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人看到这漂亮的双足之下,已经打上了岁月的老痂,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疼着提醒你,在那些富丽繁华之后,永远也抹不去的暗伤阴影。

俊雅不再,闲适全无,男人吃得俊面绯红,薄唇如血,满头大汗淋漓,虽然店里的冷气十足,他也不得不时时拿纸巾擦拭。他们脚下专用的废纸篓里扔了满满的纸巾,让路过的打扫小妹瞧了直挤眉弄眼。

当丁莹将将转身时,男人突然启声。

低头看看时间,顶多再撑一下,中场休息时赶紧换个位置。

汽车在驶到目的地时,司机突然指着路边走过的学生群,问女伴,“他们手上吃的那种小球,是什么?”

然而男人的手却没有及时收回,虚虚扶在她后腰,礼仪完美,却容易让人误会。

丁莹心里恶了一下,抱起刚准备好的一大撂资料,往桌面上重重一垛,起身笑应,“多谢倩姐姐提醒,妹妹我一定谨记姐姐提点,莫说近水楼台,就是隔着山山水水,也一定把京城来的皇太子爷伺候好了,老总们的心意哪比得过姐姐您心细如、思虑周全,总是把最好最棒的留到最后给妹妹我,真是不胜感激姐姐恩情啊各种膜拜咱回头再叙哦!”

丁莹弯唇,“高,能比五星红旗高么?!”

腻了半晌才终于爬起床,一边听慢摇,一边给自己做了顿美味的早餐。

什么也不想,肆意地浪费时间,也是一种生活哲学啊!

可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有那么一瞬间,丁莹完全不想理睬,有学者还说过,电话成为人类日益不可缺少的便利工具的同时,也为人类带来更多的烦恼,占用或浪费了人们更多的时间。

到底是生活在人群中的人,难于免俗,丁莹还是接通了电话,传来大学好友金燕丽的欢快声。

“看荷花?”

“昨晚我在网上看到他们的照片,太美了!还能划船进去采莲子。小银子,一年可就这一次。赶紧的出门儿!”

随即,一张微信图片传来,果真美得让人心襟动荡,难以抗拒。

窗外明媚的阳光,让丁莹大呼,立即响应了好友的号召,收拾打包。

那张烫金名片,又一次掉进眼里,让她的动作一窒,想到顶头上司语带委婉的劝告,一咬牙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心,砰砰直跳。

暗骂自己没出息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阎先生吗,我是……”

“我不是阎先生。”

对面故意压低的女声,让丁莹一下失了声。

接着,女人说,“阎少正在休息,有什么事请讲,我可以代为转告。”那口气镇定,颇有几分女主人的架势。

丁莹的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展开,“我是阎先生的合作伙伴,就目前的合作方案……”

女人突然又打断她的话,“这位女士,现在是周末休息时间,工作上的事如非紧要,请上班后再跟阎少联系。”

“哦,抱歉。其……”

话又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掉电话,嘟嘟嘟的盲音,让丁莹有片刻怔忡,看着刚刚30秒的通话时间,唇角一抿,将手机扔进了包包里。

不愧是皇城太子爷,随时随地都有美相伴。显然他这会儿还在温柔乡里眠觉,她要真将“最佳拍档”挥到底,搅人清,坏人美事,可不地道了。

正好,省心了!

……

那时,阎少煌双眼紧闭,眉间微褶,眼下有抹淡淡的阴影,呼吸沉缓,睡得并不安稳。

她身边的女人刚刚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回床边的衣兜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就被推开了。

“阎少醒了?”

“没,还没呢!”

那女人立即做了个噤声动作,推着医用车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邓云菲眼神不豫地瞥了眼那胸口挂着“特级护士”名牌的女人,待人一走,立即关上了房门,走到床边坐下。

瘪瘪嘴,低声抱怨,“让您嘴馋也带这样儿的。那个丁莹有什么好,一副小家碧玉的酸气劲儿。玩的不过就是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至于这么委屈自己嘛!这种货色放圈子里,多看一眼都觉得寒糁。”

“咳,爷偏就喜欢这种货色,怎么了?!”

男人突然睁开眼,两道幽冷的光直射而来,声音粗哑低沉,吓得邓云菲表情一僵,脸上的嘲讽不屑悉数尽褪。

似乎是早有所觉,他伸手从床边的衣兜里掏出电话,翻到来电一栏,看到几分钟前的那个来电,目光深重,唇角抿得笔直。

随即,邓云菲低叫,“阎少,他们说你……”

“谁说的都不做数!”男人长臂伸展,穿上衣衫,回头睇来一记凌厉眼神,“云菲,你该清楚,我最不喜欢女人在背后嚼舌根!”

邓云菲欲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口,只能看着男人大步离开。

------题外话------

皇太子这样儿,算是护短吧!

可怜灰灰炮灰替人顶了罪名,挨了少爷一炮,冤不死这种自恃的傲娇女,活该她倒霉啦!总之,这些灰灰们,都是炮灰滴命,大家明白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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