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状似嫌弃地戳了戳玫瑰花束下面的丝带:“这么精致的花边,我没想过邵先生你身体深处竟然还潜藏着这样一颗梦幻般的少女心?”

而酿成这一切的罪魁祸却是刚从一家路边的牛肉面馆走出来,用纸巾抹干净一嘴的油花。打了个美滋滋的饱嗝后钻进了节目组的车里,还不忘提了一袋外卖分享给车上的小伙伴们。

白黎只肯花力气给他翻一个白眼。

几个人各自把手机拿出来拍几张照片传到微博,背景是成排成片的光头和尚,跟刚才山脚下齐杨两人的一身僧人服装相呼应。

所以现在大家伙儿挤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要怎么为了这个新来的嘉宾修改剧本,白黎身后跟着摄像机,嘴里咬着少林秘制香菇青菜青笋包走过来。瞄了一眼新来的嘉宾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谁能接受?

“不,没有那种东西。”

武林头号杀手前来暗杀将军时他双手合十,抬头朗声一句阿弥陀佛——佛字刚出口,头就已经落在了地上。

什么白黎的表夸张做作啊,走路扭扭捏捏啊,吃饭砸吧嘴啊……这条评价导致身为当事人的白黎回去刷了三遍节目回放,然后打电话给宋凯文:“是我眼瘸了还是他们有天眼通,我吃饭的近景画面总共八个,满耳朵都是配乐,他们是怎么从电视上穿越到我们拍摄当天听到我吃饭出声音的?”

齐靳真挚地看着他的脸:“是的,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呢,毕竟景昊还跟你们在一起啊。”他略带冤屈地垂下了眼。

不过冲动总归是冲动,不可能随便化为现实。

他冷笑着,脸上早已没了医护人员的那种平和感,取而代之的是露骨的杀意:“你不知道吧,我的专长不是医疗,而是毒杀。”

白黎冲入敌群,挥动双手,那看似纤细的手臂爆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在佣兵小队的惊异目光之下,每次准确无误的击中机甲木人的身体部位都会让那个地方毁灭性的碎裂开来,只几下功夫就解决掉了一只。

白黎:“……久到无论什么人在这里都能待到变成一滩白骨了好吗?”

所以他也懒得争辩。

白黎心里嗤笑一声。

邵钧天抬了抬眼皮:“所以我这不是出来找你了吗。”

……

白黎:“……”他强压下暴跳而起把面前男人揍进床垫的冲动,因为这么做之后他就听不到后续了,“然后呢?”

白黎:“……”

不过他们恐怕要让所有期待奖品的人失望了。

邵钧天:“……”

天空中忽然传来沉闷的轰轰雷声。

一定很疼。

白黎:“所以我才要晚上去。我们圣教都有留下穆卡这一脉来看守毒潭,没道理其他门派不会留下几个衣钵传人……额,看大门之类的?”

四五六七八之后……整个剧组都乌云盖顶阴转暴雨。这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在这场戏里冯烽要就着倾盆大雨在雨中跟人搏斗,为了画面效果被打趴在泥潭里一吃进嘴泥不说,还要被人把头按在污水里朝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