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旋风笑道:“那就好,还怕你不适应中原生活呢,既然你都说休息好了,那老夫就放心了。”

木旋风有些迟疑,道:“朱何?”

朱何笑着点点头,付了银两。洛雁高兴不已。

朱何眼眶彻底湿润了,因为那一幕幕血腥的场面再次浮现。一具具尸横七竖八,每一片地都血迹斑斑;那些恶贼在肆意的砍杀,朱府的人在哭泣嚎叫;仿佛看到了爹手握长枪刺向自己胸口的那一幕;仿佛听到了娘在呼喊:“何儿,你快跑啊”;仿佛看到了姑父身受重伤还奋勇抵抗的那一幕

——在夷郎眼中,我成了一个大魔头的女儿

夷郎脸上绽放满意的笑容,接着走近朱何,问道:“兄弟,你今日怎么也来了?”

夷郎也冷,不过毕竟是男子汉,冷也得忍着。听紫伊说冷,立即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紫伊,同时夷郎也靠近了一些坐下。

“我来看看。”紫伊遂站起来,在井底四周到处探看。

夷郎心想:一男一女打来打去有什么不好,而且也是你要求打斗的。道:“好啊,怎么比?”

紫伊甚是羞耻,更恨夷郎,心想:臭小子,都是你,把本小姐的鞋给夺了,害得我在哪都被人笑话。恨死你了!

“杀鸡焉用牛刀!爹,灭天魅堂之事,就交给女儿去办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女子推门而入。看那女子,柳眉凤眼,腰如水蛇,她是滕野荡风之女滕野紫伊,年仅十八。

郎中见两人如此恩爱,又见泉子羞涩的表情,深知自己在此纯属多余,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离开了。

泉子道:“你拿着是用来收藏,那你可知朱何大哥拿着可以用来干嘛吗?他可以拿来除恶,可以用来杀滕野荡风那样的恶贼,你懂吗?”

泉子的确很担心朱何,担心他的剑伤,更担心他的心伤。

朱何并未理睬,只是目光如炬,冷冷地看着胜不累,期待胜不累给个回答。

到了牧野胜不累门口,泉子刚想推门进入,却听到屋内正谈论着什么,于是收回了正欲推门的手。

朱何带泉子来到以前搭建的那座小茅屋,洗浴更衣。

正欲打斗时,一刀流人抓来一妇女,那头道:“你们不要再动,不然杀了这妇人!”仔细看时,乃朱英,14年的时光,给她曾经风韵十足的脸上磨出了些沟壑,秀已略带青丝,被几名一刀流人抓住,动弹不得。

“你哪个师弟啊?”

朱何听后咬牙切齿,道:“陈九德这狗贼,不但害我朱家,还残害了这么多武林英雄,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傲克附和着道:“恭喜叔叔,又可除一大患。”

朱何恍然大悟,满口答应刀客,拿着为桑木买的药,回去了天魅堂。

走到那棵桃树下面,小偷从花瓣堆中拿出那袋银两,可爱地说:“还你。”

而此时可想而知,堂主左君桑合所持之鞭最长。

子莲听这话后,方信木旋风是好人。于是有些欣喜地走近木旋风,问道:“你是不是就是我爹和舅父常提到的木旋风伯父啊?”

刘羿彬见状,立即将朱纨推开,迎面挡住飞来的毒针,被多根毒针刺中,却仍站立不动,朱纨被推倒在地后,大声哭喊:“羿彬,羿彬”紧接着又有数十名士兵同时持枪刺入刘弈彬体内,弈彬面不改色,怒视陈九德,凭着最后一口气,道:“哥,羿彬不能再陪哥驰骋沙场了,望哥保重”接着使出最大的力气,用手横扫过去,刺在身上的枪全被半截,士卒皆倒于地,虽死仍岿然站立,眼睛大睁,仇视陈九德。陈九德被吓得直冒冷汗,士卒们连退数步。

大概半个时辰后,一头黄龙大船向岛上驶来。船沿立有明朝官兵,一面“陈”字大旗随风飘扬。一位官员坐于椅上,看那人,浓眉大眼,身长九尺。稍整衣冠,起身走向船沿,向雪莲岛眺望,他是明朝御史陈九德。又一人立于其旁,看那人,全身黑装,手持黑色雨伞,眉须黑白相间,型怪异,他是伞花教教主花木老妖。陈九德道:“大仙真乃神人,除掉了这些所谓正义武林人士,消除了本官一块心病啊。有大仙助我,本官大业何愁不成?哈哈······”花木老妖陪笑着道:“大人过奖,为大人办事,在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陈九德又有一阵满意的大笑,道:“好戏已看完,我们回去看看朱家之事办得如何?”众卒领命。说罢,一甩官袍,回去船内。

那女子微微抬头,眼含笑意,嫣然道:“能得到本身就美若天仙的女子赞美,的确让人心怡神悦。”接着妩媚的眼神洒向朱何,道:“这位少侠不是去探亲的吗?如何又来找我?”

朱何道:“探亲成否,得看亲人肯不肯真诚接待,姑娘说对吗?”

那女子依然淡淡笑道:“少侠如是真心探亲,亲人又岂会有不接待之理?”

洛雁见那女子看朱何的眼神充满惑诱,心生醋意,于是接声道:“我们遇到了困难,敢问姑娘可否相助?”

那女子见洛雁话说的直接,于是眼珠转向洛雁,依然微笑道:“我早说过去陈府‘探亲’的人,能活着回来的少之又少。三位还能回来寻我,想必三位也非常人。”

洛雁索性直奔主题,道:“我们之前来时是四人,我们三个虽回,但有一人中了陈府的机关,被网带走了,姑娘有没有办法救他?”

——因为她既担心乐逍遥的安危,也不想让这女子总对朱何眉来眼去的。

那女子好像早已料到洛雁会这么说,依然不惊不奇,微笑道:“办法,小女子当然有,不过”

洛雁焦急地问道:“不过什么?”

那女子笑道:“我怕我说了,你这位天仙妹妹也不会答应。”

洛雁急切道:“说吧,都答应你。”

那女子笑道:“不过我只想跟你身旁的这位少侠一人说。”她瞟了眼朱何。

洛雁生气道:“你”

——本来这女子对朱何眉来眼去,洛雁就已心情不悦了,如今还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只想跟朱何一人说,这让洛雁如何承受。

这时,朱何忙牵着洛雁的手,对那女子道:“为何只愿与在下一人说?就在此对大家道来,岂不更好?”

那女子,媚眼瞟向朱何,柔声道:“有些事情,只可说给你一人听。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还有何理由能让小女子帮助诸位?”

洛雁毕竟通情达理,想了想,必须顾全大局,于是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和子莲就暂且回避。”

那女子笑道:“亭外烈日当头,怎能委屈了二位,你们二位就在亭内歇息,小女子同这位少侠前往别处,意下如何?”

子莲见这女子得寸进尺,于是朗声道:“你想带我表弟去哪?可别耍什么花招!”

那女子笑道:“我一个弱弱女子,又岂会对他怎样?”

子莲心想:你虽是个女子,可是内心却比十几个男子还强大,比狐狸还狡猾十倍,听不出你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

洛雁想了想,笑道:“既然姑娘这么照顾我们,那洛雁就不推辞了,我和子莲在此等候,你和朱何去别处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