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何道:“不瞒伯父说,我其实就是中原人。”于是朱何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述说了一遍。刀客有些惊叹道:“原来你是明朝大臣朱纨之子。你可知,我们东瀛武士最看重气节和骨气,像你父亲那样的忠义之士着实让人佩服。东瀛若能有几位像你父亲那样的臣子,又何以至于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甚至沦落为你们中原人口中的倭寇。”

朱何去酒馆买了一壶酒,朝一山林走去,那人紧跟不舍。那人心想:这是要去哪里?这小子怎么哎,别想那么多,跟上去看看再说。

刀客不禁叹道:“小兄弟真乃武学奇才啊!可却如何打不过那东瀛五鬼?看你用鞭,你师父是左君桑合?”朱何点头。

看那小偷,清秀俊俏,却身着破烂衣衫,个头不高,年纪轻轻,一路飞跑,朱何在后紧追不舍,一路上桃花纷飞,两人若隐若现,恍如天仙在戏耍。

夷郎接着道:“不过,我把你昨天行侠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十分赞赏,希望见你。”

于是急忙调转船头回划。凭着九天疾风步很快到了朱府。可惜来晚一步,朱府已成“地府”矣!

回到朱府,朱家士卒已寥寥无几,朱纨含泪愤杀,刘羿彬下马助战。

四位高手一一介绍完毕,酒井冰流手持无垠剑上台,向众英雄作揖,面朝贺肃公道:“听说贺帮主降龙十八掌威力无穷,在下倒想领教领教。”说罢,右手拔出无垠剑,剑光四射,持剑指向贺肃公。众英雄感叹:“真乃神剑。”

桑合见状,忙道:“朱何,滕野荡风来了,他肯定是冲你来的,他想借捉你为由来灭我天魅堂。为师也帮不了你,你快逃吧,为师会照顾好你姑妈的,走后更姓换名,别再说自己是天魅堂人,我也不再是你师父。”边说边将朱何向后门退去。

朱何道:“朱何知道连累了天魅堂,已没脸再留在这。可师父的养育之恩,朱何何时能报啊?”

桑合道:“保住好身体,回去中原,就是对为师最好的报答了。快走吧!”说着,把朱何推出门外,关上了后门。

桑合、夷郎等人回前庭,荡风及其弟子已经入内,天魅众弟子正持鞭相迎欲战,桑和、夷郎飞到天魅弟子前面,与滕野荡风面对而立。

荡风道:“左君桑合,快交出左君朱何!”

“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你滕野流尊了?”桑合明知故问道,想借此拖延时间,让朱何走远。

荡风道:“你徒弟毒害了我师弟!难道你不知晓!”

“你哪个师弟啊?”

“柳生石布贝!”

“阁下不是已经和无影刀客断绝师兄弟关系了吗!”

“你少废话!快点交出左君朱何!不然我一刀流踏平你天魅堂!”

夷郎厉声道:“这里是天魅堂,不是一刀流,你休想在此撒野!”

荡风瞥了一眼夷郎,道:“你就是新堂主吧!乳臭未干,少插嘴!”

夷郎大怒,道:“有本事就和我打一场!”

“无知小儿,不识抬举!本流尊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荡风握刀欲上。

桑合忙接声道:“滕野流尊,何必对后辈动气。不如咱俩过上几招。”

荡风道:“看来你们是要极力维护朱何那小子喽!那好,本流尊就陪你这糟老头玩上几招!”

夷郎道:“师父,你身体一向不好,不宜动武。还是让徒儿上吧。滕野流尊,来吧!”

说罢,夷郎持长鞭便上。滕野荡风并未拔刀,只是防备。夷郎因最近一直在练,武艺大增,内力也增加不少,鞭如长蛇,异常凶猛。荡风见夷郎来势汹汹,招招逼人,遂拔刀与夷郎交锋。可毕竟荡风内功深厚,刀法诡异,夷郎招架不住,桑合去援助,两人合力方能与荡风相抗衡。

荡风忙趁此机向属下暗示,扫荡天魅堂。因一刀流一直都在筹划如何吞并其他各派,所以自然极其重视属下弟子的武功操练,不分昼夜,使得一刀流人个个凶猛无比,天魅堂弟子抵挡不过。

桑合怒道:“滕野荡风,你好卑鄙!”

荡风哈哈大笑,道:“休要怪本流尊,谁叫你们不识好歹!待会天魅堂就要改名叫一刀流了!哈哈”

桑合忙道:“夷郎,快去抵挡那帮一刀流人,荡风由我来对付。”

夷郎道:“那怎么行!师父身子不好,怎敌得过荡风!”

桑合道:“不要管我!你现在是一堂之主,事事得为本堂着想,现在狼已入室,还不快去驱赶!”

“可是”

“别可是啦!快去,现在师父还没死,你就不听师父的话了吗?”

荡风借机猛砍,正说话间,桑合左臂被划一刀,仍道:“夷郎,快去啊!”

夷郎只得含着泪前去抵抗一刀流中众高手。夷郎虽不及荡风,但是和一刀流中众高手比起来,还是不分上下,有夷郎的助战和指挥,一刀流人攻占不进。

桑合根本抵不过荡风,无论武艺还是内力,但还是费力地牵制住他,不许他去袭击夷郎。桑合已被数创,眼看支撑不住。

这时,一人手握大刀,从前门一路朝前庭砍杀进来,前去援助桑合,数十名一刀流人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