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桃猛的掐了他一把,他如梦初醒。

何花心里也不好受,以前何花一向在周氏面前有些脸面,三个媳妇里头,她与翁桃的身家背景最为相近,也就亲近了起来,更看不上范丽娘的出身。

贺天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怒指贺才,对着沉默不语的爹娘道:“爹娘,我同意分家。”

贺颖儿只觉得意识模糊,却清晰地闻到了一股香草的味道。

贺家门前不少探头探脑的人,整个贺家大门都被人堵上。

“都进来吧。”小童引着四人进竹屋。

“随我去。”赵越拉着她的手,刚一回头就被挡了路。

刘夫人下来,刘丰异拉着刘佩兮和刘夫人忙朝前跑去,路上还不忘回头对贺心儿他们道:“紧跟着,别散了。”

赵越扶着赵老太太走路轻缓,微微低头之时,双耳尖有些微红。

贺颖儿唇角微抿,她已经知道这陷害刘佩兮的人是谁了。

阮贵妃!

贺成大抽了一口水烟,就让周氏将贺愉拉了回来。

而眼下,刘佩兮的命运仿佛被什么说阻,只那屋内的格局。

这话说得又是讨巧又是讨喜,任妈妈不由高看贺颖儿,笑道:“你这小女儿倒是有趣,与小姐一道可真能解闷。”

阿旺婶子探头探脑地看着,其他人无不是都好奇这人的身份。

阮老太太命了管家送他们一行人,临去之时还吩咐了里正一行人,此事不能泄漏。

阮文慧此刻低垂着头,右手紧紧地将衣物贴着自己的胸口,可露出的白皙肩膀和那红色肚兜后的丝带让她彻头彻尾地暴露在人前。

贺颖儿笑嘻嘻地张着大眼睛,对着贺天,道:“爹,大伯呢?刚刚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

难怪,难怪林云峰会护之如珠,爱之深切。

这还不算什么,给范氏两个女儿的待遇,堪比大家小姐!

好半晌,他们才讷讷道:“这是……双面绣?”

阮文慧还没道出范丽娘如何浪荡,就被贺颖儿倒打一耙,这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想,脖子那一刺,让她周身凉,颤巍巍道:“是太太现了你勾引老爷,要治你。”

唐氏也觉了不对劲,转头看到那些贵妇人,脸色一白,身子仿佛被火烧着了一眼,脊背处都滚烫地犹如开水淋下,她从没有如此失了颜面!

阮少博微微侧头,惹人的桃花眼中眸子低了下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贺颖儿眨了眨眼睛,看了周氏一眼,道:“看门的来了,以后我看就算是奶也不敢入咱们三房了。”

范丽娘苦笑,只与阿旺媳妇寒暄几句,就带着贺颖儿快步朝家里走去。

想到了贺天的前程,她泪如泉涌。

“这是做什么呢?沈妈妈怎么不把大娘子扶起来,我告诫你多少次了,对待府中的绣娘,可不能怠慢。”

贺颖儿记得从军之后,听说他十年之后掌家,将阮家太太以吃斋念佛的名义囚禁了起来。

偏女婿他娘是个不开窍的,胡说文慧是什么克星,这当娘的一怒之下把女儿接回,外孙女也一并带走,却没想到……

原来老头子以为老大老二是有些银钱的,一下子提出二十两也不在话下,可听说这二十两银子是从什么煞神那借的,便心有不忍。

待出了巷子,范丽娘便问了起来。

眼角瞥到了周氏的蠢蠢欲动,心底却腾地升起了怒火来。

贺才听贺福表态,也道:“弟妹,你也知道我们在老丈人家里并不好过,翁桃她年纪小,你别怪她。”

贺才瞥了眼阮府大门,不以为然。

贺才显然也与他想到一块了。

“娘,您别看我们现在风光,当初我们兄弟两个在外头受了多少罪。两媳妇的家境都比我们要好,我们受尽了白眼,这么做不都是为了我们老贺家吗?我知道您和爹疼我们,要知道了必定要勒紧裤腰带给我们出钱修坟,我们怎么舍得让爹娘过得那样不舒心,就去借钱。这才稍稍好点……”

“那兄弟我可真要看看大哥是如何收拾我这嫂子了。”贺天每说一句话都觉得胸口闷胀,怒气犹如涛涛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

后山那有一处高林,贺心儿模糊之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贺颖儿虽说得不错,可范丽娘不能让女儿背上这样的骂名。

她自是家中的佛,错了也不会跟儿媳妇说什么道歉的话,但,贺天她是知道的,对二媳妇那是疼到心尖上,要想改变现状,还是要从二媳妇这下手。

在她的印象里,这坟墓原并非如此,大房二房按照命运,应该是多子多孙,但钱财上并无建树,可如今,却不是了……

周氏有些不信何花的话,翁桃适时出来说两句,哄着周氏进屋。

翁桃见何花已然脸色白,怕她说出什么来,便插嘴了起来。

周氏脸色一僵,她心下想要唤郎中来,原来她也是想都不敢想,刚何花不是说有大房二房一起帮三房扛过吗?

纵是贺天从小憨厚乖巧,此时却反击地她无话可说。

“来人,贺颖儿女扮男装入营,罪犯欺君。贺家主母已上奏朝廷,被贺颖儿绑架的贺敏已安全回府。此人十恶不赦,当以就地法,押出去!”

这都什么人啊?

强盗,土匪吗?

哪里来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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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请对我说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