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涛,你恶心不,死人的东西你也要。”李梅抬起头,上前踢了一脚正蹲下身体去解死者脖子上挂着那条做工精致项链的吕涛。

“几个圆球,”李雪自言自语着。她看清楚了这几个圆球的外表尺寸大小一样,直径在一米左右。银灰色的外表,不间断的发射出一种银光。

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里,吕涛是头一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在尺余厚的枯枝败叶上走过,就像踩在软软的沙发上,一脚高一脚低。可能整个山谷是封闭的原因,空气因此不流通而变得潮湿和闷热,就像是在一个蔬菜大棚里。

天亮后,吕涛三人在当地雇佣了几个帮手后,就马不停蹄驱车到达最大的一个天坑,这是海拔2400多米的峰顶。从这里往下看去,大石围天坑就象仰天张开的大嘴,陡峭的崖壁望不到底,崖壁上稀疏的长着一些小树。当地人说:“别看这些树小,树龄至少也在百年以上。”

李梅在姐姐李雪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李雪娇羞的看了妹妹李梅一眼,然后姐妹两个呵呵直笑。

“梅姐,开玩笑呢,不想走就别走了。我知道今晚的夜,很慢长……”吕涛一把拉住了李梅。李梅又转头看着吕涛,继而又嫉又愤又委曲,最后咬牙切齿,一双眼狠狠地瞪着吕涛,恨不得要把他给吃了。吕涛顺势又将李梅搂入怀中,好言相劝道:“你也怕,是吗?其实我也怕。”

敲门的声音把吕涛惊动了。吕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13分了,这么晚的还会有谁来?连忙穿起了裤子,随便套了件外套,一边走还一边问,“谁啊?”

“你进来!”

“野猪怎么啦,我当兵时,还打过熊呢,野猪算什么?”李雪的身子这么一抖,给吕涛了一个错误的感觉,误认为李雪是害怕了。提劲的话一说,这才觉得自己怀中的李雪,是一个一丝不挂光着身子的女人。现实中李雪的身子,让吕涛感了几分的凄凉,泪水显然流了出来,自言自语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我今年才21岁,连媳妇还没有……”

李梅走后,李雪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她光着头,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床边上,想着要去天坑自然死之一事,偶尔嘟囔一两句谁也听不清的话。不知是世界遗忘了她,还是她遗忘了这个世界。

“不难看,不难看,”看着李雪答应了他的要求,失望的神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想不到李雪这么好说话,比起那酸溜溜的李梅好多了。吕涛马上喜笑颜开的说:“一会我也去剃个秃头。”

“只有这条道吗?”李雪咬了一下嘴唇,把泛到嘴里的酸水使劲咽了下去。

“对、对,”李梅的动作虽然霸道,然而吕涛心中却是洋溢过了一丝柔柔地温馨,尤其是李雪的眼神,吕涛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心和体贴。吕涛一副很得意的表情,歪着脖子道:“看我怎么这么大的事,给忘了。走,吃饭去。”

“我不是医生,我不想和你争个输赢。”吕涛脸上流露出理解和一丝怜悯的神情。

“你以为你是谁?”赵哥一开始的脸色还有些疑惑,越是听下去,一张脸越是铁青起来,冲着吕涛大声五气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天坑是什么地方?那是死亡禁区,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我复员回来那一年,就听说王贵一行五人去了天坑,那是去了几次天坑的人,光卖化石都卖出名了。最后一次在也没回来过,据说清一色的进口武器装备,五人全是特种兵出身。其中有一个号称水鬼的海军特种兵,24小时留在水中没问题。王贵什么人,也是咱特种兵出身,比咱们大10多数,也比咱们多当了10年兵,那是曾经在云南一个武警中队,当过中队长,正连级老兵,什么没见过……”

民国时期的第六军团第十二军军长孙殿英,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之下,想到了那个祸国殃民的老妖婆慈禧太后的陵墓。于是集合部下,朗声说道:“满清杀了我祖宗三代,不得不报仇革命。我孙殿英枪杆子没得几条,只有革死人的命。不管他人说什么盗墓不盗墓,我对得起祖宗,对得起大汉同胞!”

脸色微微一变后的李梅,迅即又恢复了平静:“你的意思是说某种可怕的东西出现在这人面前时,这人已经失去了反映能力,威力的散弹枪,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可以肯定的下这结论。”吕涛心下忍不住微有小得意。但脸上,却是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李雪微微点了点头。也算是同意的吕涛的说法。“如果你是他,你也会死吗?”在她内心深处,绝对不忍心吕涛出什么问题。

“会的,”吕涛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抚平了些情绪。索性又扯起“慌”来。国内这些特种兵虽然精挑细选,训练极其严格。然而,毕竟都是些没有多少次经历过真正战场和杀戮的雏儿。体格和身手虽然不弱,但是真正生死搏斗的经验尚浅。而真正的生死,往往都在一瞬之间。在这些杀人许多,对于生死已经漠然,用最危险的事情寻求着心灵上刺激的游戏者眼里。这些当过三年的特种兵都太嫩了。

此时,李雪那镇定自若地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声音有些轻颤道:“这与个人素质有关吗?我的意思是你可是特种兵出身,”

“我想这与个人素质应该没有太大的关联。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来着不善。此人敢单枪匹马的下天坑,又有这如此精良的装备,个个方面,都应在我之上……”吕涛也是隐约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喜爱探索地下世界的组织机构,全称是《地球空洞派学说》,都是对于生命无可眷恋、无险不去地人所参加。虽然人员实力参差不起,但不可否认这个组织还真是有够疯狂。

李雪那原本炯炯有神地眼睛。此时却是一片悲哀和苍茫,贝齿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声音嘶哑的对着吕涛问道:“会是什么,能一下子将人吓死?”

“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种巧合,也就是刚才我吓梅姐那一瞬间,”吕涛愕然,刚想张嘴说出心里话。但是见李雪那满眼的仓惶无助,失神落魄,而无依无靠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怎么也张不了嘴。本是想用那句话,把她给诳回来的。如今看来,却像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如果现在和她说的太深,不知道她现在本身就紊乱而脆弱的神经能不能承受住这个现实?

李梅一听,眼睛一亮,对吕涛道:“也就是说,天坑下的一切自然环境,此人一定了解,只是一切来的是那样的突然?”

“是的,”吕涛的嘴角一阵抽搐,耸了耸肩膀上的散弹枪,又将那人的大口径手枪,插入腰部。

从坑下向上望去,空中弥漫着蒸腾的白色水烟,更烘托生态环境的古老和神秘。原始古老的洞穴,吕涛也知道再往里走,难道就在这近一平方公里的洞穴下,天天这么坐着吗,黑沉沉的洞穴里,一定是个大洞套小洞,小洞连大洞的地下世界,可要进洞,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