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个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安家大小姐,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将她自个儿送上了黄泉。

左煜死了!

“皇上真坏,臣妾在想什么,皇上还不清楚吗?自从臣妾将自个儿给了皇上那一天起,臣妾这眼里,心里可全都是皇上一个人了,这当然是时刻想着皇上,盼着皇上了。”沈月婵含羞带笑地磨蹭着左煜的胸膛。

“红乔,这是青枝整理好传过来的账单吗?怎么这收入比上个月高出了那么多?”几乎比以往赚得翻了好几倍,这样的数目,连安宁都感到有些吃惊了。

那玉容歌呢,只看安宁一眼,便知道她这会儿在想些什么,他温和一笑,轻柔地握了握她的手道:“宁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地在背后支持你的,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帮你的。”

“具体的,踏雪也没有在信上说,只是说安青婉将薛氏的所有钱财,房契地契全给卷走了,然后一顶小轿进了四皇子府邸,成了左煜的一个小妾。”安宁说到这儿的时候,眉眼之间浮动一抹淡淡的嘲讽。

那凌五呢,听到冷四那话,自然就想到主子前段日子看他那眼神了,那绝对是不爽的眼神啊,当他急道:“冷四,你说我惹主子不高兴了,主子会不会这次将我直接发配到关外去啊。”

边上呢,自然有秋水给她帮衬着,安宁要什么工具,秋水便递送上什么工具。偶尔秋水,还拿着干净的帕子,给安宁额头上的汗珠给细细地擦拭掉。

“本王知道了。本王这就去前头招待师父跟姨娘去。”玉容歌自然也听安宁说起过花亦邪的女儿花听月之事,也知道宁儿此次出手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弄不好,花听月就得长眠地了。因而这个手术对花亦邪父女二人很重要,对安宁,同样很重要。

“姐姐,这裙子好漂亮啊,你怎么想出来的呢,真的好厉害啊。”单看纸上裙子的样子,顾佳佳一眼看着就喜欢上了,当抱着安宁,又笑又蹦道:“还是姐姐疼我,最疼我了。”

因而为了早点实现那样的生活,玉凤歌最近可是努力得很,全力以赴地将手头上的事情加快步伐地处理着,眼,就只等着玉容歌那边的消息了。

“那么接来呢,你还有什么计划?”太后娘娘继续问着。

“至于江家,他们不用离开京城,也会妥妥的,那四皇子左煜看中了江家在军中的声望,还指望着江家来给他守卫京都呢,因为他很清楚,定北侯慕容航不会帮他,只会站在镇南王府那边,所以,左煜需要一个得力的将军来对付慕容航跟玉容歌,而那个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历经三朝都是武将出身,素来忠心耿耿的江家。我若猜测不错的话,接来左煜肯定会有动作,指不定江家唯一的嫡女江曼婷就要成为左煜府中的女人了。”

徐府那里住着谁,那是安宁的外祖父家,这徐府当年可是帮着玉容歌过的,这玉凤歌不先将徐府开刀,怎么能出气呢?

想到这一层,她倒是不说什么努力的话了。

“当年,若非我娘从不吭声,躲病避开后宫纷争,从不在我父皇面前露出半点争宠的心思,恐怕我娘早就死在那冷冰冰的后宫里了,可后来有了我,哪怕我跟我娘从来没有生出过半点想要争夺皇位的意思,他们也不放过我,就连父皇也是,还时常利用我,利用我作为其他皇子争夺的磨刀石。这样的日子,我早就过腻了,早就不想过了,我一直都盼望着我长大,长大之后让父皇早点将我送到封地去,随便什么地方都好,我只求跟我娘能够渡过安安稳稳的辈子。”

如此,就在并州隔壁的江州,安宁所呆的福华县,因为离发生瘟疫的并州古宁县相近,自是一道儿被划入了禁地范围,规定只许进不许出。

他唯一后悔的是,没有认真地去想过当时女儿的状况,倒是耽误了女儿这么多年沉睡着,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失职了。

她这一退去,玉容歌自是提起筷子,先行开了饭。“哥,话不多说,这桌饭菜就当是庆贺我们兄弟相聚,祝福哥哥此去京城,一路顺风,万事都顺利。”他拿起女儿红的酒坛子,先在玉凤歌的酒杯中斟满了酒,又在他自个儿的酒杯里斟满了酒。

“你速度快点啊,耽误了王爷王妃的大事,你就等着干脆留在江州吧。”冷四不满的声音,冷冷的,从远处传到了正堂里。

那玉容歌一见,立即有些不满地跑上前去嘟嚷了。

“还有,哥哥,这是镇南王的印鉴还有五十万兵马的虎符,弟弟就全转交给你了,希望哥哥能够振兴镇南王府,让泉的爹娘能够为哥哥而感到自豪。”玉容歌倒是爽快,一旦相信了姬流觞便是玉凤歌,他直接便将镇南王的印鉴跟五十万兵马的虎符统统地交到了玉凤歌的手中。

“原来是姬大人到了江州,也不知道姬大人找本王有何事?亦或者并非姬大人找本王有事,而是皇上派姬大人到江州有事?”听着玉容歌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莫名地,玉凤歌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只是因为花亦邪的一念之差,记忆全无的玉凤歌,自是按照姬流觞的人生而活着,却没想到,他差点酿成大错,差点就害死了他自个儿的同胞兄弟玉容歌。

不过儿子很给她这个做娘的脸面,从来没有像对待玉容歌那般,直接给安宁也迎面来一泡尿,他似慢慢地能够看到人影了,每次见安宁过来逗他的时候,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很给面子地扯了扯小嘴,算是给过你一个表情了。

“不用了,容歌,我没事的,我自个儿的身体我自个儿相当清楚,这只不过是生完孩子用了力气,所以我才这般虚弱的,等我休息个几天,就会完全恢复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倒是孩子,容歌你看到我们的孩子如何了,是男孩还是女孩,怎么样,健康吗?”玉容歌拿着干净的帕子,贴心地给安宁,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还有手心上的汗珠,至于他自个儿手心受伤了,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在意。

安宁温柔地看着肚子,抚着,笑着,喃喃地说着,说着那份想念,那份刻骨铭心。

而安宁呢,显然很清楚慕容航的用意,他告诉她这个真相,就是觉得她没有必要再躲着玉容歌了,他们二人往后可以在一起了,不用再互相折磨对方了。

孩子——

想着,安宁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低头看了看阳光普照的大地,不由地长叹一声。这么好的天气,不能出去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逛逛,到处看看风景,实在是有些遗憾呢。

转身,他大步离去,他此去,自然得去向皇上禀告此事。

这些,姬流觞都不敢去想,他唯一能想的就是,先将这件事情证实了,其他的,都是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果然,姬流觞看到他之后,头一句问得便是二十年前的旧事。“安大人,我此来呢,也不想跟你多废话,只想问你一句,当年在凤凰山上,我跟那位小世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而他的这个决定,却让若水急了。“师兄,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退出薛府,那主子要你拿的物件,你还没拿到手呢,如此,师兄怎么可以就离开薛府呢?”

“这样吗?那敢问你是如何得知我母亲就是被镇南王夫妇所害呢?”

而这些文臣早就揣摩清楚了皇上的心思,才敢这么大胆子为难着林紫苏。

说到这儿的时候,幕僚转了语气道:“所以,臣建议,在没有调查清楚玉容歌真正实力之前,没有调查清楚那二十多名精英是怎么消失之前,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折损更多属。”

却是没有人,看不到主人的痕迹,也就是那位苏无忧姑娘。

如此,与其被动地被人拆散,不如她主动出击,布置局面,以求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此,三人忙忙碌碌的,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所有的菜肴都被摆上了桌子。有红烧野兔肉,青菜炒蘑菇,红烧肉末茄子,猪肉蒸蛋,再来就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叫花鸡了,这去了黄泥,展开荷叶,立即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这姬流觞,看到他那双迷雾重重的凤眸,总觉得好生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这种感觉,莫名地让他心惊,莫名地让他不安起来。

果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炸声,黑衣人那里顿时倒去了十几个人,那些人一个个被炸得血肉模糊,有几个已经化成了烟。

想着如此,他倒是将视线转向一边的青枝了。“青枝姑娘,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踏雪,我猜测的是不是对的?其实这一切都是主子,都是主子设计布局的,对不对?”早在踏雪说天道惩罚要来了,早在秋水跟红乔莫名其妙被那只大鸟带走的时候,青枝就隐隐地觉得踏雪似预先知道什么,总觉得这一切透着一股怪异,到看到主子留给她信函的时候,她更是觉得是主子在背后谋划了这一切。

“微臣不敢,请皇上明鉴,皇上一代明君,应有容人之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哪个人不怕天道惩处,哪个人不担心天道惩罚落在他们的头顶上,如此,他们自然心口一致地要求皇上放了红乔跟秋水。

“还有我,红乔,你等等我,我秋水今日也这么说,皇上,你就是一个昏君,彻彻底底的昏君,这么明显的人证,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皇上你的眼睛不瞎,可你的心瞎了,也黑了,世子妃,这样的世道,我秋水也活够了,世子妃,秋水也来陪你了。”说着,秋水也冲了出去,冲到了红乔那里。

“桂嬷嬷,念!”

他这是怎么了?

这安明远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不过好在四丫头对于他的这番怒吼显然还是有些动摇的,要不然,她应该会更肯定地说,更肯定地说出证据来的,眼她没说什么确凿的证据,那表示她对这个消息还是怀疑的。

而在安宁看呆的瞬间,玉容歌一拉缰绳,准备出发了。

想到这,姬流觞唇角扬起,扯出一抹惊人的笑容来。

而等青枝一走出去,玉容歌的目光就没有离开桌子上的那个大盒子过。

而想法一出,他的行动似更快速一些,只见他一个跃身,轻灵地落在了安宁的身侧,随后将安宁直接扑倒在了一棵梨花树。

想到这里,安宁抱着玉容歌的双手莫名地收紧了,又在玉容歌察觉之前松了那份力量,踮起脚跟,给了玉容歌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