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呆了呆，避重就轻地讲：“暂时停岗。”
顾乔全身一僵。
片刻后，张悦玲进来。
那边，正对着顾乔站的林鑫仿似也发现了她，但并没打招呼，反而快速放开单梦冰，拉她转身走进了后面的商场。
过了很久，直至顾乔以为等不到他的寒暄，开始抚慰怀里巴巴儿盯着慕琛的小圆球，他才淡淡回了句“客气”。
“猫？”就在此时，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身边，一道高大的黑影将她全部笼罩。
徐泽替慕琛关上门，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黑色的卡宴缓慢而有序地汇入夜间的车流中。
慕琛沉吟不语。半会儿后，不咸不淡回了句“没事”。
林晓染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与顾乔一同架起她，往外走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要来上班迟早得碰上。”林晓染颇为不屑。
“咦，你不知道嘛，是慕先生。他守了你一夜，今天天刚亮才走。”
他连忙伸出另一只手臂往床沿一撑，结实的上半身堪堪停在了顾乔上方半指之处。她依然紧阖着美目，吹破可弹的小脸已有淡淡的桃粉，单薄的病服凹出她美好的身体弧度，呼吸间全是女人特有的馨香，极有侵略性地将他身上的烟味驱散个干净。
“您要我办的事情，我全办妥了，现在正在绕城高速上，半个小时后能到。”
……
林晓染立时发飙不起来了。
梦中的场景一换，到了一个瓢泼大雨的公园。
接完儿子的电话，顾乔仍觉得心神不安。跟儿子解释的话，她同样在心里安慰自己，但起不了丝毫作用。记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破土而出。
顾乔若有所思地看着电梯电子屏幕上渐次倒退的数字：“确实这样，慕威这几年虽还有投资，但为力保核心业务，已逐渐趋于保守。但即便这样，仍有一家国外大公司对我们穷追猛打。”
顾乔走出会议室，整个人像焉掉的豆荚。
顾乔不知道是文件夹掉落的声音，还是自己手机摔出的声音，只庆幸它响得如此及时，盖过了她所有的羞耻与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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