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诚王,陈叶青就想到那气质如兰、美艳精致的诚王妃;不知美人可会一起随行?

眼前的少女气质如烟,生的眉目如画,白白嫩嫩的肌肤跟随时能掐出水似的,一身桃红色的烟云蝴蝶裙更是衬得这白嫩的脸颊带着几分桃云般盛开的艳丽之色;灵气十足的眼睛中浅浅的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真是个越看越可心的好人儿。

“看来朕这些年来真是怠慢了皇后,难得来的勤一些竟让皇后如此失态。”赵礼捏着陈叶青的下巴,干净的拇指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指下那片细嫩的肌肤。

陈叶青不用太医说就知道自己这包着白袜子的脚丫子恐怕早就肿成了猪蹄子,只是在这种痛楚的情况下还要把伤处淤血推开,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见跟随在侧的小奴才都这般为自己打抱不平,陈叶青一时间心情还真有些高兴;他知道,在这个宫中能爬上来的人都是一个踩着一个上来的,根本没有什么人情可讲;黄梨是他一手提把出来的,他感激自己对他的知遇之恩,这才将所有敢轻视他的人视为敌人;这份袒护、这份真心,能不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吗?

黄梨心里一闪,神色沉沉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子这丫头可真够胆肥的,三言两句之间就拒绝了娘娘的邀请之意?还端出太后来压人?

他是赵礼钦封的正宫皇后,赵煜是赵礼亲口许诺能自由出入后宫的王爷,至于那只撒尿君?更是凌国使者,未来的凌国天子;司马婉一个成天做都想往赵礼床上爬的傻女人再配上一个并非皇帝亲生且又有嫌隙的太后,一个老女人一个笨女人,能把他怎么样?

陈叶青悲愤的都快要去扯赵礼的兄弟玩荡秋千了,硬是忍着没出手,同时也不搭理这孙子。

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自己造的孽自己偿!

看着这样的赵礼,陈叶青微微皱了下眉;按照他对赵礼的认识,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放肆一下的,纵然是这个嫡亲的儿子,他也从不过多娇惯;只是今晚这架势,怎么有点不对劲?

“娘娘,皇上看您呢。”身后的碧莹小心上前提醒。

“你不要怪翠如,是妾执意如此。”蓝妃娘娘护住身后的宫女,深情不移的目光款款的落在赵礼那张俊美年轻的脸上“妾知道不该出现在这里,是妾冲撞了皇上,只是妾……妾实在是想念皇上,所以才……才……”

就看赵礼那孙子一身玄黄色的华贵龙袍,器宇轩昂的站在芙蓉宫门口,眯着晦暗生涩的眼睛盯盯的看着自己正大光明的当着他的面调戏自己的贴身宫女。

撒尿君要人通报来的时候,陈叶青正皱着眉头看自己绣出来的‘双龙戏珠’,深深觉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自己的绣活的。

“娘娘息怒!”

端坐在高踏上的陈叶青才没注意到美人们曲曲折折的小心思,只是心情舒爽的看着在座小美人们的娇艳容貌,连眼角的笑意都深了几分。

“这是欺君,你敢吗?”

“你还说?!”陈叶青抄起手里的小汤勺就朝着那混球砸过去。

吓!陈叶青看着有些魔怔的丫头,很是惆怅不解,他真想问问她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将与赵礼偷情的蓝妃娘娘置于何地啊!

赵礼是个很严肃刚毅的男人,明明生了一张男人羡慕女人喜欢的俊美脸颊,可是整个人的气势很强,常常不自觉的霸气侧漏,震的人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再加上他五官深邃,上扬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低调沉静的光辉;这种男人,用句好听的话来形容是沉稳大气、帝王之势,可用句最通俗的话来形容就四个字——装逼和闷骚。

赵礼依旧沉浸在儿子能翻跟头的喜悦之中,连站在下面的杨氏都看着舒心了不少。

贱蹄子!什么没学会,居然学会端架子?!府邸出去的贱丫头,连手段都是最恶心的!

“继母要见我!”

是啊!爷早他妈就变了,男人变成女人,女人变成男人,你他妈倒是猜猜看,爷现在究竟是女人还是男人?

小太监在这冷宫当值了数年,何曾有过这等眼缘可以见到宗亲府的大总管,当场就眼巴巴的跑上前,狗腿道“总管放心,人被我们看的好好的。”

就在前朝混乱,边关不稳之际;前来出使大周朝的凌国太子居然手持金牌令箭,调动了凌国边境的十万大军大肆压境大宛国,处于周朝境内五十里开外的大宛骑兵得到消息后立刻后撤一百里,眨眼之间就退出了周朝边境,边关燃眉之急瞬间解决;紧跟着,京城内的反贼在禁卫军的强悍镇压下,不出三天就销声匿迹;城内危机解除,关外再无蠢动,好似这些天一直笼罩在朝臣心中的乌云从来未出现过一样,一下就烟消云散。

“皇上,战况紧急刻不容缓,请您下旨立刻让游骑将军出战吧!”已年过半百的兵部尚书佝偻着老迈的脊梁,铁骨铮铮的跪在地上忠心可鉴的上谏劝言。

碧莹沉不住气,拽着陈叶青的袖子就急问道“娘娘,难道老爷真的不救我们了吗?”

陈叶青揉着疼的脚丫,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疼的如斗筛的男人“你他妈长那东西了吗?下面怎么跟铁一样硬。”

陈叶青忍着砰砰跳的心口,挑着眉看赵煜,心想如果这孙子真敢动手杀他,他大不了就拼得一死也要大声喊出来大周朝的疯傻煜王爷和凌国太子有一腿,我要你俩死都死在互攻上。

赵礼面色严峻,紧搂着怀中的美人,正色道“朕是不会让你回去受苦的。”

陈叶青激愤的瞪着那根不断朝镜湖喷口水的坏东西,一时间无法控制情绪,鼻息间的哼哼声一下就飘到那撒尿君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