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头领面蒙黑纱,见五人武艺高强,若再硬拼,还说不定谁赢谁亏,于是迅撑开手中黑伞,若妖女飘上空中,其他伞花教人亦皆撑开黑伞,飞上天空。

朱何道:“多谢庄主收留。”

白衣长者捋捋胡须,道:“‘燕子双飞来又去,纱窗几度暮’,公子果真有才。”把美酒抛向朱何。

乐逍遥喊道:“你们快看,那湖面有几只小舟,正朝亭中驰去,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掌柜道:“这伞花教人作恶多端,四处残害生灵。现在客栈内的客人也已所剩无几,想必伞花教人也不会再来,我们先回房间慢慢谈吧。”

“为何还要十招?刚才两场都只有三招和一招。”

独眼仙翁有些迟疑,问道:“公子想赌什么?”

朱何道:“陈九德野心极大,他想学武并不稀奇,可怕的是他还想控制整个武林。”

洛雁道:“罚他给我洗脚。”

然而,紧随朱何而来的陈语弦也步入亭内,柔声道:“洛雁姐姐,有我语弦陪着,朱何大哥又岂会有事?”

朱何道:“昨日我们已去过,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进得了。不知姑娘有何办法,可以救得了我叔叔?”

于是四人来到陈府后院,秘密探看,没见黑装伞花教人,只偶尔有十来名官兵在此巡逻。

三人都笑了,朱何道:“好,那就一起去,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何况乐叔叔还可以给我们带来欢乐。”

这时,木旋风方相信了朱何,忙扶起朱何,声音有些哽咽道:“朱何,你可知你小时候我经常抱里在怀里,没想到十多年没见,你竟已长成八尺男儿,木伯父见到你着实高兴啊。”

两人终于在河边停了下来,老者大笑道:“傻小子,师叔让你先走了三步,你还是没能赢我啊。”

“姑妈待我如亲身,可却也因为朱何的连累,葬送了性命。还有收养朱何的左君师父,传我至宝的柳生师父,也都无辜送命。

朱何笑道:“一定的。不过就怕到时候你没空陪我们。”

——朱何的确不知道,因为去中原有太多的事情要办,而且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杀掉陈九德,或者能不能杀得了陈九德?自己的脑袋都是悬在裤袋上的。

夷郎急忙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下给紫伊披上,自己上半身已一丝不挂,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道:“还冷吗”

“这么宽的地方,随你坐,反正不要跟我坐一起。”紫伊心想:谁敢保证你不会又对我动手动脚啊!我最近正是遇到扫把星了,昨天在那么多属下面前被他欺负,今天又被他抱了,而且还得跟他待在这口破井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夷郎轻功也了得,时而如雄鹰展翅,时而如飞龙在天。相比紫伊,少了几分优雅,却多了几分雄健,每一步都迈得扎实有力。

紫伊想要拒绝,可是脚的酸痛,逼着她点了点头。紫伊道:“我家在一刀流。”

紫伊高兴地跳起来,道:“谢谢叔叔夸奖。”

朱何道:“那我就像炒菜一样,每天换不同的口味,那样你就不会腻了。”

傲克道:“可是他早已下落不明。”

——两个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当然会尽力去化解的。

朱何感觉得到泉子的意思,但是依然冷眼看着胜不累,道:“我问你为何要害我师父无影刀客!”

“那您说吧。”

两人来到崇武门,从后门直冲而入。泉子奔跑着走进大厅,高呼:“牧野叔叔,一刀流人”话未说完,见滕野荡风已在崇武门前庭,并带有众多弟子。牧野胜不累、酒井傲克均在。众人脸上都挂满了仇字。

朱英脸露微笑道:“何儿,别哭,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应以大事为重,不可因姑妈的死而悲痛欲绝。你小时候不是说过要坚强,要学武,要为朱家报仇吗?现在怎么哭了”听到这话,朱何哭的更厉害了。

夷郎大怒,道:“有本事就和我打一场!”

“你也不必在此假慈悲!可恨的是我居然被你这等小人蒙骗!”朱何再三解释,刀客还是不听。

朱何疑惑道:“泉弟,原来你是位姑娘,难怪你那天行为有点古怪,那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那人破涕为笑,急忙道:“那就多谢大哥了,后会有期。”拿着银两蹦蹦跳跳而去。

“他是一道流流尊滕野荡风,野心勃勃,一直想霸占天魅堂。”

半响后,朱家打理完毕。木旋风带着子莲,去了华山。

朱英、朱何被羿彬送出朱府以后,一路快跑,突然,朱英停了下来,手按胸口,蹲在地上,朱何连忙用幼小的双手扶住朱英,道:“姑妈,怎么了?”朱英擦干眼泪,道:“姑妈刚刚右眼直跳,并感觉心如针刺般疼痛。”

狂风肆意地刮着,刮得地面鲜血纷飞如雨,哭嚎声震天动地,如鸦声般凄凉。

伞花教人作恶无数,武林正义之士无不痛恨至极。而如今,有此机会,朱何等人怎能还不杀他个爽快?怎能还不将胸中之愤怒释放到极致?

可谢鲲明明已惨败过一次,为何今日又来送死呢?

——这其中必有缘由。

果然,在朱何等人杀得正兴时,又一波伞花教人手撑雨伞,旋转着飞来,挥舞衣袖,无数毒针再次飞来。此波伞花教人明显武艺高于前者。朱何立马腾空飞起,又欲使出“天陨幻笑”来阻挡毒针,可怎么突然刀被压住,无法施展,忙回头观望,竟看到花木老妖手持花木伞扣住了宝刀。

底下苏润才、洛雁等人拼命闪躲,费劲全力方躲过毒针,可守卫在门口的苏家家丁没能躲过,皆被刺中。毒针已完,苏润才等人立即应战这一波伞花教人。

而空中,朱何正与花木老妖大打出手,犹如两条蛟龙在天,奋力撕咬。

朱何迅转身,顺势摆开花木伞,再持刀猛砍过去,使得是“天陨刀法”的“天陨冷秋”一招,刀光如电,冰冷至极,花木老妖俯身下滑,刚好躲过,遂手握伞腰,摇摆伞身,一招“花雨成溪”恶毒凶狠,毒物喷出,如丝线般一丝丝蔓延出来,一旦缠住某人,那人必死无疑。

正要缠住朱何时,朱何侧身纵刀,一招“天陨残月”骤然使出,毒物竟全被刀光纠缠,毒物丝线瞬间俱断,散落于地,这“天陨残月”是“天陨刀法”第六层。

花木老妖腾飞上升,手握伞柄,一张一合,毒物再次飞出,此时毒物已不再像之前那般柔软,竟如钢丝一般,一根根刺向朱何,一旦触碰到,定会身中剧毒。这毒物钢丝迅疾凶猛,恰恰是逆着朱何那招“天陨残月”而来,可这“天陨残月”一招正好甚为强势,一旦使出便难以收回。眼见朱何就要撞上那毒物钢丝,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朱何心中一亮,“天陨刀法”第七层“天陨暖羞”立马使出,此招一改“天陨残月”那种硬生生的刚强,变得刚中蕴柔。

刀刃正与毒物钢丝交接时,朱何柔和地旋转宝刀,毒物钢丝恰好成了支点,随即立马翻身一跃,刚好躲过毒物钢丝。

花木老妖以为这招“天陨暖羞”已完,稍稍放松警惕,谁料,朱何翻身猛挥宝刀,毒物钢丝竟被刀光弹回。它们已完全不再听花木老妖使唤,还径直朝他射去。来得太出乎意料,花木老妖无暇躲避,只听“啊”的一声,毒物钢丝刺在老妖身体。

朱何心中甚悦,眼看花木老妖就此中毒。

正欲收刀停斗,却不料,在花木老妖“啊”的一声的同时,毒物钢丝自然软去,散落于地,并未伤到花木老妖。

——这也不足为奇,对于作恶无数的花木老妖,早已身经万战,又怎么可能没想过这等突状况呢?又怎么可能连自己释放的毒物都破解不了呢?

见朱何欲收刀,花木老妖表情竟依然表现得如中毒一般痛苦,可腿却不自觉地腾空飞踢,三根毒针如离弦之箭,迅猛飞出,刺向朱何。待朱何回过神来,毒针已到身旁。

现在就算活佛在世,也难逃此针了。

那朱何,他能逃得过吗?

狂风刮得更加猛烈,刮乱了朱何、花木老妖头,刮得众人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