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拉着白黎的手千恩万谢脸若菊花的老村长一见到目标人物出现,立刻就掉转身子跑过去连个余光都没给他留下,脸上挂着满满在白黎看来等同于‘我把女儿嫁你可好’那种狗腿激动感牢牢地握住了邵钧天的双手:“是邵老板吗?我们村的娃儿们可算把你等来啦!”

这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有些个村民——多数是些满面风霜、脸孔干瘪多皱到像是开了朵菊花在脸上的老人,嘴角扯着一种古怪到极点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念经一样压低了嗓门神神叨叨:“报应啊,这就是报应。”

宋凯文犹豫了下,绝对是出于一般意义上礼貌地道:“我老家地方很偏,要不还是先让司机载你,把我们送到公交车站就好……”

来电显示宋凯文从一个小时之前足足打了个五十个电话给他,但是电话本身却在不知道是第几次响起铃声的时候就被睡姿彪悍的白黎一脚踹下了床给摔裂了屏幕。

对,就是这个声音。

白黎非常没有身为听故事者的基本道德地在故事开始第一句后就出打断:“恕我冒昧,这故事的主人公该不会是你吧?”

宋凯文:“……”

但是不代表他喜欢生活跟剧一起鸡飞狗跳。

门里的男人:“你才干亏心事,大爷我行的端坐得正!”

荒地中央还有个非常醒目的大坑。

白黎微蹙眉头,耐着性子问着问:“什么优待?”

这简直跟请个和尚去杀猪一样匪夷所思嘛!

齐景昊。

一定是因为对方好心的大概吧给他醒药和准备衣服,而他自然投桃报李地心存感激的缘故。

卧槽啊怎么会是这家伙?!

带着白黎去银阁,一方面是不能驳了身为本地台长爱女凌佳瑶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个让他切身处地的学习怎样接触这些圈内人的机会。

那些女孩们像是终于找到了由头,愤怒地指责起了这个承认投票给白黎的女孩,好像她们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亲手在纸上写上白黎的名字的。

……

“……妈蛋!我要解约!”

这两队人马都分别以一个人为,左边的那队领头的是个光头。

……

主持人已经上来不动声色地将他们两个人分开,他的表就好像生怕他们俩在舞台上打起来一样。

其实他目前的梦想是每顿一只鸡腿,兔头就更好了。

……

导演喊卡后他从威亚上下来,看到他的经纪人正跟林红凑在一起。

宋凯文不以为然地回应他:“闭上嘴快走,我们要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身为一个穿越人士,白黎表现出了与近乎超出常理的淡定与从容。

导演不由自主皱了下眉:“啧。”

……

到底说中原人有能耐呢,这哥们脑袋消了肿之后居然是一副英武不凡的模样,原本以为他只是个吃闲饭的、所以对他没有多少好脸色看的苗家妹子纷纷开始为了他的一举手一投足而脸红心跳。

老村长三两步跑到树下,只喘了几下就稳住了气息,沉声道:“邵老板,晚上祭神的环节出了点问题,可能要推迟一些时间……”

邵钧天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祭神推迟这件事,只是完全处于礼貌地询问道:“哦?出了什么事?”

白黎也好奇地竖起耳朵,然后他从老村长的口中听到了,关于在祭神环节里最重要的领舞人临开演忽然罢工不干了这件事。

为什么会罢工不干?

这个问题问得好,谁知道呢可能是她脚崴了闹肚子了姨妈来了又或者只是纯粹的心不好不想上场……从老村长此刻心急如焚的态度来看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白黎:“……你们就没有一个替补的吗?”

老村长态度严肃地告诉他:“祭神活动中的领舞人要求非常苛刻。”比如不能成婚,不能成年,脸颊手脚等地方不能有外伤不然会有形象问题,舞技超群,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跳五个小时不喘大气等。

白黎:“……你们这是选领舞呢还是办达人秀呢?”

难怪人家妹子撂挑子不干了好吗!

老村长忧心忡忡,神神叨叨地说今晚祭神可能要取消,一年一度的祭神啊一定要是这个日子不能补祭,没祭成一整年大家都要操心哪里会来天灾,粮食是否丰收,东家的女儿嫁不嫁的出去,西家的娃儿生不生的出来。

白黎忍不住吐槽:“……你们祭得到底是什么神?”这么神通广大连生娃嫁女都能管?

邵钧天淡定地安抚着忧虑到恨不得拔头的村长,告诉他事不会那么糟。白黎在旁边看着,忽然鬼使神差——很久之后的白黎更是将其称之为中邪一样地举起了手:“那个啥,我来试试怎么样。”

老村长停止了念叨,邵钧天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