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顾若溪在此时却出乎意料的站了出来,对侯琮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曾荣军的话不足为信。上谏乃是在皇上有错之时方才需要上谏,如今我侯国正处盛世,皇上英明神武,若是每日都有人上谏,岂不是给皇上找不自在?臣以为,正是皇上乃是旷世明君,德才能力令臣等敬佩,方无人上谏。”

“皇上,这是当事的姑娘,在临死之前写的血书,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曾荣军是如何派人前去逼婚,又是如何以权压人的!请皇上为这屈死的两人做主啊!”

“炎陨啊炎陨,你既然把我当成一颗棋子,又何必留下这点温暖?”

“皇上的那些丹药,你吃了?”炎陨皱着眉头,仔细感受步生莲脉中的不对,心里似乎抓住了一瞬,却在下一瞬什么都没有,这个感觉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是。”

炎陨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没想到这么快便被若溪殿主知道了,本殿不过是想着河间连年水灾,今年虽尚未到雨季,但河间百姓几年下来已经被折磨的劳苦不堪。本殿大量收购米粮,不过是为救济河间百姓罢了。”

炎陨的话像是在顾若溪火热的脑中浇下了一盆凉水,将顾若溪刚刚的旖旎情绪浇的一点不剩!

“若溪殿主今儿怎么有兴致到我这驾衡殿来?”炎陨手中拿着顾若溪十分熟悉的琉璃杯,漫不经心的抬头指了一个位置:“若溪殿主请坐。来人,给若溪殿主看茶。”

“属下遵命。”

炎陨看着顾若溪眼中闪过无数情绪,深觉有意思。

“皇上,”顾若溪声音放软,示弱一般的说道:“刚刚若溪一时间情绪激动,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炎陨也皱着眉头,察觉顾若溪的眼神投在自己身上,不着痕迹的冲着顾若溪摇了摇头,示意这次的事情不是他弄出来的。

赵尚书看到这一幕连魂都快散了!他忙不迭的上前将赵老夫人面前的酒杯拿起,不顾赵老夫人的意愿火速将酒杯之中的酒倒进赵老夫人嘴里:“多、多谢顾殿主,下官在此替母亲谢过顾殿主!”

赵尚书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请顾殿主切勿嫌弃这粗茶淡饭简陋。”

赤薇拿过纸看了几秒钟,很快报出了一个数字。

去年赵尚书办母亲七十大寿时,中宫殿在怯怯懦懦的顾若溪带领下,一蹶不振几乎没有半分话语权,赵尚书连送份请柬都懒得送。却有人想要看顾若溪的笑话,特意派人把顾若溪带到赵尚书办的寿宴上,顾若溪因为拿不出请柬而且看起来就是个废物,被赵尚书府前的家丁赶了出来,整个京都因为这个笑话了顾若溪整整一个月!

“我们?”顾若溪耸肩:“我们自然是继续等皇上,皇上有召觐见,莫非我们竟可以视若无睹?”

就在茶水入口的时候,顾若溪皱眉,将杯盏盖上,递给宫女:“你去换一杯新的。”

顾若溪抬头,原来是侯琮身边的小太监。顾若溪深深看了一眼炎陨,炎陨平静以对,淡定的看着顾若溪。

顾若溪吩咐好,却不想前方忽然传来一个男声:“若溪殿主怎么这么着急,不等着我驾衡殿便独自行动了?”

黑夜渐渐降临,京都城郊的码头今夜却不会平静。

“可不是,我可听说有一天丑时三刻有人看到中宫殿殿主从驾衡殿中出来呀,啧啧啧,中宫殿真是走了狗屎运,都这样了还有贵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