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转身回来看着庄孝那一脸的笑心里火气腾升上来,对着他来气的喷:

看着床上身影,庄孝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刚才的潇洒眼下连影子都没了。

冷一鸣说得有点动情,他发誓,他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谢谢。”

盛夏坚信自己就是太累了,他已经三周星期没正常睡过觉了,要迎接期中考试,他们学校不是最好的高中,可里面都是按成绩说话的,好成绩就决定一切。期中考完这才松一口气,只是不知道体力不支,在球场上晕倒。

“你轻点,疼。”夕夏皱着眉喊,庄孝立马跟了句,“疼死你得了。”

黎子立马点头,怎么不是真的,前前后后她都看到的。

庄孝吻得意乱情迷,健硕的躯体就跟铁烙一般炙热滚烫,火热几乎将身下的人儿整个燃烧。庄孝抬起泼墨的眼眸看她,眼里一汪深情和爱恋。

夕夏看着他,没意义吗?不是吧,是她个关系,其实她自己很羡慕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的人,她也想一起疯……可能还是自己的问题,总是踏不出第一步。

“洗了洗了……马上洗……”庄孝得应得飞快的话在夕夏投来质疑的目光时顿了下立马改口。

肖乐叹气,其实要说冷一鸣这人不是不好,就是子差了点,不肯接近人。冷一鸣看上云夕夏是很久前的事儿了吧,对,大一进校那时候就有那意思的。可冷一鸣那人轴啊,以为云夕夏会跟他示好的,毕竟他确实优秀啊,这都等了三年了人姑娘还没正眼瞅过他。

夕夏突然笑起来,转头看大组长,问:“组长,有妹妹吗?”

黎子等着朱衣,得得,朱衣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呛声,她不能,两个班的人都看着笑话呢,她转头看窗外不理人。

“夕夕……”庄孝对着她总有卡词儿的时候,“我是认真的。”

她眸子里的清明换成怒气,明显是真生气了,庄孝心里动了动,不是怕,是突然觉得不该这样,牵就,温柔,这是野战说的。

“亮就亮呗,我要毕不了业,我妈说了,大不了让我出国转一圈,镀金回来我能比班上好多同学厉害。”朱衣满不在乎的说。

“你别不知道啊姐姐,咱学校湖很深的,没准儿能淹死人啊,冷一鸣当时想也没想就跳下去救你了,连自己命都不顾,看来这次不是你失足,还不会逼出冷一鸣对你的一往情深。”黎子还在来回踱步,边走还边来上两句,夕夏勉强喝了几口粥把桶子放一边,翻身被子盖头上睡了。

“如果落水的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冷一鸣终于冷冷的说了句。

冷一鸣什么心,曹班长太了解了。选班委的时候,曹班长和冷一鸣角逐班长一职,曹班长是压倒的胜利。冷一鸣的票全是女生,而曹班长是靠能力和亲和力,除男生全站他这边外也有少部分女生的支持。

眼角惯的挑挑,飞眼过去,黎子那飞眼儿正是不咋地道,不是飞眼,倒更像眼皮儿抽筋。

“断了腰断了——”夕夏气急败坏的低吼,疼啊——

没一会儿黎子和朱衣就不见人了,夕夏选了条迷彩长裤和吊带回头问两人,“这套怎么样?”

“你自己看,这些,这些……还有腿上,都是你抓的,你自己看。”庄孝抬眼看她,她竟然把头撇一边了,挤她跟前说。不是他潇洒,而是他潜意识里觉得给她没什么。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那什么啊。夕夏面儿红,眼眸子看一边,添了下唇,平复自己的心态,吸着气,回头再看他,微微笑着。

夕夏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浅白色仔裤加白色紧身t恤,走出宿舍抬头望了眼当空的太阳,可恶啊,不出来露脸会死吗。

庄孝哧裸着上身气呼呼的瞪着地上挺尸的女人,其实这小子不多不少有点洁癖,就是这不多不少的洁癖这眼下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看着几人把字签了张副总总算松了口气,说,"这项目一旦完成,我保证收益是现在大家投资的五倍!"

庄孝喜欢近身搏击,喜欢拳头与力度的撞击,喜欢嘶吼与力量的宣泄,越猛烈心底的怒气越能发泄。他那拳头除了野战还没有人能挡几下,海公子三两下就被撂趴在地,直叫唤。庄孝跟圣斗士一般,威风凛凛的立在场子中央,回头眼神扫向野战。野战还在喘气,被庄孝再一勾禁不住一拧巴,慌忙摆手,不行了,不能再来,再来小命都玩儿完。

云夕夏可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她接触过的男人比女人还多。还真不是她就怎么样了,实在是她工作需要,不得不应对各种各样的男人。所以这个人在她面前哪怕是一个眼神,她也能把人心思猜个大半。

其实吧,说来说去,他心窝子里最不爽的还是因为今天出去被人摆了个乌龙。心里是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那气不能对着野战、海公子撒,显得他小气。也不是祥二的错,祥二就不是敢对他说谎的货。

“我这就退婚前,海公子,小弟一定给世子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祥二拍脯豪气的喊话。

"请我吃饭……"朱衣噘着嘴往她面前凑,装可爱加扮可怜,又接着说,"你看我这么可怜,被那王八羔子骗财又骗色,这个月我就指望你接济我了,好夕夕,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转身怒气冲冲的往外面冲,跳上军用汽车,一踩油门飞了。

不过,野战拍门,又踢又踹,“你小子躲个什么劲儿,哥又不会笑你!”野战踹了几下,脚疼,得,他歇着,接着侃:

云夕夏终于挤到偏厅了,这里人少,食物多,四下看了看,拿着盘子挨个儿的捡。她能吃下一头牛了吧现在,她都快饿晕了。边往盘子里捡,边往小嘴里塞。

“盛夏,昨天没人来吗?”夕夏把吃的放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嗯……”盛夏今天的情绪不太对,看着她姐疲惫的脸,欲言又止,转向外面,夕夏给盛夏削平果,递他面前,盛夏负气一挡,苹果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对着他姐大声质问:

“姐,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盛夏突然而起的情绪令夕夏顿时一懵,“不是,听谁胡说的?一点小病,怎么是绝症?”

盛夏看着他姐,笑得很讽刺,也不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姐,“一点小病会在医院住这么久?一点小病要花这么多钱吗?姐,不要再骗我了,我得白血病了是不是?”

“谁跟胡说的这些?我说了没有,只是营养不良……”

“姐,不要再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想要医生来对质吗?”盛夏满脸的苍白,对着夕夏绝望的吼。

夕夏的心被盛夏透明的泪水刺得生疼,稳住情绪,试图跟他好好说,“盛夏,你听我说,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真的,这不是什么大病。”

“姐……”盛夏凄冷的看着她,眼里有恨有怒有悲。

“盛夏……”夕夏坐上床伸手抱住盛夏,“盛夏,要坚强,我们能行的,盛夏,为了姐姐,你也要坚强,知道吗?”

盛夏想推开他姐,最终还是放下了,他知道他在姐心中有多重要,他不该这样,可心里很痛,他做不到逆来顺受,做不到看姐为他这么辛苦,姐这么优秀,他为什么要这样连累她?

他是恨自己不争气,父亲什么都没留给他,竟然把带走父亲的癌症留给他了,他是不是本来就不该出生?

所以说庄孝背运,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小爷才下车进医院,找过来时就看见两人-搂搂抱抱。

这真给庄孝气得不轻,鼻子都冒烟儿了,弟弟又怎样,弟弟就能随便占他女人便宜?什么理儿啊?冲进去把两人扒拉开,盛夏一手还扎着针管,被庄孝一扒,倒血了。

夕夏一看鲜红的血顺着管子倒流,吓得脸色发白,连推带抓把庄孝轰开,跟泼妇真没什么两样。盛夏自己弄着针抬头看他姐,给愣住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他姐这么失态过。他姐就是优雅的女神,眼前的冲击力度实在不小。

庄孝的脸被夕夏挠了好长几道口子,他是让她,要换个人他直接给人崩了,指着夕夏极怒,失望,半天才说:

“云夕夏,很好,很好……小爷不伺候了!”转身怒火冲天的迈步离开。小说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