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现在咱们弹尽粮绝,没有吃没有穿,除非咱们打道回府,否则还能怎么办?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琪琪拍拍古颠的肩头说:“我说股蛋儿呀,你能不能把你师叔背回来?”

见到我的神色,马森和琪琪都不再说话了。我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婵儿怎么样了?她还在那枚巨蛋里吗?

重新坐回到车里,我查看一下剩下的食物,才现只有一袋酸奶了,琪琪这个吃货只要醒着就一直大吃特吃,现在可倒好,四个人一袋酸奶,总算还不能饿死。

他对照着那张名单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串名字,最后又核对了一遍,然后把本子递给我:“你看这上面,有没有你们博物馆里的人?”

“是个穿斗篷的人,那天我只顾抓爬树抓鸟了,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古颠冲我点了下头,又是一声爆喝,原地里高高跃起,手中的宝剑抡了个满月,两个指头从口袋里拽出一枚铜钱,脸色变得有些狰狞,接着嘴巴一张,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回头再看古颠,果然扔了兔子,斜刺里飞速窜出,朝汽车就冲了过去。那只兔子大难不死,撒欢般地跑开了。我对古颠又喊道:“大侄子加油,赶紧追上他!”

“你怎么没点数?连个b十都没有,好吧你输了!”白胡子的胡子动了动,显得很得意。

我霍然站起,冲过去猛地拉开门向外看去。

古颠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迟疑了一会儿道:“没有几个人敢管我师父叫牛鼻子,你的辈分很高吗?你是谁?”

“谁让动作那么快?我反应过来时你已经蹲下了……”

娘的,幻觉,绝对是个幻觉!我使劲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打开水龙头朝自己脑袋上浇水,脑子里也逐渐清理出了一个大概。

“对了琪琪,你仔细想想,老铁身上有没有这种味道?”

我慢慢走了过去,她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泪水。

老王直起身,朝驾驶证上暼了一眼,又去调电脑里的数据,输入了老铁的名字后,里面立刻出现很多个相同的名字。老王一条一条看去,到了最后仍是丢了鼠标道:“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根本没有铁军这个人!”

“我说老王,咱们都是警察,你说的这些靠谱么?我怎么听着像聊斋?”马森突然插话道。

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点头道:“对呀!”

“这两天我一直心神不安,总感觉那个秘密快要守不住了,天路什么时候才能打通?如果你去了,那么我怎么办?是否就是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天?你给了我生命,但同时又让我坠入无间地狱,这种折磨简直生不如死!我渴望做一个鲜活的人,因为我已经和琪琪订婚了……”

那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月亮吗?这不成聊斋了?我有些糊涂了,但还是往后面看去。在这面墙的最右面,我看到有一些人爬山,后面还跟着拿着刀剑的士兵,那些跑在前面的人神态安详,怀中都抱着竹简。最前面的人甚至打开竹简阅读,脸上露出笑容。我叹了一口气,原来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书生。

老铁到哪里去了?难道真的是我神经错乱了?琪琪呢?她到哪去了?一想到琪琪,我立刻站了起来,冲到服务台抓起电话就拨号。但是琪琪的手机关机了,在墓室里混乱中我也不知道把手机扔哪去了。这么短的时间她肯定不会重新补办一张卡。我扔了电话,快步跑出医院大楼,开车直奔琪琪家。

“你朋友的媳妇?”警察紧紧盯着琪琪,接着问道,“那这车是你的么?”

猛一接触到新鲜空气,我高兴得差点大叫出声来,但是我现我的嗓子已经哑了。

我的天啊,她竟然要我时刻想起她,这不是要我命呢么?我缩了缩脖子,没敢搭话。

我仔细琢磨了片刻,才搞明白她说的话,虽然我不懂什么是阴离,但是火位这个词却听清了,是很热的意思吗?

“那就是一只鱼目,三个狗贼居然认为那是夜明珠,真是自作聪明!不过这东西能够让你在黑暗中看清任何事物,也是不错的。好了,不多说啦,我们赶快走吧!”

我蹲在冰冷的石板上,可怜兮兮的抬头张望,这时我终于能够看清了塔里面的结构,我现在正坐在塔中心的一只八卦井上,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很多张牙舞爪的恶鬼,偶尔还会有磷火闪动几下。头顶上方是一个圆形喇叭口,仔细看去却有些像一个倒扣着的碗,只是碗底是空心的,再往上就是无边的黑暗,也不知道上面还有些什么东西。我看得全身一阵寒冷,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肩。但是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亮起一双蓝幽幽的眼睛。

“你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女尸忽然换了语气,像个幽怨的小女人。

我骇然大叫:“狗东西你放开我!后面拿枪呢!”

我晕了,这个虎妞啊,刚才多好的机会不走,现在掉狼嘴里了,我倒是想救你,可我自身都难保呢!

“站住!”

琪琪叫了一声:“真有个瓶子!”

我怒道:“混蛋!你别摸我!下来也不打声招呼!”

“呵呵,好吧,我说重点。后来我们回到了地面上,和老馆长及考古队员商议了一番后,最后终于决定挖掘这座古墓,取出里面的东西,免得再被盗贼祸害。我们勘定好位置后,在墓室上方开掘,顺利的取出主棺,连夜送往县城,因为当时条件简陋,只得存放在县委大院的空房里。但是,怪事接着就出现了……

“好吧,不是海市蜃楼成吗?那咱们长话短说,后来怎么样了?老铁现在昏迷不醒呢,怎么救活他啊?”

老馆长这么一说,考古队的士气又涨了不少。这时地质院有一个小伙子主动请缨,愿意下去看个究竟。老馆长嘱咐了一番后,那个小伙子带上对讲机坐着滑板就进入了洞中。

“嗯,也成,我都饿了一宿了,一会儿咱们边吃边聊!”我回头对琪琪道,“去,整俩菜去!”

“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深更半夜的跑到你这里来!你俩从小的娃娃,什么时候开始展成这样了?”

老铁没说话,瞅着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找来创可贴贴在脸上,但那伤口太宽,我只好又贴了一条上去。

刚才被老铁用菜刀砍过的佛祖肾一样的东西,此刻表面突然出现了许多裂纹,就像破碎的蛋壳一样,紧接着一个全身金黄色的虫子冲破破裂的表皮,缓缓的抬起了脑袋。

“小五子,你看,这石函是不是从里面往外透亮呢?”

我一看不好,扔了大蒜辫子转身就走。但是怪物速度很快,一下就追了上来,抱住我的身体就不撒手了。

我扶着铁柜子站起来,瞅准时机飞快地抓起门后的灭火器,拔掉销子,对着那怪物就喷了过去。

“那老陈怎么说?”

我这时也平静了不少,楼上除了那两只油灯,根本没有一点异样。怪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可是让人蛋疼的是,它怎么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来了?太不可思议了!

“卢哥他……”二牙仔止住口,又是满脸的痛苦表。

琪琪急了,捡起地上的水瓶就丢到他头上:“快说,那个王八蛋在哪呢?”

二牙仔哎呦一声,身子差点栽倒,古颠伸出小宝剑扶住他。笑嘻嘻第说:“快说吧,要不一会儿我就用这只宝剑给你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