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管道门还是魔门,有点地位的人都讲究这个,连那个定远城府衙里的罗捕头都不喜欢其他衙役迟到,更何况是幽冥老祖这样的老魔头?”琼翅贵也在一旁帮腔道。

如此的综合战力,即便再次遇到像碧秀宁那样强大的对手,也不至于像在兴安城那样难以招架了。

可是这个时候,八柄飞剑已然近在尺咫,连结印抵挡的时间都没有了!

“拉倒吧,就算小爷当真投身于道门宗派,也不会喜欢像你这种装腔作势的腹黑仙子!”身处神秘妙境中的将岸绷紧了皮,一有机会就出言刺激碧秀宁,试图激怒她。

“你真是不可理喻,月光石给你,我要走了!”将岸此刻居然毫无来由地进入到了神秘妙境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不发一言地把月光石塞进了粉裙女孩的手里,转身就头也不回地往那个可以升降的厢房方向走去。

“咳咳,没什么。尊师果然是法力无边的隐世高人,居然连蛟龙也能杀得!”李正阳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钦佩心服的神色,他也的确被这句轻描淡写的“龙杂碎”给唬住了。作为一个商人,他现在只有一种想法,一定要想尽办法结识和交好这位不世出的神秘高人!

“少阁主,这小子刚才明明说了他不是…”刘贵心中不服,还待再辩。

“啊?”少年有些愕然地抬起头,“我只是皮黑,手不脏的。”

“嘿,谁他妈的林道爷!”卫兵忽然感到有人在用东西捅自己,他正在火头上,立刻怒不可遏地转身就要发作,却发现来者是一个英俊挺拔,器宇轩昂的道装男子。

“将少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之托,绝对不是有意要冒犯将少爷的虎威啊!”那个用齐眉短棍的大汉是真的吓尿了,马裤上湿了一大片,又是害怕又是羞惭,连头都不敢抬。

“好!”琼翅贵想也不想地就探出左前爪挠了过来。

这门武技非常特别,与将岸以往见过的所有武技都不同——它的每一种印法都有十种左右的变化,但都是以防御和最大程度地减少被攻击时的伤害为主,只有一种变化是借势反击的。

听到姬烟儿的疑问,将岸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地,便把自己下山后遇到阴葵派一行,然后被迫返山做诱饵的一番经过耐心地重新叙述了一遍。

雷劈刚过,又有一个阴葵派弟子现身掷旗,这一次,阵内升腾起一股惨绿色的雾气,雾气一触到他的皮肤,就引来一阵阵难忍的麻痒,若不是他只剩下头颅,恐怕当场就要把脸上的肉都给抓下来!

只见她倒转着身子,宛若陨星坠落一般又快又急地向破庙的顶部撞去,充满了有去无回的坚定和决绝!

“好!我这就作法聚云求雨,破坏他们的视线,贝贝,你也弄个电闪雷鸣出来,虽然是假的,用来唬这群蝼蚁应该足够了!”那只蚌蛤果真是一只蜃妖,名字有点特别…贝贝…

“莫不是那邪庙妖亲自带队下山来了?”

“哈哈哈,道门的少侠老娘已经玩死了好几个,今儿就换换口味,尝一尝小魔头到底是什么味儿!”

“赶路。”

“有些人,即使不能改变,也绝对不会接受。”将岸说得是逆天行,宁愿自爆阴魂永不超生,也绝不放弃那些不愿遗忘的回忆和不能宽恕的仇恨。

“很好,那你们走吧。”将岸满意地点了点头,摆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虽然这个小酒肆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但是遇到这种真心懂得欣赏自己作品的食客,小老板还是显得特别的热情。

“哼,这种不识进退的贱民,不是老子动手,难道还要污了凌大人的贵手!”罗捕头冷哼一声,拔出了腰间朴刀,指着将岸道,“小崽子,今儿你硬闯府衙,又擅自放下刘安的尸首,已然犯下滔天大罪,还是…嗬嗬”

“我问你,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呢?”将岸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的唠叨,黝黑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森然之色。

圆睁而无神的双眼,微微翻吐的舌头,好难看的死相!

“不行,对于这种不长眼的奸猾小人,必须我亲自出马收拾才行!”习惯很有趣,在拔舌地狱的时候,“穷吃鬼”厌恶和痛恨它的工作,但是每当听到“骗”这个关键字的时候,它又会不由自主地将此看成是自己的责任。

“没错,小子,既然左右都是死,若是你能配合一点,道爷我自然会给你个痛快!”

“你竟是魔门弟子!”将岸话还没有说完,黎江已经神色大变地后退几步,失声高叫道。

将岸十岁那一年,老将头在睡梦中安详地故去了,什么也没留给他。

“你看好了!”刚才的步骤似是极为耗神,镜长老的额头上,面颊上还有鼻头上都满是晶莹的汗珠,他大喝一声,那两个小水球便向有人推动一样从他的双手掌心滚动到了食指指尖,然后他运指如风,迅疾无比地对着堂口的一尊赤金魔像戳了过去!

“所以有人动过这些尸体?”

直到有一天,他在树林里唱歌的时候,看到一只羽翼青如晓天,在太阳下泛着柔和光芒的大鸟在林间穿过。这只大鸟喙如鸡,颌如燕,孔雀尾,龟背蛇颈,体型修长而优雅,美得出尘脱俗,惊心动魄!

“奇怪,将岸哪有他师父说得那么不堪?明明就在反应考核里表现得那么厉害!”孟连有些不解地提出了疑问。

“是吗?据我所知,妖兽的内丹好像只有药用价值,对炼器来说没太大用!”前世的逆天行只是比较擅长炼器,炼丹养蛊培育灵宠什么的杂学,也只是略知一个大概,并没有多么精深的造诣。

即使如此,这件事还是给了黑瘦少年非常强烈的触动,他次日就耗费掉手头的一大半灵石,把项无天的境界又强行催生了一级,自己也借势提升到了锻体境第三重。

“发疯?准确的说,应该是激动和不知所措吧!”黑瘦少年不慌不忙地拂开堆积在自己身上的厚厚簿册,不动声色地接口道。

“不敢,我只是恰好要去藏经阁寻一两本武技练练而已。”

“挺好的,我以前也差不多这样子,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黑瘦少年腼腆地笑笑,并没有反驳什么。

“唔,你们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去找大师兄了。”就像两人不能理解将岸为何对化元丹这种奇药完全不在意一样,少年也不能理解两人为何对这七日之苦的减免如此执着。

“啊啊啊”少年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地嘶吼,一道橙黄色的光膜包裹住他的身体。

“他胸口和腰际的砍伤深可见骨,全身失血达一半以上,只是运气好才捡回一条小命!”陈山面沉如水,冷冷地反驳道,“倘若今天受此重伤的弟子是你九箓山的,你还会坚持让老朽催醒他吗?”

于是他咬紧牙关,一边忍受住加快运转行功路线带来的加倍痛苦,一边试着放松身体,随着那种奇妙的感觉去催动“黑水”在体内的运转。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煅体入门的魔门弟子有上千斤的气力,身体也比凡人强壮很多!”方亮指着将岸解释道,“为了保险起见,你的第一斧,最好剁在他的脖颈上!”他说着还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个力劈的动作。

老鬼也不多言,像吃炒豆子似的一抓一把,就往自己的血盆大口里丢去。

“恭喜东浮山的洪师兄,以两千五百块灵石的高价拿下了今儿的第一面‘阴阳镜’!”米老板兴奋地满脸潮红,两千五百块灵石啊,两成的手续费也有五百块灵石之多!“最后一件拍品仍旧是一面‘阴阳镜’,只不过炼器师在梵石上刻花了一个阳炎炮的阵法,所以这面‘阴阳镜’只能同时释放出三道阳炎炮。考虑到这一点瑕疵,本件拍品底价四百块灵石,每次加价不能低于五十块!”

哈哈哈,该死的土鳖,这下你可要倒大霉了!人群中的孟天翔捂着红肿不堪的面颊,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异样神采。

“我…我马上去买…”孟天翔从未受过此等屈辱,眼中露出足以杀人的怨毒,声音却是越说越弱。

“终于等到了,米老板,快报底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