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只让人觉得轻浮,炎埙不悦皱眉,他素来不喜女色,顾若溪方才的动作已经令他大不悦,现下又语气娇媚温婉,更是让他厌恶。只是想到第一次见她时的慌张惊恐和现下的自然,便也眯起了双眸,捏上那小巧的下巴道:“亦垒,备车。”

这才一开口,便又是一脚踹在脸上,顾若溪冷视一眼,吐字冰冷:“你欺君罔上,早已不将圣上放在了眼里,现在还敢求情!”随后单膝跪地,一副忠贞不二的模样:“皇上,如此歼臣贼子决不可留啊!”

“皇上,若溪自幼习了些医术,可否给这几名受伤的侍卫瞧上一瞧?”怕候琮不愿,便又软着声音补充:“我为中宫殿殿主,属下犯错自然是由我来承担,但在此之前,还是想先做两分弥补,来降轻罪责的。”

话语刚闭,就猛然扫视,目光狠戾,让人心惊!

升才惊恐万分的看着暗处的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何人?”

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可若是不先强大起中宫殿,就算是自己有确凿的证据,凭皇上对驾衡殿的*信,也根本撼动不了驾衡殿分毫。

本就是随手一试,却不想这身体的一切都被自己承袭了下来。拨动琴弦的动作熟练精致,分外好看。到了弱音部分,轻轻开口道:“怎么,赤薇,连本殿都不认识了?”

敏感的扫视一番,并细细回味了所有记忆,接纳之后逐渐安下心来。她自幼父母双亡,被寄宿在*的叔叔家里,日日遭受骚扰,早就厌倦了那样的生活。虽是早就习惯并次次都能巧妙躲过,但日子长久了,也始终是觉得厌弃的。

天色迅速暗沉下来,起了东风,前去驾衡殿迎接顾若溪的赤薇瞥到那一抹暗粉色的身影便匆匆停下了步伐,迅速下马赶了过去。看见面色苍白、已然冰冷了躯体的顾若溪面色大惊,高声唤道:“殿主!殿主!”

“若溪……并无异议。”

顾若溪也莞尔回笑,大大方方盯着那张炎埙:“就因为是野的,你才不知道它在你看不见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对么,炎埙殿主?”

一脚就将野狗的称谓踢了回去,还套上了罪名。这四两拨千斤的话语让炎埙觉得有趣,对这女子的兴趣越发浓重了起来。

眼见炎埙正欲开口,顾若溪便匆匆将话接了过去,双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脖子上,笑道:“炎埙殿主是又要夸赞本殿牙尖嘴利了么?”

后面赶来的亦垒面露惊色,他哪里见过炎埙与女子贴的如此之近!

顾若溪迎唇而上,蜻蜓点水一般在炎埙的唇上亲吻了一下,迅速抽离后再踮脚吻上,那唇瓣馨香微微有些冰冷,还未等炎埙回应,便紧紧咬在了下唇上,口腔里面迅速有血腥味蔓延,才松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