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子安慰道:“叔叔,没事的,弟弟虽然贪玩,但是孝心还是蛮好的。”

于是朱何手握天陨宝刀,直指牧野胜不累,缓缓走进房间。之所以没指牧野傲克,因为他深知牧野胜不累才是幕后黑手。

此时,已是深夜,但崇武门内并不宁静。

朱何感动地看着泉子,道:“你快回去,下这么大雨,会伤身子的。”

桑合身旁的几名弟子大喊:“堂主师兄,左君师弟,师父伤势严重!快不行了!”于是众人皆停止打斗。

朱何回到天魅堂,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给左君桑合及松上夷郎等人听。桑合诚恳地道:“朱何,为师当然信任你,可是封不住其他武林人之口啊。此等武林冤案,为师也无能为力。”

朱何忙道:“那倒不是。可是那次正好赶上雪莲岛武林大会,武林高手都去了雪莲岛。”

刀客道:“你这鞭法就像给人瘙痒一样,毫无力量。用刀和用鞭一样,需内功深厚,方能招招逼人。看你用的还是中鞭,据我所知,天魅堂有长中短三种鞭,长鞭二尺五寸,中鞭二尺,短鞭一尺八寸。你虽用中鞭,但你并不能完全驾驭。这些说明的都是你的内力不够,需苦修内功。”

刀客道:“你师父自身就武艺不精。看你跟五鬼过招,招招都没能施展到极致,毫无内力可言。半桶水怎能教出武艺高强之徒?”

朱何料那小偷也逃不掉,于是松开手,语气平和地说:“小弟弟,把钱袋还我吧。”

天魅堂乃东瀛武林之大派,前任堂主左君桑木因被困于雪莲岛,生死不明,其弟左君桑合接任了堂主之位。但左君桑合武艺、内力远不及桑木。东瀛的另外两大帮派是一刀流和崇武门。一刀流流尊滕野荡风早有吞并其他两派之心,因而在雪莲岛武林大会时与中原明朝大臣陈九德、伞花教教主花木老妖勾结,设下阴谋,害了安原大师等5位星斗及上千名武林英雄。如今“东瀛三星”只剩他一人矣,吞并其余两派指日可待。

木旋风急忙过去把小孩弄醒。小孩睁眼,迷迷糊糊道:“这是地府吗?你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阎罗王啊?我们家的人可没犯什么错啊,你怎么把他们的魂魄全带走了”

何翠镇定自若,喊道:“相公,不必管我,你们只管抵抗。”趁士卒不经意间拔出身边士卒的剑,朝陈九德刺去,可惜被陈九德身边护卫察觉。护卫以剑抵挡,又迅一剑刺去,正中何翠腹部,何翠奄奄一息,仍道:“相公,不必管我,杀了这般狗贼”

莫闲在用拂尘挡住神鞭的同时,道:“左君堂主,四人在台上打斗,施展不开。不如我俩去莲叶上比试,先踩到水面者为输,如何?”

泉子道:“他当然好,他在你姐最无聊的时候陪伴着姐,在姐最无助的时候安慰着姐,他就像我的血液一样,流淌在了我的身体里。”

——可见这两姐弟还是有相似之处,一个为了刀痴,一个为了人痴,都是痴情之人。

傲克道:“好啦,我不想听这些恶心的话,我只想要天陨刀。”

泉子刚刚确实说的有些投入了,于是急忙回过神,道:“你可知我崇武门也有一至宝——无垠剑,那无垠剑的魅力,比起天陨刀来,丝毫不会逊色。”

傲克道:“可是他早已下落不明。”

泉子道:“等姐姐日后找到,就给你啊。”

傲克道:“那就日后再说吧,反正我现在只想要天陨宝刀。”

泉子彻底生气了,斥责道:“傲克,你别这么固执好吗?若再冥顽不灵,别怪姐姐翻脸!”

傲克见泉子真生气了,也有些过意不去,因为毕竟是姐姐,于是只是埋怨道:“好啊,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我们骨肉相连,自小一起长大,如今竟为了一个外人,选择跟我翻脸”傲克一边说着,一边踉跄着后退。

泉子看的出傲克也生气了,对刚刚说的话有些后悔。

傲克一边后退,一边喊道:“好,我走,算我酒井傲克噢,不对,是牧野傲克算我牧野傲克这辈子倒霉!爹不再是我亲爹,叔叔却成了爹,唯一的姐姐如今还帮着外人说话啊”湿润着眼眶,转过身,踉跄着准备离开。

泉子也哭红了眼睛,在后大喊道:“弟,姐刚刚情绪太过偏激,姐向你道歉。可是姐是因为疼爱你,才这么一直约束你啊。”

傲克没有搭理。

泉子接着道:“弟,希望你能理解。姐不在你身旁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傲克没有回头,将断剑仍在地上,双手擦拭着眼眶,大跨步走了。

泉子扶着朱何,瘫坐在地上,长长的睫毛上泛着晶莹的泪光。

她在想:

——弟,你若真要责怪姐姐,那我又能如何?只要我在你身边,就决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你和朱何大哥都是姐心中最重要的人,我又怎么能让你们在此激化矛盾,我应当化解这些矛盾才是。

——看得出,朱何大哥其实并不记恨于你,你又为何还要对他步步相逼呢?你若真的逼急了他,那我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现在朱何大哥昏迷不醒,我又岂能舍他而去?何况他的伤还是被我弄的。

——姐做的这些真的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理解啊?

泉子看看伤重的朱何,立即从自己的思维中跳出来,背起朱何,一路踉跄,却尽最大气力快步走着。

终于,来到一条巷子,看到一郎中。

见朱何伤得不轻,又见泉子累得不行,郎中从泉子背上接过朱何,自己背起朱何送到床上。

泉子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郎中忙为朱何清洗伤口,然后包扎好。

泉子累得蹲坐在一旁,美丽动人的脸上竟挂满了疲惫与担忧,清澈透亮的大眼睛一直注视着朱何,注视着郎中为朱何疗伤的全过程。

不过再大的担忧也无法撑开已疲惫不堪的双眼,再强烈的感情也无法抵制生理上的疲惫。泉子趴在床沿渐渐睡着。

郎中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微微笑。

等泉子醒来,现自己身上披着件宽大的外衣,这外衣明显是男子的。

是谁这么好,怕泉子受冻,来给泉子披件外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