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真觉得庄孝这人有问题,他想睡就睡呗,她玩会电脑碍着他哪儿了?她算是比较规律的人,自己的作息时间自己清楚,很不喜欢身边人叨她这些锁事。她能叨盛夏,能叨黎子,可她不认为庄孝有那个条件来叨她。会被人念叨那是因为做得不够好,而她眼里庄孝就跟盛夏是一拨儿的,所以,一句话,美人不高兴了。

盛夏那边请了个护工在照顾,夕夏这是要在放假才能回去,不过每天都通话,确保盛夏的状态。黎子这人子活,跟盛夏那就跟一娘胎出来的一样,比夕夏这个亲姐还到位。虽然没见过面,-弟弟-那喊得叫一个溜。

夕夏是记得庄孝告诉过她地址,离学校也近,可还是找了好久才找过去。主要是这边都是高档小区,据说学校教授、博士级别的高职工在这里头住,学生很少来这边。

“夕夕这是你的床……这屋比军队的还小,夕夕,搬出去住吧?”庄孝堆着眉头哼气儿,还想着参观来着,一眼望尽,啥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庄孝那一刻的心再次往天上飞,腾云驾雾似地,心情别提多美丽了。

夕夏承认,她是被庄孝那话伤痛了,回宿舍后一直在厕所,哭完了才收拾好出来。若无其事跟黎子说着这次测试口译的事,熄灯睡觉的时候黎子问起冷一鸣的事儿。

夕夏在外面站得腿都酸了,往里忘了一眼,他应该不会出来了吧,有丝落寞,可能她真把那小子伤到了。

“怎么心虚了云夕夏,有胆做没胆承认吗?哈哈……你是觉得我嫉妒是吧,不,我感谢你,我那二十万让他花得这么高兴我也高兴,我在一鸣心里是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将来要结婚的。而你,只不过是个Biao子!”朱衣人大声吼,朱衣火气上头了是不会给人留情面的,这一吼多少人围过来看?

海公子回来偷窥战况,正巧对上庄孝抬眼,看清了小爷眸里那抹嗜血的残忍,登时吓得抱头鼠窜,玄弓之箭一般-嗖-地一声往外面冲。

夕夏闭眼,压着极怒和反感,睁开眼,“放手,尊贵的庄少爷!”

“夕夕……”庄孝张张嘴,他哪里做错了?

这声音那叫一个幽怨。

夕夏晚上一个人睡在家里,或许是很久没有一个人住的原因,怎么都睡不着。小镇上不比城里,小镇一到晚上就静得吓人,九点过后街道上就没人了。夕夏从来没这么早睡过,躺在床上左右翻,又害怕。因为周围真的静得诡秘,她也不是特别胆小那种人,在某些时候人的意志再强大也抵不过身边环境。

夕夏是回镇上,一是盛夏的课本,再一个最重要的就是医药费了。从她念高中开始就没再接受左邻右舍的接济了,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可现在盛夏医药费那是笔很大的数,她想镇上的邻应该会帮她一点,隔壁的婶子一直对他们很好,她应该会借,还盛夏以前念小学的班主任,也会借一点吧,还有镇外的张爷爷,她以前念的时候经常帮他干活来着,多少也会借……

夕夏俯身抱住他,轻轻的说,“盛夏,姐姐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庄孝被蛊惑了,自我催眠着,好吧,其实也没关系。

本来就不是什么爱情,他也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甚至连基本的-喜欢-二字都没说过,所以,她气什么,又恨什么呢?只怪她自己多情,幼稚,别人不过是主动靠近一点而已,就认为对自己有意思,不是自己先觊觎他,今天又怎么会一个人躲起来喝酒?

他还没有过想做的事中途停下来过,可她,不愿意。尽管她面如娇花眼含春,声音那么嘤咛软糯,可她的不愿意,他知道。

冷一鸣手抱着她,说,“你没发现其实我们很像吗?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地方,对吗?一样的骄傲,一样的讨厌人群,也一样的优秀……”

“夕夕,干净了。”此刻的庄孝就跟孩子一样,手往夕夏跟前递,夕夏抬眼看他,一副看白痴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要说李胜这组,还真是相当热闹,哪个姑娘不喜欢英俊神武的兵哥哥?个个儿不管自己是有主还是没主儿的人都往大兵身边靠,大家可能心思都单纯着,异相吸嘛。

大组长这人生得比较宽大,体积是班里最瘦弱的男生的两倍,他一靠近,夕夏还真不得不往旁边靠。

班长叹口气,以后再也不做这少筋的蠢事儿了,拿着没吃完的早餐下车,边吃边等人。

不管他身体多成熟,怎么说他都只是个才十八的大男孩,这真是为难她了。心里隐隐揪扯着一线,层层叠叠的缠绕着神经,隐隐的难受着,这让她觉得很无力。

“……你也非礼了我!”夕夏声音终于调高了一个八度,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男人!

从来没有一次让庄孝觉得这时间这么漫长,半个月的时间或许地球依然在转,一切事情还停留在原来的轨道上。可这半个月时间却也足以改变一些人与人的关系,比如庄孝最在意的云夕夏。

唉——朱衣回家了,此刻谁来理解她那一颗八卦的心?

冷一鸣竟然笑了,这是继上次他参赛回来后在教室里的那一笑后她看见他的第二次笑,朱衣呆呆的望着他,幸运女神就这样光临,心跳快得令她窒息,是幸福的眩晕感。

黎子边朝l君跑边回头跟夕夏挥手,没法子,一群见色忘友的家伙,夕夏点点头,转身走了。

收银台结账时候,夕夏三还在掏钱包,庄孝一张卡甩出来,“刷我的!”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神经错乱!”夕夏真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说话了,不断推他,庄孝总算放开她了,松开她的一瞬间,夕夏得了自由的手扬手给庄孝一耳刮子甩去,不过手到空中就被庄孝抓住了,捏着她手腕,紧紧握着,并不理会她任何的不满。说:

也就是不见,他不找人麻烦,可这是她自己撞上枪口的,那就怨不得他了。见她的这第一眼,他心里是悸动的,可立马仇恨就涌上心头了。看她就赌,就烦,就恼,就想撕人!

“不通过法律手段也行,私人解决吧,以身相许你同意。这样吧,我姐夫就是律师,找他做公证……”

“那你说,怎么办吧?”庄孝一脸严肃加不满的看着她。

“喂,走吧。”夕夏站庄孝身后低低的说,有点儿无奈,他这一站,回头率挺高,诓了不少小姑娘为他脸红加心跳。

庄孝左右跺脚,这女人跟他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总能让他瞬间暴跳如雷。

明明就是干嚎,字儿还没嚎对,夕夏就合了头一句,一听那大爷那声儿登时把她雷得外焦里嫩,后面拿着麦傻不拉唧的干等着。结果完后掌声雷动,一个个儿竖着大拇哥儿把那歌声一顿夸得天上没有地下难找的。夕夏今天算是见识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最高境界了,一绝!

“冷帅回来了,在班上呢,我们这是去围观的,据说辅导员还让他给全级开个讲坛会,讲讲这次国际大赛的感言……我的上帝啊,我心澎湃,我心荡漾……冷帅就是我新一代的偶像,夕夏,一起去吧,今天只在我们班上哦,这是我们作为同窗的福利。”朱衣两眼已经冒出小星星了。

云夕夏心里-切-了声,起身说,"先生,下班再聊,我在工作。"

而庄孝和野战这样儿的基本上上面都不会怎么去眶他们,因为他们本身就有一套作战方式,硬要编入军队强加训练,兴许起的是反效果。这种优等兵自己最清楚自己的弱项,训练时候自己针对自己的弱项训练。所以他们这一类,相当自由。相反海公子就苦多了,要不是庄孝和野战给他顶着,他早被编入部队没日没夜的跟着练了。

庄孝狭长双目一弯,笑起来,说,"哟,病了……这体格子,还得锻炼啊。"

耻辱啊,他是有多糟,才配得上‘耻辱’二字?

野战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你要让他装,他绝对能给你装得人五人六的,绝对一装一个像。

云夕夏趴在桌上自我催眠,外面喊她的人是大四的学长,她不想吱声儿,她饿,没力。

庄孝醒来后看夕夏的眼神就跟看到三月没吃过的野狼看到小白兔的眼神儿似地,传递的信息那就是这女人是他的,他一定得吃了。

白天庄孝霸占了夕夏的电脑,关在房里捣鼓,一天都没出来。晚上夕夏地三次叫他吃饭,他终于从里面露脸了。

“啊——”夕夏吓了老大一跳,下一秒就被庄孝抗床上去了。

这是计划着雪耻来着,可小爷依然被碍在外面进不去。

没辙了。

良久夕夏安慰说,“没事的,你也别……这么在意……”

这话,说实话还真不好说,毕竟她是一闺女啊,不举就不举呗,她不是很在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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