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一支羌人精骑的主将,慕容苍当然不是弱者。只是因为他有着一般羌人所没有的智谋,所以在与汉军作战时也就没有了其他人冲在最前面的心思,他最喜欢的还是稳坐中军,调度和掌握一切。但这却并不是说他就没有过人的武艺,在羌人众将之中,他慕容羌也是排在前列的。面对这四支利箭,他有把握将之一一挡下。

“噗!”又将一人挑落下马,马超刚露出一点笑意,一把刀就带着急风直奔他的肩头砍来。马超不敢怠慢,双臂一较力,就挑着那人横枪架住了这一刀,但同时左右前方又有好几把钢刀呼呼地砍劈而来。

马超的嘴角再次上扬,右手猛地一拧枪把,长枪就如毒龙出洞一般电射而出,居高临下的两枪同时刺出,正刺入了两名羌人的心口处。此时,他们两人的刀才落到一半,却已经全无气力再控制这声势惊人的一刀了,随着他把枪从两人身上抽出,他们的气力也随着生命的消逝而消失不见。

昨天乱起之后,马腾就带了兵前去阻拦。奈何羌人攻势已盛,而他麾下的官军则早丧了军心,只有且战且走,以避敌锋芒了。最后,要不是马超武艺了得,一人率百骑殿后阻敌,说不定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为羌人的刀下之魂了。

想必此人该是董卓身边的要紧之人了,有了这样的认识,马越便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施礼道:“不知兄台是?”

其实这一想法却是马越在知道这城里竟驻有数千官军之后生出来的,毕竟除了自己救下的这些人外,外面还有更多村落里的百姓正被羌人掳劫,这些人也是无辜的。

淡然一笑,马越这才拔步朝亭子走去,走到亭下,才看到那亭子之上有块匾额,上写着听雨二字,下款则是董君雅。这让马越生出了一丝猜测,莫非内中之人就是叫作董君雅么,可自己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哪。

“在下凉州军司马马腾之子马越,前几日行军里曾见过将军一面。”马越又把自己父亲的名头搬了出来,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只是一介白丁呢。

看到马越到了,王风才象是找到了救星般地道:“各位父老,其实我们出手救你们都是出于这位马公子的授意,你们若是真要感谢的话,还是谢他吧!”

人同此心,其他的羌人骑兵心里也盘算着在取下一个个汉人城镇之后自己能有什么好处,所以除了对那些如绵羊般温驯的汉人进行驱赶之外,他们就没有太多的戒备了。在他们想来,这夜自己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汉军已经只有逃命的分了,自然不会有问题了。

世事无常,一切都有因果在。要不是自己一时想到把王风等派出去骚扰羌人,他们也不会遭此重创。当然,若是如此,他们也将成为前面那些被羌人屠戮的汉军官兵中的一员。而马越自己,若没有这些人的及时出现,也死在羌人之手了。祸福之间的转换实在是很难界定的。

终于稍微安全了一些,这让马越得以扶着一棵大树喘息休息,但耳边不时传来的尖锐惨叫,还在刺激着他的耳膜,让他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这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因自己的同胞被人屠戮而感到愤怒!

就在将领们相互怀疑,兵士们心情恍惚的当口,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苍凉的号角之声,随后他们便隐约感到了一阵大地的抖动从脚下传来。

但马越却立刻摇头拒绝了:“不,我要和大哥你一起去!这事是由我提出的,怎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虽然我武艺远不如大哥你,但这几月里也有不小的长进,自保还是可以的,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感受到对面乱军情绪的低落,程球又说道:“现在只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是放下兵器弃暗投明,还是被我大军剿灭,落得个身死名裂的下场,你们选择吧!”

这时,陈懿施施然地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一脸正气地道:“姓韩的,你就不要再装了,你与城外乱军勾结之事我已全部掌握,束手就擒吧!”

不过看到来人,这个威武而高大的男子却笑了起来,这就冲淡了许多的野性:“原来是文优哪。你不在县衙里做事,这时候来见我,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父亲,除了紧守门户,官府还应该做些别的,应该派出人马对羌人乱军进行打击才是啊。”马越忍不住提议道:“如果能打压他们的气焰,使其不敢随意扩张,自然就更好了。”

“这……却是何意?”马超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对于当日的矛盾,他还是心里有不忿的。现在马越却让他跟那些马贼道歉,实在难以忍受。

待他们练完一套收枪之后,马越才来到近前笑着问道:“大哥,这枪法和拳法都是你从爹那里学来的么?”

有了想法,就要付诸行动。深明这一点的马越便在第二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一些后便开始了有计划的锻炼。他明白以如今自己的体质,强度太大的活动是做不了的,而慢跑,则因为怕母亲的反对也必须先放一旁,那么就只有先进行最简单的运动了。

林冲听得马腾的话,才算有些回过神来,怔怔了半晌才道:“你……你就是凉州军司马,马腾大人吧?”

“哼,你也太高看这些马贼的本事了。虽然官军一时抓不住他们,那只是因为他们躲得好,而且官府没有尽全力去寻找他们而已。可一旦他们真对我凉州地界内的稳定造成损害,只怕再想安然躲藏是不可能了。而且,他们的头脑被我所擒,没有带头之人,他们凭的什么与官府作对呢?”耿鄙很不屑地说道。

“这个……还请太守借一步说话。”马腾苦笑了一声,知道这事不得不给对方一个解释了。李相如倒也没有拿大,依言和马腾走了几步,离周围的军士们远了一些,然后才似笑非笑地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嗯?”王风不解地看了郭四槐一眼,后者这才把刚才在外面马腾的态度说了出来。这让王风的心猛地紧了起来,原以为手捏林家父女就可立于不败之地,可没想到马腾居然变得如此硬气了。但随即他又松懈下来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马家的儿子了,那可不比林家那两个人质。不过,他也因此生出了疑问来:“你为何会跟老四进来的?”

门被打响,马贼们立刻站起了身子,有不少更是握紧了兵器。众人把目光都投到了王风身上,只等自家老大做个决断了。而王风也有些犹豫难定,不知道是该继续装下去好呢,还是趁着官兵没有防备,杀出去比较好。

“见过太守!”军马马腾满头满脸的烟熏模样出现在了李相如身前,行礼之后,他才很是气愤地道:“今日这场火是有人所放,不但烧了这仓房中的大量钱粮以及军械,而且那纵火之人还将守着仓房的两名军卒给残忍杀害了!”

而那李相如在听了马越的这番话后,脸上就是阴晴不定,没想到自己的这点顾虑完全被这个少年给说破了。的确,他与耿鄙之间已经难以共存了,一旦此消彼长的话,只怕自己在陇西太守位置上也坐不了太久了。

其他人对此也没什么反对之见,就在马家三人来这一趟后,林家对他们的态度就此发生了转变。

若是换了刚才,当他提出这个要求时,林烈一定会一口否决掉的。但这时候,他却不可能这么做了,但依然皱着眉道:“这个……只怕有些为难。司马不要误会,不是我们不肯与官府合作,实在是因为我们家中还有人在马贼之手啊,要是真与之为敌,只怕我那兄弟和侄女就性命不保了。想必您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悲剧吧?”

第二天一大早地,三父子就已经整装待发了。除了他们三个外,尚有十多名各持兵刃的家将随行。虽然马家夫人对次子才刚刚恢复些便要离家大为不放心,但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里,她还是没有反对之权的。

“威胁还谈不上,我说这个只是想让司马能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我这条贱命是比不了林家女娇贵的。何况此事还牵涉到马家的前程和将来呢?”郭四槐呵呵笑着,很托大地坐到了一张矮几前的席位之上,然后反客为主地做了个手势:“司马,还请坐下说话。”

汉时,在天下诸州都设了刺史来监督和治理地方,而同时的,在州下的郡又设有太守这个统管一切的官职。如此一来,就出现了一些重叠的权力了,每个州的治所所在的郡中太守就与刺史之间有了一定的劝力纷争。而凉州这个边陲之地也未能免俗,刺史耿鄙与太守李相如之间就一直有着明争暗斗。

几乎在马冲出的瞬间,马超已经一箭射出了。但这一下只能说是时间拿捏得好,也并不比慕容虎的射术强上多少,更比不得刚才的连珠快射了。随后,马超也在马上左右腾挪,施展着高超的马上技巧,却并没有出箭,直到身体突然脱离马背,只以双脚钩住马腹以为支撑的情况下,才射出了第二箭。

而陪他一起的马超则更是早就对此不以为然了,只是因为要陪着马越,才勉强提着兴致。在又走过一个街口之后,马越便远远听到了一阵喝彩之声,这让他顿生兴趣:“大哥,这声音是……”

这边马越还在胡乱想着些什么,那边马超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因为他发现弟弟在自己说了几句后就走神了,这时脸上更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这让他感到很不放心,立刻问道:“二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古怪?”

这是个看着在十四五岁光景的少年,但他的身高却足有一米八左右,面容很是英武,虽然穿着长长的锦衣,可凌樾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人身上的肌肉很是发达。这让他很是羡慕:“娘的,就算是穿越,也该穿到这样的猛男身上啊。看我选的这叫什么,整个一文弱书生哪!”

“不错,他就在董某的宅子之中,不过因为劳累受惊过度,以及喝了点酒,睡到现在还未曾醒呢。”董卓呵呵笑道。而听他这么一说,马超就忍不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董公,还请带我去看看我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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