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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颇感慨地笑了笑,又转到顾乔身上,“倒是我听同事私下议论,您还单着。顾主管,您别怪我多话,您这个年纪正好处对象。再上去,即使再优秀,配得起您的男人也被挑光了,到时候可要后悔的。女人,还是家庭比较重要。”

“谢谢。”

许是熬夜的缘故,慕琛的嗓子有些沉哑,但依旧是指挥若定的语调。

“那家公司的出售在后天?”吸磁般的浑厚声音微顿。

见慕琛离开,林晓染连忙跑过去,将西装往她身上一兜,紧张道:“怎么回事,慕……慕总刚才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呼吸间全是她的酒香,他脑子一转,快速放开她滑腻的皓腕,将她搂紧,一手在她背部安抚的游走着,唇齿间不断加深,试图攻陷她最后的理智。

“对,我……把他打掉了。”顾乔颔首,眸色浅得如一汪死水。

不过社交场合混迹那么久,顾乔早练就了酒量,只要不像张云天,三四瓶啤酒难不倒她。

慕琛撇头,看着她微垂下的纤细脖颈,不做声。

刘香兰姿态优雅地从一个盘子里夹起一块慕斯蛋糕正要放进盘里,见顾乔的餐盘空空如也,便将它放到了她那边。

“佟佳萱!”后面的陆俊阳见她越说越没礼貌,低喝一声,上前一步将她拉回了身边。

酒会安排在一家全市最有商业宴会承办经验的五星级大酒店,晚上六点正式开始。

慕琛看了一眼她似是委屈的表情,平静回答:“不客气。”

慕琛看了一眼她仍虚步前进的脚踝,忽问道:“医生是不是说你的腿起码需要保养三个月?”

顾乔只是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继续扒盒饭。

顾乔刚想回绝,可想到既然由他们接送上下班,顺道去医院也在情理之中,就客气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她连忙拄着拐杖站起身,将塞在裙子里的衬衫放出来,又将裙子往前面一转,然后将床单一掀,抱在身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观后镜看到顾乔谨慎的小脸,慕琛轻笑一声,吐出一口白雾,径自说开去:“项婶是慕家为我请的保姆,我妈年纪轻轻就做了母亲,带孩子没有经验,所以,我从小几乎是跟着项婶长大。五岁时,老爷子要把我和我妈送去国外,项婶本可以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可因放不下,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慕琛虚应回礼,便推着顾乔走进去。

以她挑剔的目光来看,这份投资案做得非常完美,尤其风险分析之处,比她这个专业人士还要周到深刻,若正要挑不足也是技术部分,不过也是因为并非真正本行人而不可避免。

顾乔好不容易淡下去的面颊又“嘭”一下红透,尴尬睨向慕琛,他一张脸在烟雾中情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