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苏晨叹息起来,“难道我能让太子一辈子不理她们吗?”

“兕子要哥哥抱!”兕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李世民当然是十分高兴了:“那就听凭皇后的意思吧!”

“怎么了?”李承乾出一个笑容,蹲下来将兕子抱了起来,“兕子不高兴了?”

声音戛然而止,李泰一下子看见了正沉着脸站在门口的李世民,慌忙推开椅子,跪下来问安:“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安!”

长安终南山中一座看似破败的隐秘山庄里,一双手接住了那只鸽子,送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房间里的一个平凡无奇的男子从它红色的细腿上取下一只细小的竹管来,从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只有几个蝇头大的小子,那个人看过之后,立刻将纸在油灯上烧毁,沉声道:“吩咐四号,可以发动了!”

“可是,殿下!”那侍卫有些着急,凑上来道,“这刺客失血过多,再用大刑,只怕撑不过去啊!那口供……”

李承乾进了房间,就看到一个浴桶,腾腾地冒着热气,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宽衣解带,坐进了浴桶中,水的稳正好,身上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他惬意的闭上眼睛,在水中驱逐着连日的劳顿。

说完,他向那排新坟深施一礼,将满满一碗酒倾倒在地上。长孙冲等人同样深施一礼,将酒洒在地上。

终于又有人抢上了城头,立刻就被几个等在那里的御林军几刀砍上去,当场就咽了气。毕竟人手不足,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要想干掉他们,也需要费很大的力气,上面很快已经陷入了苦战。

“投石车!”长孙冲白了他一眼,“这玩意好多年没用过了!这可不在大唐的军备里面!”

一排弓箭整齐的射了出去,并没有射中任何一个吐谷浑人,就在那些吐谷浑人嘲笑唐朝的军队连弓箭都不会用的时候,那些御林军已经调整了弓箭的角度,开始抛射。城楼上的神箭手已经开始瞄准那些穿着甲胄,戴着饰物的吐谷浑人,他们多是部族的首领,他们拥有最好的甲胄,最好的铁器做兵器,实在是很容易辨认,几乎是最好的靶子。一旦被瞄准,起码也是重伤的命运。神箭手的箭支是特制的,箭头是三棱形,上面刻有血槽,一旦被射中,便会流血不止,最终不治而亡。

杜荷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房遗直:“房兄,那青楼中那么多的温婉可人的姑娘,你居然跑去找那些被卖进来的突厥的娘们,你眼光也太古怪了吧!”

“是极是极!”房遗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也放下了酒杯。

“高明啊!”几个人眼睛一亮,这样岂不是省掉了很多事情!自己等人可以告别这枯燥的每天阅读处理公文的日子,和以前一样,喝喝小酒,有空去玩两手马球,蹴鞠,还可以去长乐坊寻点乐子!

“这才是重阳气象呢!”几个人纷纷点头,说是干脆在这溪水边立下石刻,把这首诗刻下来,以传后世才好。李承乾只是微笑不语,而兕子听到别人夸奖她的太子哥哥,乐得笑个不停,也不顾小脸上沾着蟹黄油腻,便凑上去,狠狠地亲了一下李承乾德脸颊:“太子哥哥最棒了!”反正她年纪还小,大唐风气又开放,也没人说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杀风景的话,只当是兕子天真烂漫的小儿女情态,更是惹人欢喜。

李承乾终于认了出来,这便是后世极为出名的那位高阳公主了,女权至上者,现在看起来还是个有些羞怯的小女孩呢。合浦的母妃其实早已经过世,但李世民对合浦还是比较照顾的,对她的疼喜不比长乐少多少。不过,李承乾很汗颜的发现自己一直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妹妹,好像每年也就那么一两次皇族聚会时才能见到一面,可是,那时候,见到的兄弟姐妹有太多了,对合浦的印象实在是不深。

那几个陪嫁的丫环看到两人相对而坐,不禁抿嘴一笑,一起施礼告退了。李承乾伸出手,就要给苏晨宽衣,苏晨浑身一抖,用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道:“殿下,我,臣妾自己来!”

李承乾噗的一声把刚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王林赶紧伸手给他拍打,旁边,一个女官掩着口,忍着笑意,递过来一条丝帕。

一个一身鹅黄盛装的十五六岁少女婷婷袅袅走来,她并未挽着发髻,一头柔顺的青丝用玉钗簪起,缀着几朵淡粉的小花,欺霜赛雪的腕上带着两个金钏,脸上薄施脂粉,当真可称得上是芙蓉如面柳如眉,说起话来声音轻柔温婉:“这曲子便是这位相公写的吗?”

“啧啧,大哥这一身出去,简直要勾得那些小娘子辗转反侧,芳心大动了,还有小弟我的份吗?”李恪带着点酸溜溜的意思,说道。

李世民拍拍额头:“观音婢说的事,瞧朕急得,把时间给忘了!那就明日吧!”

“不疼!”李承乾微笑起来。

“雉奴哥哥,咱们比比,看谁跑得快!”兕子兴奋的叫道。

“知错能改,

李承乾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托辞:“实话说了吧,家叔也是朝堂中人,明年苏某就会蒙荫入仕,自然不用走科举一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