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神仙赐的剧本有这种主演还能拍成什么鸟样啊?

他坐在床头严肃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个在深更半夜黑帮交易现场莫名其妙开始跟女儿讲电话话的家伙!

嗯,天很蓝,云很白。

邵钧天:“本来看在你是新人演员,想给你一些特别的优待……现在看来我的想法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脑袋被驴踢了?

靠!

老子大男人一个没胸没屁股怎么看身上也不会开出一朵花来的好吗!

“原来你喜欢玩这种。”

每到这种时候,都特别考验艺人背后团队的公关能力。

女孩用手肘狠狠捅了一把坐在她左边的同行者:“你投给谁了?”

没有人注意到,距离转盘舞台那遥远的地方,这场比赛另一位选手白黎脸上那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表。

“从今天起限制你吃这些垃圾食品。”宋·老妈子·经纪人飞快地把桌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起来,“保护嗓子。”

白黎:“……”

还挺带感的嘛!

白黎被围过来的工作人员簇拥着推上舞台,跟迎面而来的方逸轩握了个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手。

你们tm才是在逗我吧?

白黎相当愁苦地用往袖子里塞进几只摇摇欲坠的毒虫。然后抬起头,迎着风深深呼吸一口。

至少在他自己的工作范围内。

少年在观察一秒钟之后就用手接住水流,像从前在寨子里跟小伙伴们打闹之后蹲到溪边喝水那样,随便用水扑了两把脸,然后抬手用挂在面前的干净毛巾擦干。

而事实上,白黎想的是,来了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绝对要有个人引导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整条钢索不受控制的大幅度抖动了一下!

比如菜场里卖猪肉的家庭主妇。

当然了,唐家堡不好进,他大五毒圣教难道就是个连三岁熊孩子都能来旅游玩耍的地方了?

而这样一来得不到爱人垂青的二少也很郁闷,他不但郁闷,还暴躁。不但暴躁,还——

黑化了。

白黎:“…………………………”

故事的结尾,就是这位中二期持续的有点长的二少爷最终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主要还是他自己脾气作死跟对方闹翻,拆伙,然后从此彻底老死不相往来。

邵钧天:“故事说完了。”

白黎无语了一阵子,评价道:“有头没尾,真是个烂故事。你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邵钧天:“受人所托。”

白黎:“……不会是故事的主人公吧?”

邵钧天不屑地哼笑:“如果他有读得懂曲线救国这个词的智商和商,也就不会有这个故事了。”

白黎眨了眨眼,用手指轻轻缠了一下在他袖口不停扭动刷存在感的小蛇:“可我觉得让你来给我说故事的人双商也不怎么样。”

邵钧天:“……哦?”

他直接拍了拍衣摆站起来迈步到门口,在开门的一瞬间回过头用那双亮晶晶的黑色眼眸无比坦荡地注视着男人:“谁说我一定会帮着他救国了?”

邵钧天:“……”

白黎:“从头到尾我都是站在宋凯文这边的好吧。双商欠费就麻烦他自己把余额缴清,我又不能把自己的挖出来借给他。”说完就准备推门离开,回屋睡大觉。

邵钧天:“等一下。”

白黎困惑回头,看到刚才还在他两米开外的男人两三步就靠近他到一个足以让他被动地嗅到男人身体上散出的淡淡沐浴液香气的距离……脑袋里‘腿长就是好’跟‘怎么他是洗完了澡才进书房的吗’还有‘什么牌子的沐浴液味道不错’这几个念头来回交替着占据了他的脑海。

男人就那么轻笑着,一抬手往他的上衣口袋里插入了那支十分钟前还跟他袖口那条不停扭动的小蛇痴缠无比的黑色钢笔。

白黎呆呆站着,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邵钧天:“翠翠喜欢,就给他好了。”

白黎:“……”翠翠这个名字已经拍板定案了吗?!!

男人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在少年耳廓,有些痒痒的,白黎察觉到这压根不是个正常的递钢笔的距离。

然而小蛇欢天喜地地在他袖口里打滚打断着他的思绪,同时贴着他的皮肤一路从手腕蹭着棉质的睡衣爬到前胸。

小尾巴一勾,探出个绿油油的小脑袋摇头晃脑地表达作为一条天生的冷血动物它有多开心。

白黎低着头恨铁不成钢地把它按回去,一抬头邵钧天已经回到了书桌前,摊开每天早晨庄晨都会整理完毕送到这里来的文件,刚才那种微妙的气氛已经消失一空。男人一本正经地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还有什么事吗?”

白黎:“……没有。”

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问题但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的白黎走出书房后才回想起一件事来,这间书房里摆放着的两座他之前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的书柜,好像就是当初他在银阁顶层见到的那俩。

白黎:“……”

感觉这边已经不是贵圈乱不乱问题的白黎决定不再耗费自己的脑细胞跟这些问题死磕,带着自家兴奋地大概一晚上都不会消停的蛊蛇滚回卧室去睡大觉。

……

电影后来的拍摄进度非常顺利,顺利到导演每次喊卡都恨不得扑上去热泪盈眶地向两位主演握手致意。

白黎虽然是半路出家的演员,但从他能在短时间内抛开古人的身份充分融入到现代社会就已经可以体现出他在表演方面的天赋。

而齐景昊的戏路原本就不止于那些爱爱的偶像剧,只是形象所累……经纪公司一直都在试图给他找转型的时机,而易体这部电影正巧提供了这么一个好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