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宏武灭佛以后,来自于人间道的愿力之源枯竭,这个曾经法力无边的菩萨也和其他佛门大能一样,神秘地消失了。

邪庙妖最后的自述触动到了他,让他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前世的逆天行。

前文里提到,道门的修行就是沟通天地,再利用万物的灵气来修行,调动天地元气来斗法。

然而,就在他心目中的最佳出手机会来临的那一霎,四道黑影从天而降,那是潜伏已久的白骨洞弟子们!

“所以鬼脸老大的意思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破庙妖停止了移动。

“妈的,睡了几千年,连个鬼将都应付不了,我还算个毛的净魂使者?你们以后休再提起这个丢人的名号了,我现在的战力也就是你们人间界的灵宠水平,估计等级还不怎么高。”琼翅贵郁闷坏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而且她不止本身实力过硬,魅惑人的花样也不少,还曾经越级击杀过不少筑基期的道门修行者,如此一来,关于她的传闻就越发神秘诡奇起来,近几个月来,已经几乎没有人敢靠近这座荒山了。

诡异的是,一盏茶的功夫后,他俩才忽然发现,那道亮光已然近在咫尺了,那是从前方的一座破庙里传出来的!

“嘿嘿,这还是从罗捕头那里学来的,他在进衙门当差前是个不错的泥瓦工,你一定没想到吧?”琼翅贵有些得意地摇了摇尾巴。

“小的不敢,我们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几个官兵闻言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再度趴伏在地磕头不止,只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也不敢停下。

可是不管外面喧哗吵嚷地有多厉害,酒肆里的其他食客讨论得有多热烈,坐在角落里的黑瘦少年都充耳不闻,只是一心一意地大口吞吃着海碗里的面条,吃得满头大汗,辣得啧啧称爽!

“你问凌大人?他在…他在…”那小厮此刻才看到伏在黑瘦少年肩头的干尸,惊得张口结舌,口吐白沫,瘫软在了地上。

当他连续穿过四条长街和七条小巷,来到记忆里本该熟悉的地方时,却只看到一大片旁边堆满了黄沙,水泥和青瓦红砖的空地。

薛明和李杨一边爬一边暗自心惊。

“呸,你把我当什么,土拨鼠还是穿山甲啊!”“穷吃鬼”听完就不干了,爪子一缩,身体抱成了一个球,“我可是瑞兽,干不来这种粗活!”

“哈哈哈,小爷有九阳神功护体,什么水啊冰的,对我统统都不管用!”将岸大笑三声,双掌一合,迎面接下了青衣老道的青钢剑,“老杂毛,你不会以为这把玩具一样的破铜烂铁真能伤得了我吧?”说着就手上用力,“锵”地一声,一把拗断了百炼精钢制成的青钢剑身!

至于魔门,他想都没有想过,这年头,哪还有敢招摇过市的魔门弟子?

“槐花蜜?求凰,莫不是你那忘情院里的那株千年龙爪槐?”安隆听完却脸色一变,失声高叫道。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能如此迷信诸般外力?”镜长老轻啸一声,长身而起,双手平摊着抬起到胸口位置。

“咦,老鬼呢,怎么没看到他?”“穷吃鬼”一出来就“关心”项无天在哪里。

五台山上有一种鸟,叫做寒号虫。在炎热的夏天时,它的羽毛绚烂无比,于是就得意地鸣叫道:“凤凰不如我。”等到到了深冬天气严寒的时候,它的羽毛脱落,萧索的样子就像一只雏鸟,便可怜兮兮地瑟缩在山壁的缝隙里,成日鸣叫着:“得过且过。”因为它们生性贪玩懒惰,从来都不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为自己筑一个可以过冬的暖巢,所以大多数寿命都很短暂,很少有能撑过三个冬天的。

“我说了,我还没有想好…我只拿回去参详一个晚上,明天午时之前,我一定至少还回来一本,可以吗?”崇求凰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迷惑困顿之色,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迷茫?

“你一个活剐老鬼,又不找对象,没事耍什么帅啊!”“穷吃鬼”不客气地奚落道,“快吞了这小蛟的内丹,再晚效果就要打折扣了!”

再后来,总算能勉强站稳了,第二个要克服的困难,就是闭气能力。

“掌教…掌教真人…”涂画非也从书堆里钻了出来,“主要是天泓山弟子将岸…他非要跟过来,说什么要选几本新武技…结果一进传法殿就乱指挥,然后传法碑就出问题了!”

“小师弟,你不会真的看上了那个野妞儿吧,虽然你俩看上去倒也算般配…”

将岸指的那个女孩穿着最简陋的灰色麻布上衣,腰间裹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兽皮短裙,光着脚,裸露出来的皮肤黝黑而健康。

“不用了,三师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将岸一笑,摇头拒绝道。

巨大的变故颠覆了黑瘦少年的思维,在这骤然降临的生死时刻里,他的脑海中泛起千百种念头,一个声音在冥冥中问道:忍,还是不忍?

一道阳气入体,范飞扬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锻体五重近四千斤的气力完全爆发出来,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满脸的讶异与惊惶!

不过现在的武强有桃木剑在手,老鬼和小怪都各有一些顾忌,一时之间,竟是拿他不下。

“那你也该听到,掌教真人说了,要是他能获得考核第一名,就把咱俩的处置权交付给他!”朱南森然道,“也许在他看来,咱俩只是刀俎上鱼肉而已!”

“有,浪费一点的方法是直接给老夫吞噬灵石和阴鬼,否则的话,就去弄来一些富含阴煞之气的丹药,应该会更有效率一点!”

却不知,人群里,黑瘦少年也同样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荒谬感,混宗门就是比散修强啊,人傻,灵石多,则魔道可期!

“这已经不是多少灵石可以衡量的了,黎公子的面子果然大大地值钱哪!”安隆看了也有些心服地叹息道。

“什么家底!不过是个破落户棚里长大的小贱种而已,看他那土鳖样儿!”前排的孟天翔一看就怒了,忙不迭地“揭发”到。

“咦,怎么只有两面?”将岸在人群中有些意外地小声自语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弟子的话音未落,人群中就都嚷嚷开了,很多弟子的情绪都很激动,若不是有不许私斗的宗门铁律,各峰弟子早就大打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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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复合阵法!”将岸一拍大腿,纠在一起的苦脸舒展开来,手指不自觉地乱戳着,有种顿悟的狂喜,“以阳炎炮为居中的主要火力,四道汇聚在一起,威力虽然还是比不上聚阳炮,但是覆盖范围却增大了许多。镜面照射时可以发出骤然变强的日光,这个对五感敏感的对手效果更好,一下子就被晃得看不见了!”

一拳砸到树干上,一沾即走,堪堪入木三分便收了回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拳出势如惊鸿,拳收圆转如意,如同鹰击长空,鱼跃龙门一般自然写意,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妙韵味。

“你休息好了吧,有没有去藏经阁挑两本武技回来练练?”原来漆雕尘是来督促弟子练功的。

“不要急!”将岸遍布至阳之力的右掌拍在“穷吃鬼”长满刺毛的宽背上,拍得小家伙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小鬼哥哥我这里多得是,不过要善加利用才行,你先等一等!”

“哈哈哈,估计他也就是凑个热闹吧,米老板,两百块下品灵石,你到底卖不卖?”原本底价五十的法器被炒出四倍的高价,饶是中平山那么多弟子站在场边,也被孟天翔这股势在必得的气势给镇住了。

“轰”随着一声巨响,少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极为强大的巨力抛起,紧闭的双眼感到了强烈的光感,身上的阴寒湿气也瞬间消失。他连忙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甩出了幻阴池!

米玄一走,将岸就把储物戒子里的项无天召了出来。

“这么厉害啊!那就以这本黑风拳为例,弟子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练出阳极而阴的水平来?”少年也不着恼,神色不变地顺着涂老头的话继续应景地“好学着”。

“我只是不敢相信。”漆雕尘摇头道,“我不明白,仅靠没有任何说明的图谱,你怎能领悟出这套法诀的秘密?你煅体未成的时候,哪里弄来的灵鬼炉鼎?还有,你煅体入门后的那滴‘黑水’存在哪里了?你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儿,怎么能解开这么复杂的秘密,克服这么巨大的困难?这些问题,你能一一给为师合理的解释吗?”漆雕尘神目如电,直直地罩定在将岸的身上,一刻不停地上下扫视打量着。

“道听途说来的是吧?以后多花点心思在修炼上,少关注这种小道消息!”湛伯阳说到这里稍稍加重了点语气,今天孟天翔两轮考核的表现,与他预期的相差不少,所以他此刻心里颇有一点失望。

“其实不然。这么多年来,这项测试真正区分的只是闯满六关和闯不到六关的弟子。”孔长老淡漠地接过了话头,“下一个!”

“你将来最好不要后悔!”吕述元最擅长的是养蛊,最讲究的就是饲料的调配要恰到好处,所以比起豪赌将岸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天才,他更愿意增加两名中规中矩的弟子。

于是执法堂的孔景福长老就开始宣布今年新晋弟子考核的正式开始。

就好像“无上宗师”令东来,他的魔体就是一阶的白虎魔体,在他飞升之前,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道门弟子无不退避三舍,唯恐不小心触到他的霉头。

筑基有成,阳寿再加三百年。

这种升级方式虽然看起来简洁明了,其实是一个极为困难的历程:

(周末也没能攒下稿子,手残党泪奔,第二更不知道几点,我加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