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夏接着冷一鸣递来的纸擦干泪,吐着气说,她说谢谢,不是谢他会帮她,而是谢他在她最无力的时候借给她的五分钟怀抱。允许自己脆弱五分钟,五分钟后,她还是她,还是盛夏最信赖的姐姐,还是盛夏唯一的依靠。

“姐,我好想你……”盛夏的手轻轻抬起,两手都扎着针管,只抬到一半就扯住了。

话是那么说,可小爷手上动作确实轻了,夕夏转头看他带进来的东西,保温桶装的,伸手去拿。后面庄孝看着她那么自然的动作没说话,但嘴角有很明显的笑意,她在他面前至少没有要刻意避忌什么。或者,她潜意识里接受了他?

所以夕夏听有人说那事儿以为故意编排人来着,要是真的,这事儿可不算小,可她们宿舍安静得很。

“夕夕……”

“你怎么来了?”

海公子那人多识趣儿多上道了,立马转身抽了瓶矿泉水拧开说,“孝哥,搁这儿就近。”

因为晚上是要露营的,大部分都是同宿舍在同一组,像夕夏这种一宿舍只有三人的另外拼过来的也是别宿舍女生,组长肯定得男生,一来是这里面还有些力气活儿,女生干不了,像抗帐篷、搬烧烤架子、打水之类的。再来是这毕竟是在外露营,得有个男生照应好一点。

“没有,咋地了?”组长还陷在推销班长的慷慨激昂中,突然被夕夏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

班长愣了下,回头看她,有点发窘,他一个人占了两位置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是班长,本来就不该占位置的,对着朱衣,那话不知道怎么开口。黎子嘴角撇了下,直接看窗外。夕夏喝了口水,再拧紧放黎子身上,站起来把朱衣拉过来,说:

他的眼神是认真的,瞳孔幽深幽深的看着她,夕夏突然觉得烦,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呢?他这明显是寻她乐子嘛,军队很无聊是不是?

“云夕夏,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你知道我这些天……”得,那些话他不说,显得他矫情。

“得得……夕夏你也别劝她,她什么心态你还不了解啊……”黎子转头了句,朱衣那是有家世的,不像她们,她们的未来只能靠她们的双手,朱衣不同了,人就是一点儿不学,也有个美丽的前程。

夕夏脸上表情淡淡的,有点儿力不从心,她现在无力去想别的,头昏昏涨涨,总感觉身子在水里起起伏伏似地,看东西都是两重。

解释?

曹班长愣了下,冷一鸣那话里难道没包括他吗?看向冷一鸣,冷一鸣回头眼神冷冷的,班长一甩头转身回去了。都一宿舍的,至于这样儿?

“听他瞎说,我的事你还不知道嘛?”夕夏转头无奈的看着瞎凑热闹的贼友,她什么脾她们还不知道?她现在这情况会谈恋爱嘛?朱衣不明白,黎子还不知道?真是——瞎凑合什么呀。

很奇怪,这感觉就是这么强烈,这么直接,就想把她顷刻间吞噬,让她为他所有。

话落才知道两影子都没了,左右看看,还真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摇摇头,自己进去换,试衣间里夕夏磨蹭着要不要出去。有点儿面儿红,她很怀疑,她部有这么明显嘛?还是她自己看有点儿视觉错误?

“还要脱吗?”庄孝抓着皮带瞪着她说。

庄孝赶紧别开眼去,这女的笑得这么甜的时候一准坑人,他都遭好几回道儿了。夕夏不管他,犹自笑着,撩撩长发,说:

早上走得匆忙,这事儿也没法解释,所以庄孝说,中午一起吃饭,顺便历数她的罪状。夕夏这是无奈下才答应,这时候放学了,她还在磨蹭,到底要不要去呢?

泊车小弟赶紧拿了水和毛巾过来伺候,庄孝抢过纯净水往身上淋,毛巾一擦。脚去踢地上的女人,“给爷起来,听到没有——”

"我不能喝了……"当第二杯酒递过来时夕夏拒绝了,她能喝,但今天这地方不能放肆的喝。

野战和海公子心里是把那女人里里外外问候了一遍,那不是小爷的煞星,那是他们三的煞神!

"装什么?"

所以,庄孝这气儿是全往那晚上的女人身上推了,不是她左一个-老公-右一个-未婚夫-,他怎么会屁颠颠儿的连查也没查就让海公子把祥二叫了出来。这眼下丢人的都是他,他这气,是绝对给记实了。

海公子挑着眉似有奸情的扫了眼祥二,祥二立马眼神外拉,没看到,他什么都没看到。海公子小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爷就好那一口儿,不特别他还看不上呢,你说,世上大把的女人,长得雷同的多了去,我们爷看上惜月小姐就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小子你懂不懂?”

京都军区特工队

夕夏突然间朝那边不大不小喊了声,庄孝瞬间脸色全黑,拳头都捏紧了。夕夏回头对三人微笑,“我未婚夫看不到我会着急的,几位,失陪。”

“爷,是要给你洗干净了抬进来还是你亲自上啊?”

眼神再往下扫,庄孝的眼睛厉得不像正常人,大厅里比肩叠迹,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吧,乍一眼下去都是头和脸。可就几秒的时间,他再次锁定了。

这刹那间的动作夕夏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小子偷袭个正着。

庄孝的吻带着怒气,带着饥渴,逮住她的小舌头不放,一个劲的吸,在她嘴里翻搅,活像要吞她似的。

激吻过后两人都呼呼大喘,庄孝双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迎面看他,噶声低吼,“爷看你还跑,你就是跑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什么……”夕夏是有片刻的呆滞,顺着他的话反问,而不是最应该的对着他发怒。

他以为她是躲他才从医院突然失踪,哪里知道她是事出有因,所以小爷心里还气着,就算刚才这样的激吻后也余怒未消。

“不准你再跑,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定你的,你跑也跑不掉!”这是小爷一贯的霸道作风。

夕夏稳住心神,抬手把他的手拉开,转身,还是很诧异,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回头看他,“你怎么来的?”

庄孝一脸坦然的说,“开车来的。”

“不是,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夕夏回家的事除了宿舍人和老师知道,庄孝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冷一鸣怎么知道的?

庄孝怎么会傻得把他收买的细作说出来?

“只要我想知道的事什么能不知道?”庄孝凑近夕夏仰脸说。

夕夏眼仁儿一番,黑白一个交替,不说拉倒,“我要睡了,你在盛夏的房间睡一晚吧。”

庄孝一听不乐意了,他为什么要睡剩下的房间,不,他要和她睡一窝。

“夕夕,夕夕……”庄孝跟过去,夕夏房门已经关了,对面就是他所谓的-剩下-的房间。

庄孝哼了两声,还是进了那屋。

躺床上左右翻腾,不是嫌床小,而是他在想夕夏爸妈呢?怎么家里除了她没人了?

海公子把地址给他的时候他是将信将疑的,到这儿才给她打电话,见到人当然就放心了。他是想着先登门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亮个相,争个表现……

“不会没爹妈吧……”

庄孝突然从床上腾身坐起来,泼墨的眸子在黑夜中异常闪亮,要是真没爹妈不是更省事儿?

先吃了她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最好给她种下他的种,她再怎么嫌弃他也只能跟他了。

瞧瞧,多么美丽的计划。

庄孝下床,开门往外面瞅,这房子确实只有两间房。也就是说这屋里就他和夕夏在,只有他俩诶,他俩再一次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了,瞧,多么令人遐想的表述。庄孝几乎要大笑出声,喝一声-天助我也-了。

窃喜进行着,乐颠颠儿的转身往夕夏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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