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那有劳您了!”

“慕……慕总……”好半晌,顾乔才从混乱的脑袋里吃力地挤出了这几个字。

“昨天早上,我来公司时撞到了慕……慕琛,还不小心把工作计划洒了一地,”顾乔回忆,“不能越级汇报是公司的常识,而且他对我的印象颇不好,这次针对我们财务部,十有ba九是我的工作计划被看到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乔乔姐,说不定是个又帅又多金的男人呢,你干吗不观察几天?再这样下去,慕威的黄金单身汉要被你拒绝光了。您看您这气色,也需要一个人照顾啊……”

她还记得她从他身上下来时的情景,他浑身汗水像被雨浇过一样,修长笔直的双腿更是打着颤。

心有愧疚,顾乔放柔声音开始哄:“年年不是一直想要一只小狗吗,如果放假乖乖呆在外婆家,妈妈就给你买一只,怎么样?”

“何止接纳,这不明摆着让他当慕威的继承人吗?”林晓染将她们拥进电梯,声音高了几分。

坐在正中的财务副总张悦玲倒纹丝不动,见顾乔入座,就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顾乔交代完毕,人已至电梯口两三米处。眼看着一部电梯已合上半边门,她身形一闪,想加快步伐挤进去,可脚下一个打滑,手中的文件飞出,她整个人跟着倒了下去。

此时,查房的护士正好推门进来,看顾乔醒来,微笑地打招呼:“顾小姐,您醒来了?如果没有哪里不舒服,今天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顾乔犹豫一阵,问道:“护士小姐,您知道昨晚是谁把我送来的吗?”

“咦,你不知道嘛,是慕先生。他守了你一夜,今天天刚亮才走。”

顾乔沉默地垂了眸子。

……

顾乔当天上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家梳洗一番,给家里和张悦玲分别报了平安、请假,一个下午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直至第二天,精神养回来了些,才重新去上班。

推开办公室的门,顾乔再次看到了桌上的花。

不过这次不是娇艳欲滴的玫瑰,而是十朵向阳而生的向日葵。

顾乔愣了愣,正要习惯性地叫人进来了解情况,亲眼看到她走入办公室的杨夕夕已经主动跑过来报告:“乔乔姐,送花员说还是前天那位先生,他仍没有留名字。”

闻言,顾乔有些错愕。

这么多年,锲而不舍送花的人有之,见她不收换花样的有之,却从没有人送过她向日葵。

“乔乔姐,这次要怎么处理,是送人,还是退回去?”杨夕夕觉得顾乔收到花的神情比往常要奇怪。

顾乔走近,对着向日葵拨了一会,侧身吩咐:“退回去。”

“啊?”杨夕夕先是一顿,而后,又一阵失望地抱着花走了出去。

……

这一天,顾乔仍然在赶新的市场分析。

收集行业数据,联系调研机构……琐事纷至沓来,让她忙得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带病之躯。可即便这样,还是没有搞定所有的事情,咨询公司的市场报告后天才能出来。

林晓染怕大病初愈的她又没节制地加班,在“金御园”订了个包厢,一到下班,就带着何盼,冲进办公室将她劫出来,三人开着车一同打牙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