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震撼性的感觉,让人的心灵都为之震颤。

出林涧水作清语,上树藤枝开紫花。

“知道了,我全力赶路就是。”将岸说着就又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啊哈哈哈,太轻松了,虽然还不能飞,但是在水中的破坏力提高了一倍以上,而且还新学会几个龙族的控水术法!”一条三丈出头的幼蛟从寒泉里冒出头来,龙角晶莹剔透,闪着森冷的寒光,龙身通体雪白,冒着氤氲的水汽,巴掌大小的鳞片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看上去好不神气!

六滴“黑水”从将岸的指尖激射而出,直直地撞向了其中六柄飞剑!

“找死!”泥菩萨还有点土脾气呢,碧秀宁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飞剑出鞘,在长空中一化为七,就像一排整齐的士兵一样,一齐刺向少年的胸口。

“等等,道友请留步!”白衣女子忽然开口,声音婉转,好像出谷黄莺一般清脆动人。

“的确,蛟龙是众鳞虫中血脉与真龙最为接近的,传说它们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从出生起便有天赋传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道装男子也不无感叹地摇头道。在他的心目中,能屠蛟的修行者至少也该有金丹境以上的修为,那可是能够御剑飞行,天外飞仙的大人物啊!

“住口!不长眼的东西!你若再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蠢话来,我便让你去后厨做一年的火工!”紫衣男子暴喝一声,打断了刘贵的话,眼神森冷地瞪着他。

“噗嗤”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逗乐了在他身后的白衣女孩,她俏皮地掩着樱桃小嘴,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说了好些遍了,叫我林文若就好,这是怎么了?马上酉时就要过了,还有这么多百姓没入城呢!”他的声音也充满了磁性,语气中正温和,令人好感顿生。

“既是受人之托,为何不忠人之事?多说无益,还是都站起来动手吧!”将岸脸色一沉,催促道。

一道灰白色的光芒从将岸的左手上闪起,三根手指突然探出,迅捷无比而又巧妙绝伦地把琼翅贵的爪子“拈”在了手中!

同时,也只有这唯一的一种变化,需要辅以真言法咒,才能够发挥出印法的全部威力。

“所以你之前也未曾见过‘骨罗刹’他们?”

就这样,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已然经受了阴风,焦雷,毒雾,金剑,冰雹,落石,火龙,烈阳炙烤和蔓藤缠绕等九种不同的攻击!

只见她右手成爪,闪着森白阴冷的光芒,迅疾绝伦地倒插进了庙顶的正脊和垂脊相交处的大吻(注)石像头顶里!

于是,就在将岸一行人完全越过山头的那一刻,一道划破夜空的巨大闪电不期而至,轰隆隆地旱雷打得一群人暗自心慌。

“赶紧结阵,现下子时未过,是他们这些鬼物法力最为强盛的时候!”

就在姬烟儿狂言不止的当口,少年,老鬼和小怪正在用传音入密的方式相互交流着接下来的应对之法。

“去哪里?”

掩埋掉刘安的尸身后,将岸很快就找到了在北城门外的一个小山坡边结庐而居的昔日街坊邻居们。

“老板,结账吧,我也该走了!”目送着那几个官兵踉踉跄跄地扶持着离去,少年把银子掷给酒肆的老板。

所以给少年把面端上桌以后,他又善意地追问道:“今儿城里出了大事,恐怕到晚上都不会再有几个生意了。后厨还有些多余的臊子,要不给这只灵犬也盛点儿?”

罗捕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干瘦的拳头就塞进了他的嘴里,打爆了他的头!

“你想干什么?我…我身上没钱的…”那人这才注意到黑瘦少年满身的污泥,忙不迭地后退几步,紧张地摇头道。

就在薛明和李杨两人大骇受惊而失神的一刹那,将岸和“穷吃鬼”分别从藏身的土堆中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了两人的性命!

说干就干,不用将岸多说,“琼哥”就一言不发地开工了,它的爪子本就极为锋利坚硬,现在又被它非常有技巧地并拢在一起,不仅增大了每次挖掘的空间,还特别的省劲。

“快说吧,幽冥宗还是天魔派?要不白骨洞也行,这都是可以换来筑基丹的!”

“啊?山里的魔头出来了吗?”

那个时候起,黑瘦少年便开始吃百家饭。

赤金由星辰砂,赤霄钢和摩诃铁精三种材料混合而成,质地坚硬而厚韧,连开山大斧都很难在全赤金的东西上留下划痕。

“是人还是鬼我就不能肯定了!”“穷吃鬼”后脚站立,两只前爪无奈地一摊。

于是他生平第一次停下了歌唱,叫住了那只大鸟:“嗟!且住!”

“我师父早就说过了!他那是从小受穷,被人追打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孟天翔不屑地反驳道,他的心中欣喜若狂,不管是朱雀焚世典还是凤凰涅槃经,那都是可以淬炼出最顶级魔体的法诀啊!相比之下,无论那个穷困棚户里长大的穷小子天赋有多好,都不可能逾越这功法之间的巨大沟壑!

“这么说吧,之前让你两位师兄争抢不已的化元丹,其中的一味主药就是蛟龙的内丹!”项无天轻轻地在阳光下翻转着手中的珠子,满眼都是欣赏之色,“如此大小的一枚蛟龙内丹,至少可以炼出上千颗化元丹!”

然后他又找到大师兄牧子歌,开始了像现在这样的自虐式集训,疯狂地苦练武技。

“激动?你小子的脑子没问题吧?传法碑不过是一件死物,又怎可能会有人的情绪?”涂画非看到将岸就更来劲儿了,指着少年的鼻子就大骂起来,“你这个不知礼法的后辈弟子,在这么多宗门前辈的面前还敢妖言惑众,当真是该罚!”

“哈哈,笑话!你数日前刚刚拿走两本武技秘籍,这么快就都练成了?”涂画非冷笑着质疑道。

“嗯,有趣!”漆雕尘哈哈大笑,“今年为师一定争取把这个女汉子给收入天泓山,哈哈哈!”说完就大笑着往宏武殿内殿去了。

“大师兄?”崇求凰脸色一变,“你没事找那个疯子做什么?”

“怎么样?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漆雕尘微微松开一点握紧少年脖子的巨手,第二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