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故意一皱眉,说你个小孩子减什么肥啊,这样吧,喜欢喝红酒吗?我摇头,说不知道,没喝过。于是经理走出去跟门外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拎着装红酒的篮子进来了。

晚上关了灯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黑暗中赵珊倚在我的卧室门框上终于问我了:“你们俩……生关系了?”

“我是来拿包包的。”

韩槿微一沉吟,慌忙跑进隔壁卧室里拎出来一只大口袋,一股脑儿塞我怀里。“这个是给你的。”

或许是我的回应激出了韩槿的热,他像着了魔,狂躁的一把抱起我转过面来,姿势别扭的跪坐在他的大腿上,扳着我的脸在我的面颊上亲吻片刻,接着又缠住我的嘴唇,把舌头探进了我的嘴巴里疯狂的吮吸。

赵珊:你能先回家来吗?

萝卜排骨小火锅炖好了,韩槿在厨房里翻出电磁炉,将汤锅架上,端上洗净切片的牛肉和豆腐蔬菜,我拿了碗筷,韩槿又从冰箱里取来两听可乐,我们俩便是傻笑着碰了杯。

我吸了口气,突然觉着又累又晕。“我找我的……男……”

我跟赵珊站在人来人往的移动营业厅大厅门前等候韩槿,我见赵珊频频扭头往一个方向瞧,下意识的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大厅正对面的人行道外停着一辆崭新漂亮的黑色宝马车。一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人摇下车窗,探出脑袋神冰冷的扫了眼我们,左右张望片刻后,又缩回脑袋摇上了窗玻璃。

“还胡说!看我不打你。”我对着手机煞有介事的板脸装生气,但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激动和高兴。

稍顿,“是我,韩槿。”

“吴哥!”我竭力挤出一副最诚挚的笑脸来。

赵珊白了我一眼,“先去吃饭,这事回头再说。”

周洲又沉默了半天,这才沙哑着嗓子憋出这样一句话来:“对不起韩笑,我们分手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觉得那个叫小邓的男孩子对赵珊的态度……唔……挺特别的!

……我为周洲做过的事,多到数不清。真的,我是心甘愿,我是没有一丝一毫委屈的去做这一切的。我觉得,我是爱周洲的。我曾经想过将来我们要是结婚了,生个孩子孩子的名字得取四个字,他的姓排在第一个,我的姓排在第二个。

赵珊在电话那头夸张的尖叫,“妹子,两室一厅若是不算宽敞的话,那对咱们来说就再也没有宽敞的房子了。你没看见你们班徐松戴勇他们租的那屋?十平方米的单间,吃饭睡觉全挤一块,来个人你连转个圈都困难。”

而我在第一次亲身体验了人才市场里人山人海口沫横飞的竞争盛况以后,我只觉着辛酸,觉着挫败。我这才现,我韩笑其实并不比别人优秀,于是我就纳闷了,我这四年的心高气傲到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第十条:有没有人可以请我到他家里去坐一坐啊,脚麻。

第十一条:真冷,你在哪儿?冷不?

……

飞驰而来的红色出租车在雨帘中划过一道亮晶晶的弧线,停在了我的跟前,

韩槿颀长的身材随即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拎着一盒月饼,从头到脚一概湿漉漉的,就跟刚从河里爬出来的一样。他在笑,他在对着我轻柔的笑。

微顿,“上车了,还愣呢!”

一只手掌伸到我眼皮子底下,不由分说的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上了车。

他特自然的问我:“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瞥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也跟着特清醒自然的回答:“这不是过节嘛,我们经理请吃饭呢,吃完了饭又让我们一帮子人过来唱ktv。”

“这样啊,那你们经理请你们吃什么了?”他伸手扣住了我的五指。

我下意识的就挣扎,但很快的,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只得接话说:“涮羊肉。”

熏凉的深夜,街道两旁挂满了节日的彩灯,一派洋洋喜气。车很少,于是那司机师傅就抽空玩了回潇洒,让这窗户漏风的桑塔纳立马升级成了“敞篷跑车”。我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瑟缩着脖子往后靠去。还没靠踏实呢,韩槿倏然探臂一下就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脸就这样贴上了他冰冷的脸颊。他笑着问:“好吃么?”

我这脑子一旦放松下来,就有点犯晕,闭了眼睛回答他:“马马虎虎了!”

“喝酒了?”

“一点点。”

“在哪儿喝的?”

“ktv。”

“啤酒?”

“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