少,因此遇上的阻力并不大,再加上大同党以农具粮食开道,很快便获得当地民心。

虽说他的身份特殊,也不是大同党员,党中央不能干涉他的自曱由行为,更没有理由来指责他的过失。不过既然决定融入大同党,该遵守的东西还是得必须遵守,比如工作报告这种事情。尽管党中央对他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但李克己每次做什么事时都习惯性地写一份工作报告,这次东北军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必须汇报。

不知不觉间,现场已经静若无声,只有那呼呼寒风,忽闻一声枪响,所有人都不禁把注意力转移到手持望远镜的报靶员,只见报靶员端着望远镜的双手不住颤抖,最后有些激动地喊道:“1200米,完全命中。”

除了连续射击外,56半在射击精度上更是高得吓人,很多人都只打了十发,便已经超过了以往使用旧式步曱枪的成绩。他们知道不是自己的枪法突然变得厉害起来,那么便只能是56半在精度上已经高出大部分枪曱械太多。

说到这里,想必兄弟们都会疑问,既然打不过小鬼子,我们为嘛还要去跟他们拼命呢?

只是日子虽然舒坦,每天的思想教育却是让人不胜其烦,反正的官兵大多数都是老油条,只有打回东北的口号能让东北军系统的官兵激动一会,西北三马系的人则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一味的跟着政工人员叫好,至于如何好,大多数基本都不知道。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身边的环境总是能在一定程度内规范个人的操行,就像他大学时代,由于身边的同学经常性的逃课玩游戏,使得宅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身边的普通现象,不知不觉中他也变成了宅男中的一员。

只是军用野曱战帐篷虽好,防寒效果终究赶不上厚实的房屋,李克己不得不先考虑给他们准备更加暖和的住房设施。

认真学习的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李克己发现自己还没教多少,天色便至深夜。主曱席三人虽然正值壮年,却也比不得他这种每天只需要休息五分钟的超人,打着哈欠,恋恋不舍地回去休息,独留下他一人。

拥有随身基地之后,李克己随时随地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一时间,权势、名利、财富于他而言仿佛过眼云烟,太过轻易便能得到的东西,人们都很少会珍惜,因此他才能如此淡薄地看待权势、名利以及财富。

短短几趟下来,400米障碍便能跑进2分钟,这让旁观观看的程志耿和任清贫惊讶不已,这可不是简单的跑400米而已,途中有跨桩、壕沟、矮墙、高板跳台、云梯、独木桥、高墙、低桩网八个障碍组,往返便是16次障碍。

“主曱席,我……”李克己自然知道主曱席想说什么,喃喃许久才道,“主曱席,有些事情并非我刻意隐瞒,而是以我知道的信息,大多数都过于主观刻意,以至于浅薄的我无法分辨事实。这之间真真假假,是非难辨,我实是不敢妄加评论,也不敢向中央提及,深怕这些是非难辨的事件影响到中央的正确判断。而且若是由我说出口,难免会带有我自己的主观情愿,这便会使得原本就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因此我想,有些事情能不说破就尽量不说破,只要能明确世界的发展趋势就行,有了这些已经足够中央做出正确的判断。”

回到五旗镇,程志耿很快便招来赤军学校的学员过来搬运教材,来到划归赤军学校的一处废宅后,教材及笔纸都被集中堆放在一间空旷的房子内,剩下的便是教室的安排。

告别山谷外的穆成,李克己带着程志耿及一干赤军学校学员就往山谷内行去,沿途原干部团一营组成的保卫部队层层叠叠设置了四重防线,虽谈不上固若金汤,但目前已经足够防守任何来犯之敌。

“柴油发电机?小李是想在这里建一个小型发电厂吗?”在李胜石印象中,发电机占地不小,一般都需要配套不少的工人。

“真有这么简单?”

听着热烈的掌声,看着一双双注视的眼神,原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坐着旁听就好的李克己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也摆不脱了,只得缓慢站起身后十分紧张地说:“各位前辈们,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能参加扩大会议,也没想到主曱席会让我说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子来自二十一世纪,虽然接受过最系统的教育,但在面对主曱席及众位前辈时,心里依然十分忐忑。

中央委员们品烟的同时,从战场上赶过来的纵队司令员们也赶了回来,见到人全部到齐后,负责主持会议的张啸天示意会场安静,简单说了些开场白后,便邀请主曱席说话。

五旗镇战役刚刚结束,收编工作还在紧张曱进行中,重要却紧急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对此大多人心里虽然奇怪,却也知道这是必然。虽然嘴上没有明说,很多主要干部对中央突然拿出大量武器装备及物资都保持这浓浓的好奇心,既然中央有这么多物资,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无奈之下

打扫战场时,看着满目疮痍,李克己仿佛如机器一般,不敢想象,也不愿多想,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落泪。

代表,客套几句后便继续往里走,路上郑志趁机向程志耿汇报了目前的具体情况,听说东北军官兵在听到《松花江上》之后,个个悲愤不已,恨不得立刻打回东北。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主曱席看完之后,一旁的赵武也拿过去看了一遍,然后忍不住叫好道:“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好,好,实在是太好了,有了这东西,我们将省去不少麻烦。”

1935年10月21日早晨7点,随着第一声枪响,万里长征的最后一战彻底打响。与历史上不同,换装后的中央赤军与过去有着天壤之别,占有绝对火力优势的中央赤军把白匪军三十五师骑兵团,三师两个骑兵团及六师三个骑兵团包围在宁塞川的宗圪堵至彭沟门一线。

那时他心想赤匪军已经穷途末路,再如何集中优势力量也没多少,马培清那么说只是给他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时至夜里十点,突击小组发起了一次看似凶猛的突然袭曱击,把白匪军吓得鸡飞狗跳,只是十分钟的进攻便把白匪军阵地吓退了数百米。

萧印棠见过不少高级干部,却没见过像李克己这样为一个普通士兵的牺牲而哭得如此伤心的,只是现在并非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于是他抓曱住李克己说:“李先生,二牛的牺牲我也很难过,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还有阻击任务,我们必须为主力部队的集结争取时间。”

等到箱子落地,战士们把箱子抬回来后,萧印棠才想起无人山谷内那堆积如山的物资,想必也是这样空投下来的吧。

“团长对兄弟很好!”

欢喜得更加合不拢嘴。

“五连长,你可真是焉儿坏,一开始就想打移动吧。”程志耿自然也猜到萧印棠所想,但亲眼见过李克己枪法的他一点也不担心,命人取了一杆56半交给李克己。

李克己早就料到程志耿不可能同意,但还是软磨硬泡地说:“我的程大团长,看在我送你这么多好东西的面子上,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给战士们添乱。”

失望过后,程志耿感觉不对,虽然他才认识李克己不久,却从来没听他说瞎话过,想了想后震惊道:“你不会想给我大量配备机曱枪和冲曱锋曱枪吧?不行不行,虽然我也很想要,但若我们拿走了,其他兄弟部队怎么办?”

众人都没想到李克己真能从未来传送大批物资过来,一个个的兴奋不已,主曱席李胜石在欣喜过后,更加在意的却是李克己竟然主动提出了要参加劳动再曱教曱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