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下了一场大雪,将整个苍冥盖的白茫茫一片。

“参……参见……侧妃娘娘”

气氛陷入一片沉默,寂静的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如王爷所料,太子并不知此事,正满大街的寻傅二小姐”

说走就走,毫不犹豫。

夜九儿松开手,豆豆跳到地上,她上前两步拎着小太监的耳朵就将其拽起来。

“啊啊——!!!!!”傅瑾脸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淌了下来,白皙的脖颈处因痉挛而凸起青筋。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一直向下淌,绝色容颜痛的扭曲,让人看了心生不忍。当然这些成精的老嬷嬷除外。

眉意天成的一双凤眸扫向跪在地上的白衣人儿,傅瑾急忙低下了头,却听得她道“抬起头来”

这枕头形状和一般枕头一样,长长方方,却比一般枕头软。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是这香味并非她喜欢的,甚至有点像药的味道,那些日子在太守府喝的药味有点儿相似。不过女子心里还是高兴的,那个冷冷的冰块竟然会送东西给她,想想嘴角又绽开了微笑。

小樱道“听说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奴婢也是花了银子才打听到的”

傅夫人这次算是想开了,破天荒地没让她跪祠堂。

傅雨骁蹲下身子,手掌在他肥胖的脸上不停地招呼“我这可是按照你姐姐的套路为你量身订做的。你姐姐欺负我妹妹,我只能欺负她弟弟了,给我打!”

“姣姣,我来带你走”青衣男子挥舞着长剑,杂乱无章,对着国舅府的家仆乱砍一通,却是什么也没砍中。

不远处还有傅雨骁和红玉焦急的呼喊声,她的心此刻好暖,好暖。

“撤”白衣男子落地,一口鲜血吐出。

“侧妃娘娘,水来了”翠泠提着一小壶水垂头丧气地走来,红玉那死丫头不知去哪儿了,要不然也轮不到自己拎水,她才不愿伺候这个侧妃呢。

傅雨骁拿了根带子将他双手绑在床头,对戚染道“你照顾他,我去找神医”

小伙子将他上下瞅了瞅,略带不满道“新济药铺面前堆了好些絮央草,大伙知道对疫有帮助,正抢着买呢”

“王爷也要生存”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他淡淡地回答。

“谢太子”

“找到解毒的方法没?”

双腿一个颤抖,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她扶着贾宝贤在一旁坐下,继而点点头“那好,我明天就去一趟邺城,为你看望太子”

“冷么?”贾宝贤忽然一笑,精美的笑靥宛如一朵嗜血的花,残忍尽显“

夜无殇一惊,抚着她的双肩问道“你也喝了这酒”

“还不知道病源在哪,切不可随便接触!”夜无殇深知他爱民心切拦住他一时糊涂的举动。

“务必将此事告知太守和丞相,我们明日去趟沽酒村”

傅瑾绝望地闭上了眼,直到不远处出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最后一丝力气从口中飘出,仿佛垂死的蝴蝶争取着最后一丝希望“太……子……”

“会不会是瘟疫啊”底下不知哪位大臣说了一句,正中苍冥皇猜想。

再往下看,他的神色一顿,心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却又化作一片温暖。

“够了!!”男子一声怒吼终于爆。

游少明跳起来拉住那铁丝忽然往下一拽……

刚刚他说什么来着,庆功会?傅雨骁最喜欢热闹了,她可不管是谁办的,哪有热闹往哪钻,一溜烟跑进了太守府。

胆大吗,差点没被蛇给吓破胆子。

…………

他怎么做什么事都是那么的优雅,吃饭也是。傅雨骁看着他,竟犯起花痴来。

寒魇一掌打碎了石门,挥手,掌风犀利扫向那蟒蛇,螣鳍哧的一声滑出石室,消失在人前。

哐啷,傅雨骁松手,大刀落地出脆声,脖颈一片冰凉,令一把雪亮的砍刀架到她脖子上。

赌坊,一直以来都只听宫里的太监说过,还从没来过。那些个私下里赌钱的小太监,把赌坊说的神乎其神,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一点也不好玩。要不是骁骁虎,她才不想踏进这无聊之地呢。

飘飘的白衣长裙,整个人宛如仙子一般。

“邺城就一户姓贾的,当然是国舅爷家的少公子”徐妈妈说得理所当然,团扇微摇,鄙夷地看了眼这穷酸的少年,也不像个有银子的主。

“本王确实打伤了它”夜无殇捕捉到她口中的月圆,思及自身寒毒,心中对她的疑惑又加深了。

太守府后院凉亭,一座石桌一盏凉茶一个人,夜无殇负手赏月,今晚半月清瘦周边有道青色光晕,清冷仅次于身寒。

“我还没说完,你怎么就……”

“赤虎又被国舅爷抓起来了,让你去救他”

“不要……不要过来……”傅瑾再次惊呼,错乱的脚步一直靠到门前,在她开门逃走之际,夜岑焕迅速将她的身子拽入自己怀中。

女子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继续道“女儿明天就要出嫁了”

傅雨骁拍拍小丫头的手,安慰道“放心,我只出去半天,很快就回来”

“和太子一同去邺城寻那些失踪的少女”兰妃道。

游忠宪是苍冥有名的忠臣,他执笏上前“邺城近几个月已失踪多名少女,

“二小姐……二小姐!!”

傅瑾拿着她挑选的胭脂左看右看,除了胭脂盒上有个牡丹花纹,其他也没看出什么不同,便问“这一盒与那一盒,没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