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片刻功夫,当房内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落下。

巫医穆卡:“是你白黎?!!”

这里曾经叫做药王谷。

从此白黎就跟那几位同门师兄弟结下了不解之缘。

宋凯文:“……”

蛇王淡定地用尾巴把秃鸟勾回自己身边:“没事,它的饭量比较大。”

蛇王的回答简单粗暴:“因为山下那些家伙总是能出些令我无法入睡的声音……时间一长我当然会好奇它们平时都在做些什么的。”而正因为如此,他也十分明白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五毒弟子了。

不得不说从他默认了邵钧天与他一起走进神殿来没有阻止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要被人用一连串咄咄逼人的问题砸死的思想准备。

欢乐的气氛在凝滞了个把小时之后又重新被点燃。

他还记得来这里的路上被一辆狗仔队的车牢牢尾随了这件事,虽然这几天白黎借着散步午睡的名义在村里村外可劲儿转悠也没有现任何蛛丝马迹。可保不齐今天晚上就会有一支顶级镜头浑水摸鱼地在人群当中对准了他……穿这种东西的照片万一被传出去,那他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能把刚才的事当做没生然后给我几秒钟找找树上有没有洞可以钻吗?

这种时节山野地方一时找不到多艳丽大方的花朵,所以少女们手里的全都是不知名的野花。

村民盯着他们看。

司机二话不说,拐了个方向盘一脚油门让车子在大马路上飞驰起来。

蛋碎了一地的白黎只花了不到五秒钟的思考时间,就果断地穿好衣服随便用手指捋了两把那鸟窝似的脑袋,打开早准备好的满满当当的行李箱,从里面取了几样东西塞进他平时外出工作用的帆布挎包,背在身上直接打开卧室的阳台,像只自由的小鸟一样飞跃出去。

最恐怖的那种都不是他在某段时期遇到了突事故而变成了植物人,一觉醒来数年已过。

大概要从有一个天生脑袋里缺一根筋的二少爷,放着家里好好的产业不去继承,非要跟全家老小死磕一顿滚到娱乐圈里混开始说起。

至少就他以前的经验来说,照顾艺人的玻璃心可不是件省事的活。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间房里会做饭的绝对不可能是他或者邵钧天。

想干嘛,杀人灭口?

他不吵也不闹,只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满脸无辜地跟父母表达了一下对于书房窗户有没有碎掉的担忧,因为他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了石头砸在玻璃上的声音。

白黎斗志昂扬地决定选择后者。

宋凯文道:“他们大概已经猜到我并不打算以价钱高低来为你谈哪一间公司,所以送来了这个以示‘诚意’。”他翻了翻手中的剧本,挑眉笑道,“直白点说,就是告诉我们‘我们会捧你’。”

白黎纳闷地想:我着你惹你了?

当然没等他把这个想法继续往下展,在客户服务方面完全不拖泥带水的银阁服务生已经带着他所需求的衣物敲响了这间房的大门。

岂料猥琐男压根就不在意地掏了块洁白的手绢把它抹掉,还心疼地伸手过来试图抹过他湿润的嘴角:“啧啧,怎么出血了?”

这句话里恐怕有一半词都没在白黎的字典里出现过吧?

心满意足地欣赏台下这一场堪称精彩的闹剧,白黎愉快地吹了个口哨。这个寓故事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么浅显的道理。

方逸轩先行登场演唱,他今天的扮相也是非常的靓丽夺目,如果说上一期节目他的风格还被囊括在低调奢华有内涵上,今天的他整个人无论从气质还是造型上已经开始往锋芒毕露的方向展了。

白黎:“……”

被邵钧天全数收入眼底,令他表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些。

并没有,少年只是单纯的不认路而已。

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观众席传来哄笑。

白黎:“没有?哦那先欠着吧,下次两个。”

白黎:“…………你这么侮辱她的智商她知道吗?”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创意带劲,打电话跟产品方等各路人马一商量,可以有!

不就是满大街的铁皮车吗,不就是高的令人产生晕眩感的石柱楼吗。

特别是因为他的关系,在开机前那对他面露不屑的那小子压根就张不开手。一副缩鸡姿态还要在镜头前竭尽所能的保持‘热’‘开朗’‘大方’的表跟他面对面。

白黎:“啥?”

次日清晨,获得准许的少年乐滋滋地收拾包袱赶去驿站,挑了个顺眼的车夫交上车费,倚在车栏上懒懒打了个哈欠,露出半截白晃晃的纤细腰身,与周围几位皮糙肉厚的车夫形成鲜明对比。

——在吃货的世界里……就算不是人类,掉节操也依然是如此的简单。

白黎松一口气目送蛇王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蛇王头顶的秃鸟,好像没有前一天那么秃了?

……

既然确定了那两个抱走阿珠的人是开车来的……白黎开动他丰富的联想推理能力,很快就把这些天观察到的蛛丝马迹给串联在了一起。

自他们进村那天就有一辆车跟在他们后面。

被齐景昊的惯性思维误导,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跟着大明星屁股后面跑的就一定是狗仔队。

然而事实貌似不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