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觉得有些好笑:“又怎么了?”

李靖一直以来虽说算不上坦坦荡荡,但也是小心谨慎,知道进退之道的人物,当下,交割了军职,准备跟随房玄龄回京。

“刚生下来的小娃娃都是这样的!”李承乾笑道,“过几天,长开了就好!”

“我把这个绣完!”苏晨眼也不抬,脸上带着温柔明亮的笑容,继续刺绣着。

大唐中央银行就建立在朱雀大街上,靠近少府监,并专门开辟出了一个地下库房,用以存放钱币财物。李承乾特别招收了大批的人手,都是从军中挑出来的悍勇之人,当然,人品也要好,总不能让他们监守自盗,专门负责银行的保卫工作。吃的也算青春饭,年纪太大了,无论体力还是警惕心都不够,只能挑一些年轻人,签下的契约也只有五年期,到期后再重新招收。当然,他们的薪水也是很高的,高薪养廉嘛,总不能让他们白辛苦。

李世民头也不抬,一直将手中的字帖一口气写完,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王德奉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笑道:“承乾也过来看看,看看朕写的如何?”

谏议大夫朱子奢上疏请求立三昭三镍空

“是的,祖父!”李承乾点点头,中国的习俗,年龄都是按虚岁算得,要是算虚岁,他确实十八了。转载自

“好好照顾好太上皇!”李承乾站了起来,低声吩咐道,“要是太上皇有什么不适,仔细着你们的皮!”

“外面人都说太子的诗情是顶好的,少有人能及得上,好像晨儿也是在一次诗会上见到太子的吧!”长孙皇后很快岔开了话题。

“那芸娘怎么行!”侍琴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白了,“她当初只是个伺弄花草的小宫女,偶然才得了殿下的宠幸,又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是太子殿下宠幸了她几次,又给了她一个侍妾的名分,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整天装腔作势的!跟这样的人交好,日后出了什么事,还不得连累到小姐!”

李承乾一愣:“晨儿,怎么了?”

“承乾,你这些年做的很好!”长孙皇后慈爱的说道,“但是,日后依然不能松懈!你父皇正值壮年,那些皇子也都开始长大了,难保不会像青雀一样,起点别的心思!要记住,你的父皇首先是这个国家的皇帝,然后才是你们的父亲!”

合浦对李泰其实没什么印象,自然对李泰的结局也不怎么关心,只不过是出于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朴素思想,一直跟着兕子李治他们折腾就是了。她现在的年纪正是喜欢玩闹的时候,听得李承乾的话,当下拍手道好。

岑文本心中有些不安,却没能从李世民脸上看出什么来,当下心怀疑窦地告退了。

长孙皇后很快看完了供词,手一松,那几张薄薄的纸飘落在地,脸色惨白:“陛下,会不会是那个刺客胡说八道,青雀,青雀他不会这么做的!承乾是他的嫡亲的哥哥啊!”

“真是没劲!”李承乾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淡漠的说道:“有的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身后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又被掩上,轻巧的脚步声响起,李承乾心中忽然生出警兆来,他暗自戒备,手缓缓伸向旁边放衣服的凳子上,那衣服下面有一具手弩,他这些天一直随身携带,手已经摸到了手弩的弩臂,手指已经碰到了机簧,缓缓扣住,他猛地从水桶里站起,转了个身,看向了刚刚进来的那个人。

“第三碗!”李

“什么!”李承乾抬头看去,远远地有烟尘扬起,立刻就有经验丰富的老兵趴在了地上,耳朵贴着地面,仔细倾听起来。

这个时侯,也没什么好吃的,打了大半天仗,连军中的厨子都要上去守城了,也就几个面饼,再加一碗烧得很浓稠的面汤,李承乾他们这几天也没有另外开小灶,一直跟将士们一起用餐,但是,经历了这么一场残酷的血战,

李承乾站在那里,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来,浓重的血腥味冲天而起,他有些呕吐的**,然而,他紧紧的咬着下唇,强压下胃中翻腾的感觉,神情依旧冷酷,没有别的表情。旁边,长孙冲和杜荷已经吐了几次,此刻脸色惨白,但是仍然坚持站在城墙上,他们是太子的侍读,是不应该离开太子的身边的。尤其,他们骨子里并不是那种书生文人,平时接触的也都是些以武功起家的功勋之家,如今刚上战场就漏了怯,日后,连他们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