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妃此时已经慢慢恢复了冷静,娇弱的摊在椅子上摆出了一个自认为最美的造型道:“多谢炎陨殿主了。”

她们久居宫中,目之所及都是些人工雕琢的景色,这么新鲜的东西她们都想要瞧个究竟。顷刻间,唯有顾若溪对那条传说的白蟒毫无兴趣,她心中流转过百种想法,唯一不变的,便是莲妃拿出的这白蟒必然没有好意!

“既然如此,恐怕是娘娘殿中的下人曲解了娘娘的意思。”顾若溪冷笑:“若溪替娘娘教训了这不听话的下人,娘娘不需道谢了。”

莲妃见状,脸上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看着男子一步步逼近顾若溪,莲妃开口道:“顾若溪,你若是此时给本宫跪下赔礼道歉,本宫便放过你如何?”

“夏夏。”炎陨走入宫殿,果然,地上一个宫女手指夹缝中扎满了针,头上还扎着一个铁做的头箍紧紧的扎在头皮里,看的人毛骨悚然。

“皇上。”顾若溪在此时却出乎意料的站了出来,对侯琮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曾荣军的话不足为信。上谏乃是在皇上有错之时方才需要上谏,如今我侯国正处盛世,皇上英明神武,若是每日都有人上谏,岂不是给皇上找不自在?臣以为,正是皇上乃是旷世明君,德才能力令臣等敬佩,方无人上谏。”

曾宏建很快就被带上来了,这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年轻人,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却脚步虚浮,一脸纵欲的模样。

“炎陨啊炎陨,你既然把我当成一颗棋子,又何必留下这点温暖?”

“收敛?”步生莲笑着拂上自己的宿兄,美目撩人宿兄宜人,犹如狐狸成仙一般魅惑人心,红唇间吐出让人无限遐想的语句:“那也要你不收敛。”

“是。”

如果炎陨要造反,怎么可能不把盘龙牌拿出去派人调兵遣将,而是当做普通玉牌一般挂在自己身上?!

炎陨的话像是在顾若溪火热的脑中浇下了一盆凉水,将顾若溪刚刚的旖旎情绪浇的一点不剩!

“送到我中宫殿的酒,怎抵得上炎陨殿主手中的这杯美酒?”顾若溪说着,将炎陨手中的酒杯转了一个方向,对着炎陨刚刚双唇喝过的位置,印上了自己的双唇。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炎陨,煽情一般的缓慢将酒送入口中。

“属下遵命。”

“皇上,若是来日中宫殿颓然若一年前一般,恐怕朝中也再无中宫殿立足之地,到那时再将中宫殿并入驾衡殿,不仅没有丝毫顾虑,还能让朝中大臣都看到,皇上对于中宫殿的仁心。岂不一举两得?”

“皇上,”顾若溪声音放软,示弱一般的说道:“刚刚若溪一时间情绪激动,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顾若溪字斟句酌地说:“皇上,中宫殿如今已然渐渐走入正规,恐怕如今忽然要并入驾衡殿,与驾衡殿合二为一体,许多事情无法以迅速走入正规。”

赵尚书看到这一幕连魂都快散了!他忙不迭的上前将赵老夫人面前的酒杯拿起,不顾赵老夫人的意愿火速将酒杯之中的酒倒进赵老夫人嘴里:“多、多谢顾殿主,下官在此替母亲谢过顾殿主!”

“可不是么!你忘了去年赵尚书办赵老夫人七十寿宴的情形了?顾若溪当时可不是被弄得颜面无存,若非如此,赵尚书怎么会宁愿拼着倾家荡产的风险,也要请来顾若溪?”

赤薇拿过纸看了几秒钟,很快报出了一个数字。

言下之意,想要顾若溪到场,赵尚书必须为顾若溪单独做出一桌,并且桌上所有的东西都要新的。赵尚书但凡有几分脑子,都会料到顾若溪不会用凡物,恐怕他这几日为了到处搜罗名贵之物,会弄得焦头烂额。

“我们?”顾若溪耸肩:“我们自然是继续等皇上,皇上有召觐见,莫非我们竟可以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