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琢说:“老师,这把刀不象民间所用,倒象是康乾的御制官造,太过华贵了,虽然锋利却只能当个装饰。”

马丙笃相信迷糊对脚印作出的分析,迷糊最擅长的辨路识踪有很大一部分功夫就在判别脚印上,尤其是人,只凭脚印就能把身高体重何时经过说出来,结果也是**不离十。

其他人以为有什么不对,马丙笃第一反应就是掏枪上膛,只听赵如琢用颤抖的声音说:“我想起来了,在仙女湖里我看到过这个地方,一模一样的壁画,我也举着一样的火把,不过,那似乎是几十年后的我,已经满头白发了,站在这幅画前一心寻死。”

马丙笃大急就要解衣下水,被赵如琢和曲珍、葛凤兰拖住,伍泰西劝道:“至信,万不可失了方寸,唯今之计只有乘筏营救,你下水也是枉然啊!”

小九控制着自己耸肩抽泣不出声,马鸿陵听得眼红,把小九介绍给赵日臻和赵方河,说是赵如琢在承德留下的外孙,虽然不姓赵,但祖孙感情胜过亲生。

刘曦颜也说:“我父母一定会喜欢你的。”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回到公寓,由于第二天早上要乘七点多的飞机,五点就要起床,所以马鸿陵没有再接着看札记,分别收拾起行李,又和小九通了话,约好早上五点半在学校门外汇合,一下午的购物让两人疲惫不堪,简单洗漱就各自睡去了。

葛凤兰抢着说:“肯定是有撒,这么密的林子哪能没有动物,地上的羊粪蹄印那么多。”

“这该死的雾,怎么还不散!”马丙笃咬牙暗骂,这黑暗无奈的等候中,空有一身医术又当如何!

曲珍听言无比欣喜:“马大哥要来的一定,我高兴的说话不知道啦!我每天打羊子你吃给,采香蕉你吃给,唱歌你听给!”

赵如琢奇道:“老师,东方朔是武帝时的方士,这里难道是他修建祭祀西王母的?可是这种规模的营造绝对不是他个人行为,应该是奉武帝旨意的,怎么又会有他自己的造像呢?这可是违制死罪啊!”

旧的疑问未解,新的问题又来,马鸿陵只觉得脑细胞不够用,正想抽支烟活泛一下思路,刘曦颜那边煮了咖啡端来,只能放下烟盒,喝起了咖啡。

马鸿陵哈哈自嘲:“曦颜,你把没收的火镰也送给我一个呗,让我也见识一下这种老式打火机!不要太珍贵的,随便镶些宝石珍珠的就行。”

柔情正在漫延时,大门被轰然推开,工作室的同事一起撞了进来,穆野云第一个跌进来,也是第一个转过身,伸开双臂作着阻拦状,嘴里还嚷嚷:“都看什么!出去出去!”

伍泰西点头又摇头:“我也不能肯定,夏代遗存出土太少,这石盘身嵌了许多十字绿松石,与传说中的夏代器物相近,亦或是商汤时期,非要见了实物不可。”

曹证急了:“马队长,不让我老曹进洞去啊?这小日本干脆给他个痛快的得了,何必看着呢?”

将近十点,队员们几乎都进入了梦乡,赵如琢在经堂中点燃一盏酥油灯,写完了当天的考察札记,觉得腹中不适,出门找个地方如厕,离开经堂二十余米,蹲下身正在解决,突然,看到寺后的雪山下,一个黑影蹒跚而行,向寺院的方向走来。赵如琢以为是黑熊寻仇,正要出声示警,就见黑影前方的地上腾起一个人,扑倒了黑影,并大声喊着:“来人!土匪!”

曲珍终于明白了马丙笃的用意,便说:“马大哥,考察队员,我愿意当,每天打猎的有,你们吃好的肉。”

祝愿相聚,永不分离,如若分离,愿再相聚。

丹果的亲兵说那便是神山年保玉则,妙空和群佩父女赶紧下马,叩拜起来,多布和旺杰等也滚鞍落地,磕起了等身长头,在前方不远处的分岔路口宿营一晚后,群佩父女便要向南和考察队分道,赴仙女湖观相求医。

马丙笃点点头:“果千户所言不差,十年前马某受过围城之困,断炊七个月之久,无粮果腹,胡乱吃些树叶罢了,佩服佩服。”

马丙笃也诚恳的说:“康尔珠以前不想受西康刘主席的节制,所以单凭一家在和你争,现在西康建省在即,康尔珠已经邀请刘主席的军队到甲尔多,大家都是国民政府管辖的首领,更不能动武了。”

马丙笃:“此事土司没有禀告刘主席么?又或是青海的马主席?相信国民政府不会坐视这种行径吧?”

多布也说:“马队长,其实我们只是从草地的边缘绕过,去年**红军不辨方向,只认着北,从草地中间穿过,死伤无数,我带部队后面追剿,饿死的淹死的多多的有了,有一个掉队的小红匪,又冷又饿发抖着,我劝降不听,肉给也不吃,咬牙向北爬,你知道,我们藏人,英雄的敬重了,我就带着部队返回,枪的一下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