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入座后,邵钧天用有些刮目相看的眼神望着他:“想不到你对哄小孩能这么得心应手。”

白黎讶然:“…………这么快?”

“其实,”一旁存在感微弱的助理厨师笑着抬起手,“做这样的款式是我的主意,不过花束里的每一朵花都是邵先生亲自制作的。”

经纪人宋凯文却是半点吃东西的心也没有,他眉头深锁,两眼之间的那一小段皱得苍蝇都能夹死几只。

“你过去看清楚,那不是人,是毒人。”

杨天乐微博下面留多是中规中矩的‘老杨你怎么出家了?’‘老杨拍新戏?’

他说怎么早上遇到齐景昊一副大黑脸呢。

所以那段时间杂志小报层出不穷地八卦着那件事的幕后真相,虽然警方的检验报告上说蓝莓汁瓶并没有被人为动过手脚,但报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若是有些背景的人,稍微修改个一两句话也是非常方便快捷。

戒网一本正经道:“我们一般都下山买干货之类的可以长期储备的物品,新鲜蔬菜都是寺里自己种的。办货一般是我一个师兄跟我一起去,方丈说可以训练我们的体力和脚力所以从来不给我们车马费。”

而农家女为了给他报仇,花了整整十年精心布置了一个局,终于让这位头号杀手成为瓮中之鳖,却在最后关头明白了大师为国为家的苦心而放弃手刃仇人。

宋凯文:“别管那些人怎么说,”经纪人也在刷着那个帖子,用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他,“这群人出动整齐步调一致,转移话题和秀下限黑装粉的方法也如出一辙……应该是专门请的职业水军。”

无论是表还是语态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睁眼说瞎话的痕迹。

他一手拖着齐景昊,一手带着邵钧天离开石殿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躲进了附近半人多高的草丛。没过多久,密室方向以庞鸿飞一干人等已经伴随着一阵焦灼的气味跑了出来,他们每人身上都少了一些衣物,看来确实是做燃料烧了。

阿旺抽出缠绕在腰间的一条具有极强柔韧性的锋利尖刺,刺身在探照灯的映照下散出绿莹莹的光芒,显然是淬了剧毒。

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的干架了。

阿龙不服气:“也不一定是人啊,可能是巨兽,怪物,或者……”

大约一小时的车程之后,阿飞如约将整车人载到了密道的所在地。

他小口饮着杯中的红茶,让温热的液体流淌进自己被室外冷空气冰冻的有些麻木的身躯。虽然他并不怕着凉,但还是温暖的感觉更让人心神安定。

齐靳诧异地望着他:“你出来是找我的吗?我怎么不觉得。”他眼神不偏不倚地往白黎先前坐过的椅子上扫了一圈。

白黎他们是在餐厅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齐家家主的。跟邵钧天反应相匹配的是,这个跟齐景昊有着相似容貌——这意味着他同样也是个光从外表上找不出丁点儿瑕疵来的英俊男人,同样表现得好像一早就知道今天会有客光临。

“有人正试图代替我,掌权这间公司。”

刘小梅似乎对这种事很有经验:“待会端上来应该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加工过用于拍摄的菜。”

两位主持人站在牌下,对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仿佛心有灵犀一点通地,白黎干脆利落地屈下膝盖,单膝跪在地上,刘小梅提着裙子倒退几步后加速助跑一路踩上他的膝盖以一种超越人体极限的角度夸张地弹跳起来,一抬手就摘下了那在风中高高飘荡的信封。

邵钧天笑了起来。

夜风里像掺了刀片一样凌厉地刮着,路边常青树的树叶沙沙作响,将上半截身子探出室外的白黎感到有几滴零星的雨水落在脸颊和鼻端,他偏了下头,眼神瞥向下方的男人:“看起来要下雨了,你打算继续站在下面待到什么时候?”

白黎非常没有同心地上前两步把还企图做出攻击性反抗的男人一脚踢开……王编剧被踢倒在地板上,抽搐了两下,这回是彻底不动了。

宋凯文:“…………你大晚上的推掉影后的邀请就为了去瘦西湖景区找个看大门的?”

冯烽第一次拍状态已经一般,ng了三次才把除摔泥坑的那些镜头都过掉。

别墅看起来跟数日前他们离开这里时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白黎屏息凝神翘以待。

宋凯文作为歌手时音色极佳,技巧也非常出众,也一度是某选秀节目里的一匹黑马,夺冠热门。

高子阳:“跑了?”

白黎端着碗喝了口暖汤,抬起眼角:“其实我觉得这两者都差不多。”

“但它同样有一种很强的副作用。吸食者的皮肤会开始渐渐变得灰败,脱,长期吸食之后人体开始腐烂……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接下去会生什么。”

白黎注意到这个字眼:“守?”

被叫做阿力的男人是会游泳的,身为同伴的他非常清楚。

在自己透露了如此详尽可靠的线索之后,对方脸上还是带了一点茫然的表……好吧看来有问题的确实是他的理解能力。

白黎:“……原来那真的不是在说我们。”

接着房门啪一声在他们面前关上。

在两人进屋‘密谈’之前,巫医在官方方面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什么,对着院子里拉着妹妹对白黎一脸嫌弃的阿姆郑重道:“别干出偷听之类的事。”

白黎一本正经:“我喜欢成年的妹子,真的。”

他迅速收回了爪子,动作夸张地跑开十步以外,直到站到了邵钧天的背后,然后故作淡定地在裤腿上擦了擦,就听到邵钧天在他耳边不远道:“没想到你有这种特殊的兴趣。”

之后白黎又询问了一下村寨的周边环境,就早早歇息了。

宋凯文:“……”

瞧他多么机智。

蛇王吐着信子,很有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自从山下逐渐被人占据之后我就住到风蜈这儿来了,清净。”

在听到白黎嘴里蹦出‘山在咆哮’这个说出去一定会被扣湖绿帽子的奇怪说法之后,那老头的眼睛快速转动了一下,缓缓开口:“其实,这座山以前就曾经咆哮过。”

将这一切穿戴整齐之后少年昂推开里屋的大门,正好撞上听说白黎要领舞于是急忙赶来看热闹的宋凯文跟齐景昊。

老村长三两步跑到树下,只喘了几下就稳住了气息,沉声道:“邵老板,晚上祭神的环节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推迟一些时间……”

齐景昊:“……………………你以为我听到你这么说就会高兴吗!”

白黎摸了摸鼻尖,总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啪地一声,宋凯文手里的巧克力布丁被震得掉在了膝盖上。他尴尬地掏出纸巾来擦了擦污渍,然后把脏了的布丁扔回已经开始充当垃圾袋的塑料袋里。

或许是因为他们即将要飞去的y省,在地图上看起来跟他们寨子的方位有些相近。

他唱功原本就得到业内业外的一致认可,词曲方面又有在音乐圈混了个把年的宋凯文把关,歌曲质量高再加上最近他风头很胜,大卖简直就是必然。

白黎眨了眨眼,用手指轻轻缠了一下在他袖口不停扭动刷存在感的小蛇:“可我觉得让你来给我说故事的人双商也不怎么样。”

白黎他们不是最后一批来的,等最后两个嘉宾姗姗来迟地出现在现场,大家相互寒暄之后,身为主持人的白黎这才清了清嗓子,走到会场中央,向着在场的所有嘉宾大声宣布道:“准备好了吗前辈们?今天,咱要带你们去·春·游。”

众嘉宾:“……”

亲,这都夏天了。

白黎:不要在意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