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将立马回声:“到。”接着面朝子莲,大喝道:“我小姐乃戚将军千金。”

朱何道:“‘焦土遍江村,满道豺狼迹,谁家鸡犬存’,这是倭寇扫荡后留下的惨状,是人无不痛恨至极!能为抗倭献出一份力,那是每位正义之士的心愿,我们当然愿意。”

——我这些天是怎么了?怎么会把洛雁给忘了,还有表哥、乐叔叔和苏家人?

“朱何,我不相信你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的事情不要江公子操心!”洛雁生气了,打断了江天化的话。

江天化道:“洛雁姑娘不要着急。如果他们是还没有来,那我们在这等着,肯定能够等到他们;如果他们是已经来过这里,那很有可能是和李药师一起出去了。我们安心等着李药师回来就行。”

江天化点点头,道:“我说过的话,当然要算数。”

洛雁目光冷峻,回道:“先来三坛美酒!”

当然最急的当属洛雁,她整日坐立不安,茶饭不思。

朱何晃晃脑袋,心想:哎,别想那么多,还是得赶紧回苏家庄,不然洛雁、乐叔叔、表哥和苏家人会担心的。

蒙面女子起身,道:“谢师父原谅。接下来师父就安心在洞府疗伤,我和江师兄定把苏门武学夺来。”

老妖脸部绷得更紧,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犹如死尸一般毫无血丝。

蒙面女子点点头:“对,他是朱何!我之前也见过他,那口宝刀是天陨刀。”

朱何寻思着,道:“的确奇怪,已经摆好了放毒气的阵势,怎么一下全跑了?”

乐逍遥道:“那我们俩去哪啊?”

青衣长者点点头,道:“公子果然对苏东坡的诗文烂熟于心,佩服佩服。”遂把酒杯抛给朱何。

老者道:“亭中须会舞文弄诗之人方可进去,不知四位会不会?”

掌柜道:“这跟我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有关吧,可惜我已不想再提,都已年俞花甲,能安心过一天就算一天吧。”接着道:“我的武功早已废去,要说武艺高强,那可能也只是年轻时候吧。”

折扇公子笑得略显难看,道:“老驼子如此让我,本公子怕赢了也胜之不武?”

独眼仙翁回道:“我俩这蟒胃剪也未曾有过败绩,今日若是输了,那也没有面目再落下独眼去见世人。就依公子所言。”

朱何笑道:“乐叔叔,表哥,我们赶紧去吃饭吧。快点吃完,马上赶路要紧。”

朱何轻轻拖下洛雁的鞋子,将她的裤脚卷起,再把她的秀脚缓缓放入温水中,用毛巾微微擦拭着那双白皙洁净的秀脚。口中诚恳地说道:“洛雁,来中原让你受苦了,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没睡过一夜安稳的觉,连一顿温暖的餐宴都没有过,有时还惹你不快,朱何没用,真该好好惩罚下朱何。”

朱何没有回答,子莲会意,接声道:“这次真的感谢语弦姑娘相助,不过恐怕我们事情较多,也没福气再来这避风亭中欣赏姑娘的琴艺了。”

到了府内,朱何疑惑地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怎么进入陈府如进自己家一样?”

朱何也叹道:“是的。这陈府真的机关重重,非常人所能进得了,我们刚刚躲过了一劫,算福大命大了。”

朱何、洛雁在旁乐不可言。

木旋风拉着朱何,道:“看来你们在东瀛生了不少事,我们先坐下,慢慢说。”

老者急忙回道:“傻小子怎么说话的呢?”接着面朝朱何道:“少侠,我也替我师侄谢谢你啊,我是他师叔,不是蠢老头。”然后一阵憨笑。看这老者,身长九尺,浓眉大眼,型凌乱。

朱何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泉子在搞什么门堂。

泉子笑道:“有我陪着,紫伊不会怎样的,看你急成这样。”

朱何遂端起一大碗酒,道:“朱何先干为敬了。”说罢,一饮而尽。众兄弟皆端碗豪饮。这时,坐在夷郎身旁的紫伊也站起身,举起一杯酒,道:“紫伊在此也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不忌讳我是一刀流人,留我在此参加宴席。”紫伊一饮而尽,天魅兄弟们答道:“既然是我们的朋友,那这是我们应尽之谊,紫伊姑娘不必客气。”众兄弟亦豪饮一大碗。

夷郎后背冻得如刀刺一般,他咬紧牙关,强忍住,并问道:“好些了吗”

夷郎在旁偷笑,道:“大小姐,还是我来吧。”

夷郎道:“为了一双鞋,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离一刀流没多远了呀。”

夷郎听闻,领众兄弟迎战。

胜不累听闻傲克已回,急忙唤他进屋。

傲克见泉子真生气了,也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毕竟是姐姐,于是只是埋怨道:“好啊,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我们骨肉相连,自小一起长大,如今竟为了一个外人,选择跟我翻脸”傲克一边说着,一边踉跄着后退。

泉子点头,然后离去,快步追赶朱何、傲克。

——她想: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帮牧野叔叔,这样会不会伤到朱何?不帮叔叔的话,他会要了叔叔的命!牧野叔叔待我如宝,我又岂能让他在我面前收到伤害!我得帮助叔叔。

胜不累见泉子进来,便叫傲克将他扶起,靠坐在床头,道:“泉儿,你来了也好,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我把曾经的事一一说给你们听吧。当年你爹武功比我好,师父器重,让我心生嫉妒。后来门主他当了,就连你娘也被他娶了。以我的性格,能不除掉他吗?”

“你装什么糊涂,十四年前的承诺你难道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