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和萧琅搭伙过日子,似乎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生闷气。

此刻,不止皇后在等着唐芸的答案,就连皇上和萧琅也都在等着,皇上的视线已经在皇后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如何能忘?”

“只要皇嫂不为难弟媳,弟媳很愿和皇嫂您和睦相处。皇兄永远也不会知道今日发生在此地的事,弟媳脸上的伤自然是弟妹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但皇嫂若执迷不悟,非要为难弟媳,那弟媳就不敢保证弟媳的夫君还有皇兄会知晓什么样的真相了。”

萧琅闻言,视线落到了皇上的身上,眼神冷了好几度。

“你骂我!”桑桑闻言,朝着唐芸就想扑过去,却被皇后给呵斥了一声,“桑桑!”

唐芸收回视线,望向皇后,嘴角的微笑,扬到恰到好处,“多谢皇嫂的美意。只是,不知皇嫂您可知方才弟妹进宫时,遇到了何人,发生了何事?”

来人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冬萱,在唐芸有限的记忆里,她在宫里也就和若阳公主谈的进去,和皇后并无交集,一时间也不知,这皇后找自己何事,但不去,未免说不过去。

“爷,得罪了九王爷,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赫连见不得萧琅为唐芸出气,上前就劝阻道。

萧琅听到这话,视线落到了唐芸的身上,见唐芸垂着眸,少见的乖巧脆弱,不由得想到唐芸的身世,想到唐芸早死的兄长,冷血的父亲,不省心的继母和继妹,终究没有和她计较。

以往前去皇宫,唐芸都是不愿和萧琅同乘一辆马车的,因此王府再穷,萧琅都还是备了两辆马车,唐芸跟随萧琅走到王府外,瞧见两辆马车,就回忆起了这一切。

赫连被呵斥的低头不再说话,可心里的不满再次强烈了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然而,等她调理好自己的身子,将生活恢复到现代时的模样,因落水感染的风寒都已好转,狼院的小狼也已经习惯她的存在,偶尔还会等她送食物的时候,萧琅依旧未曾回府,也没有任何消息。

“随本王出趟门吧。”

眼前的男人,居然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了。

如今,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他一张黝黑的俊脸瞬间涨得通红,别过头,黑着脸,粗声粗气道,“唐芸,无论你这次又想做何事?本王都还是那句话,你既然嫁给了本王,那你就是本王的人!无论你再如何厌恶本王,再如何闹腾,本王都绝不会如你所愿,给你想要的休书!”

“她居然说你白吃白住!赶你走?她算个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赶你走?该走也是她走!我这就找王爷去,我就不信王爷还能容得下她!”赫连说完,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唐芸此时还在床上躺着,听闻此话,甚有深意的看了宋欣宜一眼,似笑非笑道,“宋姑娘,真是有劳你费心了,只不过这姐姐妹妹可不是乱叫的,本妃倒是无所谓,但坏了你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王妃……”小西第一次见唐芸这么快走出来,而内院的狼嚎声更是停了下去,不由得疑惑出声。

期间,除了小西,再没人来看过她。

他就不明白了,王爷本来就不多的名声都被那女人败的丝毫不剩了,为何还不给那惹人厌的女人一封休书。

待小西离开,唐芸靠在床上,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第一眼看到的那个抱着她的男人,是她成婚两年的夫君,当今的琅王,当今皇上的胞弟,据说从小失散,是被狼奶大的,四年前才被找回来。

他对唐芸亦不喜,但唐芸惹了事,无论是何事,他都会忍着她,护着她,甚至回来一年多,这府上除了唐芸,没有任何妾侍。

这几日,唐芸的表现,让他觉得怪异,但也只是怪异。

今日宫中一行,向他证明,唐芸还是那个胡作非为的唐芸。

所以,他可以肯定,唐芸不会和他圆房,即便是做做样子。

可是,休妻?

萧琅突然冷下眸子,咔嚓一声将手中的毛笔握成了两段,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