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她问道。

这样的珍珠用来做簪子箍都是极其珍贵轻易不会拿出来用的,而在谢柔嘉这里就这样随意的挂在门上,风吹日晒的。

在梦里他害的她亲人或被毒死或自尽或秋后待决家破人亡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带着这样的笑?

谢大夫人失笑,伸手戳她的头。

“这里在地上擦破了皮,这里是被灯笼砸破了,这里是扎了毛刺。”他认真的在自己的手上指点着。

“不是啊。”谢柔淑眼转了转,伸手一指外边,“孔雀叫的吵死了。”

“让我去看看姐姐,让我去看看姐姐。”她喊道。

两个人一边跑一边说话。

“二小姐写完字了,去老夫人那里了,说吃过午饭再过来。”她说道。

谢柔嘉就去看旁边的丫头们,丫头们忙摆着手笑。

“下一个。”他说道。

但他觉得就算是中邪魔障了,那般深刻的仇恨也不可能就此消失,果然后来谢家大老爷不再登门,然后又传来了谢老夫人亲口下令不许他进谢家的话。

谢柔惠笑着叮嘱她别伤了手,姐妹俩便洗漱梳头,手挽着手去母亲那里用饭,谢柔惠说了二人的安排。

谢柔惠放下了裙子笑着摇头。

“哈!她想要干什么?”

谢柔淑看着大家的神情心里更得意,不过这时候该说什么话,母亲已经提着耳朵教了她一晚上了。

竟然因为这个被母亲怀疑了!明明她是好心。

“我自己背的过干吗要你提醒!”谢柔淑喊道。

“对啊,不过她都很久没再跑,我以为她不会干这事了呢。”另一个女孩子撇撇嘴说道。

谢柔嘉对她咧嘴一笑。

“别让她在暗处写字,坏了眼。”她说道。

“嘉嘉不听话,阿媛如果真要罚她,那就一定会跟嘉嘉和老夫人拧着,她们不许邵铭清上门,她就一定会请邵铭清上门。”谢二老爷笑道,“这才是阿媛会干的事。”

两个仆妇连声应是。

谢大夫人的面色沉下来,没有说话转过身去,继续对着镜子。

“饿不饿渴不渴?”他问道。

谢柔嘉前段梦魇的时候在母亲的耳房那边住着,昨日决定努力学习守护姐姐,不给父母添乱,下学后她就提出要搬回自己的院子。

谢家的朱砂是贡品,所谓京中送来的酒自然是皇家御赐之物,在谢氏一族也不是谁都能吃到的。

绝不能让这样的事生。

虽然没仔细看,但她也记得当时邵铭清脸上瞬时出现的血印,真是吓人。

她起来,丫头们自然都动起来,进进出出叮叮当当,就算再小心也会吵到隔壁屋子的谢柔惠的。

谢柔清瞪她一眼。

却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去那边站着去。”他将手中的戒尺一指墙边,吹胡子瞪眼说道。

谢柔嘉有些茫然。

但这一点也不让人奇怪,屋子里的人也没有露出奇怪的神情,反而都是理所当然。

“卯时三刻出门。”她喃喃说道。

“不过总算是不闹着找大夫人大小姐了。”木香松口气说道。

“母亲,嘉嘉怎么样?”

“…关在山后一把火烧死的…”

江铃,江铃,江铃呢?

“…大夫人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咱们家的丹矿也不是第一次出问题了,家里的人心也都散了些,这一次闹出这样的事,我听桐娘说,三老爷四老爷是被二老爷押进官府的……。”

这些丹主们因为历代朝廷的看重,再加上丹砂聚集的财富,一直以来都地位非凡,朝廷加以厚待,不容小觑。

“那换了换了。”木叶忽的说道,一面伸手搀扶谢柔惠,“小姐,您先再等一下。”

谢柔惠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去了。

屋子里的丫头们还呆呆。

“还什么呆,快换了!”木叶低声喝道。

丫头们这才慌乱的忙碌起来。

“反正要等一会儿,不如去看看嘉嘉在做什么。”走出来的谢柔惠想到什么说道。

木叶笑着点头,亲自拿来披风。

“吃饭的时候,她还嚷着疼呢。”谢柔惠说道,系上披风向外走去,“看看她现在好点了没。”

四五个小丫头提灯前后拥簇。

“二小姐也太娇气了。”木叶笑道。

“不娇气了。”谢柔惠笑道,“再喊疼也没有缺课。”

“那就是为了喊疼而疼了。”木叶笑道。

前后的丫头们也都笑起来。

“二小姐还是那样的调皮。”她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