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很招主母以及当时的永康伯老夫人厌弃。

杜妍就愕然,雅蒜好像是水仙的别称,是比较旧的叫法。难道这个时候还没有水仙一说吗?她回想了一下,世上花千千万万种,她又不是杜婉,能接触到最时新的品种,怎么知道什么花有什么花还没出现,什么花什么时候引进?

宋秉程还未开口,旁边那位礼部尚书的长子范当便冷漠道:“一时委屈都忍不得,难登大堂;一府姐妹亦咄咄相逼,无无义;不顾相府声名自揭家丑,不知轻重;在一店掌柜面前肆意教训,自以为是……不知所谓。”

他皱眉看着杜婉:“怎么回事?”

有时候又神秘兮兮地拉着他问有没有碰到什么古怪特别的人物,说那些人可能是什么“特使”,要慎重对待。

看来她和小温氏都太乐观了,昨天她跟小温氏说要出门,顺便讨点零花钱,小温氏倒是很痛快地拿出了五百两,但如果没有收入只是坐吃山空,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土豪似地一挥手。

不过既然冠白楼说是一位病人,不论他是漏说了家属之类的非病人存在,还是根本就刻意隐瞒什么,她都不能追根究底,毕竟人家怎么说都是他的自由。

……

从相府孤女到摄政王妃这本书里,出色的男主男配,十个里面有九个都在明恋暗恋女主,南行就属于深的暗恋者。

杜妍也不愿意拖延,但青青单独一个也不安全,就假说自己去看小温氏,带着青青一起出了门。

杜妍这才将金叶、春柳和宝树叫进屋。

她转看向小钱氏:“三婶,这个家一向是你管着的,我院子里的下人也大多是你调过来的,尤其是这个银叶,仿佛还是几年前,你亲自塞进来的。没想到你治家之下居然出现偷窃事件,这个银叶盗窃不说,还谎话连篇,污蔑主子。”

杜妍看向杜婉,“府里府外谁不知三姐姐是出了名的有主见,能独当一面,现在居然能被我害了去,不是很可笑吗?”

这个组织,她一定要加入!

小温氏无可奈何,给两人仔仔细细训了话,才让杜妍带人和卖身契回去。

“老蔡,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朱文恨恨地瞪着他,杜婉是自己带进来的,他斥责杜婉就是在打自己的脸面。

杜婉感觉一股危机感,她原以为自己就算不是奇艳斋里最天资卓绝的,也至少数一数二,可现在有人培育出了十八学士新品种,自己却……

杜妍拎着斧头回屋,只当看不见人们诧异的眼神,关上门,屋子里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不说这猫后来生了只专会欺负原主的小猫,单说它的来历就让人怄气了。

她回头看看四姨娘的院子:“方才路经这里,听四姨娘哭得伤心便,七妹妹去不去?”

她轻叹一声:“嫁进来这么多年,我就感激过他两次,一次是他将你给了我,一次是他给了我这样宁静的生活,第三次就是这次,我也没想到,他如此轻易就应允了。”

而杜如快十四了,自然也没有不着急的道理,恐怕已经为几日后的灯会下足了心思。

杜妍冷冷瞧过去,那些人立马闭了嘴,规规矩矩地行礼。

杜纯义站起来,看着窗外新萌出嫩芽的老树。

杜纯义停下了批改公文的动作:“哦,你说谁能得利?”

“这话切莫再说了!”小温氏连忙说,这个女儿真的是变了,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对方耸耸肩:“对了,公子回来了,要你马上就去见他。”

下人们吓得惊叫起来,可那些惊叫听在耳朵里也分外遥远。

小温氏拉了她一下,摇了摇头。

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了文妈妈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姐,小姐夫人不好了!”

谁知道写着写着就睡过去了。

相爷还破天荒地多来了自己房里几次,仿佛生怕自己不满而将气出在赵则柔身上。

好像现在,她叽里呱啦一堆,还隐晦地把人家比成一件衣服,哪个古代男人愿意听?听完了还仅仅是略微嘲讽一句。

虽然最终不是嫁给宋秉程,而是宋秉冲,可那时候还无权无势的宋秉冲就敢对原主横挑鼻子竖挑眼,觉得原主的存在是他的耻辱。

自己得老夫人、父亲喜爱,上头还有一个前途敞亮的胞兄,杜妍却只有一个连管家权都被剥夺的继室娘。

杜妍冷笑,好一个真善美的女主!

所以她之前想了半天,还是对他动之以晓之以理比较好。

这是真是假姑且不论,至少此时此刻,杜纯义是不愿意和忠国公府沾上实质性关系的。

走到院子里她叫来一个小丫头:“快去和风院,就说七小姐醒来之后有点不对劲。”

“你教的好女儿!”老夫人拐杖捶地,将怒气全撒在小温氏身上,“堂堂相夫人,连个女儿也管教不好,罚跪祠堂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