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逍遥没理他,继续在帐内东张西望,翻来翻去。

朱何焦虑道:“对于正义人士而言的确毒害无比,但对于旁门左道而言,却并非如此,他们不会在意吸食谁的功力。”

“爹?爹…”洛雁被感动了。

“洛雁,你忍忍。”朱何左手扶住洛雁,右手运功,集全身内力于右掌心,朝洛雁左臂施功,又听“嗖”的一声,毒针被逼出。

朱何问道:“难怪什么?”

“嗯,好的,我们都得小心。”

洛雁点点头,道:“我们马上回去找。”

守卫点点头,接着,一人进了苏家庄内,不一会,苏润杰和陆枫一同来到了苏家门口,步伐很快。陆枫道:“快请他们进来。”守卫皆垂下了头。

朱何仔细观察了江天化全身,现后背衣服血迹斑斑,道:“的确受了伤,而且伤得严重,”朱何将江天化的衣服扯开,竟看到他的肩部背部被斜砍了一刀,“是谁这么歹毒?他可能是失血过来,昏迷过去了。”

“可惜你的内力不够啊,傻小子,还得好好修炼内功。我也就是因为内力不如你师父啊。”

孙小齐、宋知行等面临受罚的将军都感动不已,站起身来,皆拔出小佩刀,迅割下一小段头,道:“谢戚将军仁慈。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违反军规。身体肤,受之父母。我等愿以孝道来换取对戚将军的忠诚!”声音洪亮,碎落的头掉了一地。

乐逍遥小声道:“戚将军会不会接受我们呀?”

笑声很大,整栋客栈都能听到,而且是在众人都没说话的时候。

李时珍问道:“为何?”

洛雁略显羞涩地低下了头,朱何道:“你先说吧。”

洛雁无力地流着泪道:“你为什么要守着我?让我一个人好好哭一场都不行吗?”

洛雁向前作揖道:“小女子洛雁,见过李药师。”

李建元道:“两位好好休息吧,我去整理一下药材。”

“朱何。”

的确,当人有烦心事的时候,酒特别容易下肚,而且还会上瘾,越喝越想喝,越喝越能喝,哪怕醉了,还是要喝,直到醉晕过去,方可休止。

苏润才愧疚道:“怪鄙庄办事不力。可是急也没用,洛雁姑娘还是静下心来吧。”

朱何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道:“陈姑娘请说。”

苏润才、子莲、乐逍遥下了床,只剩洛雁坐在床上,将朱何扶起,脑袋靠在她的左手腕上,右手端着药,欲直接用碗喂进朱何口中,可是朱何还没有醒,不知道张口,碗沿太宽,不便喂进。于是她忙把碗放到床边的桌上,用小勺一勺勺舀出,放到自己嘴边轻轻吹凉,再小心翼翼地送入朱何口中。

朱何草草使出“天陨斩”,内力只用到一两分,便立马收刀,飞向洛雁身旁。

花木老妖道:“天陨刀是东瀛一刀流至宝,传说凶猛无比,东瀛无影刀客曾用它杀人无数。”

那女头领不见来,领头的是一男子,而且正是那天去往客栈释放毒针的那人。

男子作揖,道:“在下蓝曦,苏庄主外甥,向几位客人问好。这几日若有所怠慢,还望见谅。”

灰衣长者抿嘴微笑道:“那就这么说好了,待会你们就随我回去。”

朱何道:“前辈想如何考?”

四人一一介绍。

折扇公子立马纵身跃起,再次挥扇,三根扇骨迅猛飞出,分别飞向驼子的喉部、心脏、腹部,其度之快,招式之诡异,很少有人能够躲过,折扇公子自信地以为这下肯定能击中老驼子。然而,老驼子并未出招,依然只是手握混灵拐,三根扇骨再次乖乖地飞入了狮口。

仙翁心中不禁感叹这花童扇果真厉害,若再不使出双剪合璧的绝招来,恐怕真要输给折扇公子了。两仙翁目光交接,随后立马旋转身子,如两道龙卷风般在折扇公子周围环绕,越绕越快,恍如两个圆圈将折扇公子紧紧圈住,越圈越近。

朱何道:“前辈,能不能行个方便?我们实在是走累了,懒得再去寻找别的客栈了,随便给个便房都行,只要有个可以歇脚的地方。”

——朱家的大仇未报,我朱何怎么能过得安心?这么多天过去了,连陈九德的面都还没见着,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何时才能杀得了他?

朱何等四人走出避风亭,语弦又开始弹奏起动人的旋律,婉转悠远,旋律中表达的分明是对朱何的不舍和爱慕。

朱何内心又一震,心想:这女子竟是陈九德之女,她会不会耍什么花招?我得提高警惕。

三人虽急,但有求于人,也不好强求人家停止弹奏,只得安静地欣赏一段曲子。

朱何道:“好啊,我们去歇会。”

木旋风高兴道:“无影刀客都收了你为徒,那何儿真是有福啊。”

朱何又急忙问道:“那木旋风可是你们的掌门?”

朱何故意道:“本大爷的事,你也要管吗?”

夷郎道:“算了吧,她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一兄弟答道:“那不行,朱何兄弟要凑热闹的话那就喝了这半杯,还得独饮三碗,就当罚你们一生幸福。”兄弟们哈哈大笑。

紫伊在夷郎温暖的怀抱中睡得很香,现在醒了。这时夷郎的头搭在她肩上,她感觉到夷郎头的沉重,但也能体会到夷郎此时的疲惫。她没有动夷郎,依然蜷缩在夷郎怀中,让夷郎在她肩上安心做梦。

于是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又不是谁不跟你说。”

夷郎点头。两人一齐降落,快到井盖时,紫伊突然来了大翻身,往后空翻,降落在井旁,故意让夷郎先到井盖。

“我们是朋友,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互相了解。”

夷郎笑道:“一小姑娘还敢口出狂言!到时候打输了别哭。”

荡风冷笑道:“你等皆老弱病残矣,又何必反抗,归附我一刀流门下,岂不更好?何必再自取伤害?”

傲克没有回头,将断剑仍在地上,双手擦拭着眼眶,大跨步走了。

傲克道:“那就休怪本公子无情了。”

朱何强忍着痛,看着泉子。

牧野胜不累,牧野傲克,酒井泉子都惊愕不已。

荡风冷笑几声,道:“看来你受的蒙蔽太深了。就让本流尊说说真相吧。十四年前,你牧野叔叔想做崇武门门主,便和本流尊许下承诺:只要本流尊在雪莲岛武林大会上除掉了你爹,他便带领崇武门人归顺我一刀流。”

原本只是想杀掉陈九德为朱家报了深仇,谁料至今都还未见过陈九德本人,而牵扯进来的江湖恩怨却越来越多,困难如此之重,将朱何一步步推向了江湖深渊的最底端。

或许这就是江湖,你要么不要踏入,一旦踏入,便会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