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斜着眼将他上上下下一通好打量之后,才慢条斯理的道:“看你身上也是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了,就这样吧,你若输了,咱们在正阳的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当小跟班吧。我吃饭,你负责夹菜,我喝酒,你负责执壶,我……总之一句话,一天十二个时辰,随叫随到,一刻也不得延误。”

她沉思,半响才道:“嗯,你的话我都听明白了,咱们回去吧,我的手都麻了。”

夏菲死死的扒着塔上的柱子战战兢兢。话说这个死随风还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带她去的地方一次比一次更奇怪。而且,从前她是不恐高的,可是现在……她对这种人在云端的感觉,真的有很重的心理障碍啊!

南宫意不自觉的皱眉,挑头看着漫漫夜色道:“天色已晚,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陆放闻言,忍不住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儿,逗得苏媚儿咯咯一阵娇笑。就在夏菲看的大晕其浪时,南宫意已拥着她飘上了如砚的画舫。

乍羞还喜,欲语还羞。

船绕着绣楼缓缓地划出一道弧线,又顺着来时的方向慢慢回驶。

随风挑眉,看着夏菲,慢条斯理的道:“苏姑娘若是从此再不谈情爱,相信这世上会有一大堆男人因绝望而死。”

众人随意的围桌而坐,眼看着几个小丫头脸红红的忙着斟茶倒酒。

花灯,波光,画舫。脂粉味,丝竹声,软语娇言。相互交汇成了一副活色生香,纸醉金迷的行乐图。

“真是,越来越狂得没边儿了。”随风忍不住笑骂了一句:“你既然那么厉害,刚刚为什么不自己写,还来求我干什么?”

“那种女人又是那种女人?”夏菲忍不住摇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纯洁了。”

最后被南宫意打层层人群里‘救’出来的夏菲,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奄奄一息。没办法,打从小时候起,她就有两件事最不能忍,一个是气,一个就是饿。

“可是它还有刺啊,你刚刚不是就被它扎过了吗?”

“走了。就在你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先过去调戏调戏他再说的时候走的。”

南宫意唇角微勾:“我该有什么感觉?”

美男的怀抱啊,那淡淡的带着竹叶清香的诱人怀抱啊!夏菲美滋滋的闭上了眼,张开了双臂……

“咦?南宫,夏菲。你们怎么都起得这么早?”

夏菲在他的腋下呜呜咽咽,垂死挣扎。这,这美男的怀抱跟……跟她眼下这待遇,这也太云泥之别了吧?

“哎,等等,等等,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被人无视了半天,陆放终于忍不下去了:“什么叫做夏菲不懂赌术?他要真不懂那之前的那些都是怎么赢的?还有最后那个一分为二的骰子,他又没有内力,倒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若是输了,可就没机会翻本儿了,不后悔吗?”

“那好,就请大家睁大了眼睛好好瞧着吧。”

再看夏菲,一条腿架在凳子上,高撸着袖子,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冲着荷官大声叫嚣:“快开,快开,磨蹭什么呢?”

“别怕,我一定给你赢回来。”夏菲拍着他的肩,却把一双贼亮贼亮的大眼睛,直直的定在了南宫意的身上。看得他一乐,自动自觉的就从怀里摸出把银票,还没来得及数,就被夏菲一把抢过,乐呵呵的道:“放心,我有的是法子,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