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有些不妙了,古颠快速挥舞几下宝剑,接着便跳起来一头扑进幽灵队伍中,随即噗噗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这时那些幽灵们也开始反击了,伸出利爪朝着他的身上抓去,一时间竟然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那些幽灵被古颠的宝剑砍得手舞足蹈,在那里扭起了东北大秧歌。

“小五子,快点把车追上,不许放跑了!”琪琪在后面喊。

白胡子老鬼没有理会我充血的眼神,紧闭着眼睛抓起两张牌,看也不看就翻了过来,我定睛一瞧,真他娘的怪了,有点数,而且还是红2配黑9。

没一会儿酒劲泛上来我也迷糊了,靠在小火墙上打起了盹。正睡的香时,外面似乎传来了当当的敲门声。声音不大,但是很有节奏,我立刻醒了,支楞起耳朵倾听,心想这个时候谁会在外面?路人甲还是聂小倩?

我心里暗笑,谁知道你师父是哪个牛鼻子?老子是向来不结交那些邪教人士的。“当然。”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由暗暗吃惊,他的姿势很熟练,像是个练家子。

我捡起地上的牛皮包装袋,扯下上面邮寄的单子看去,一个十分挑衅的姓名清清楚楚地写在了上面——铁良!

我当场石化,半天没说出来。我身上的味道居然和那些扛走老铁的家伙味道相同?开什么玩笑?老子是人不是幽灵!不过……等等!我忽然反应了过来,急忙问道:“你刚才说这种味道像什么?”

我进了小东门,见这里仍旧安静无声,值班室现在是一片狼藉,我也不想回了。于是转身又奔后园。

老王说到这里显得很疲惫,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这才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思绪还停留在二十年前那个惊悚的故事中。

老王看了看我的表,又继续说道:“当时我们都吓懵了,现场除了血迹和那具尸体,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后来我们查明了死者的身份,正是小混混虾爬子!同时也查到了那间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叫铁良的人。也就是这个时候,铁良这个名字第一次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我点头,还是人家警察脑子灵活,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守就是三十年,却把我扔在古城,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的精神为之一震,赶紧加快了速度。一水桶的水都淋完了,我退开几步往墙上看去。好一会儿我才看清,画里面是一个骑着牛的老头,旁边还有一个牵马的人。那个老头画得很夸张,宽阔的额头和大鼻子,双目炯炯有神,相比之下,他旁边牵牛的人就显得渺小很多,和一个小孩差不多。

小护士沉默了一下道:“就是你搞错了。”

我摇摇头:“没有!”

我暗暗高兴,挖得也更欢了。只是挖到后来,我的手磨破了,鲜血直流。我根本顾不上疼痛,心里计算着方向,一直朝塔外面挖去。人一旦上了狠劲潜力是无穷的,我抡圆了鬼牙快速挥舞,一点点的前进着。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午夜盗墓人。

见我不说话,女尸沉默了片刻,轻轻地叹了口气到:“好吧,这个送给你。”她把小手在我面前摊开,里面躺着一块玉石。

因为这里是一个倒扣的碗的形状,走在石壁上很吃力,我越走就越有即将一脚蹬空的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脚面,深怕一个不留神掉下去。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急忙回头再找那只烂桃子恶鬼,果然不见了踪影。原来人们总说疑心生暗鬼,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内心的恐惧,所以才生出这么一个可怕的东西来。

接着,这些虫子安静了,居然排起来队形,左右分开,场景就跟古代帝王上朝的样子似得。

想到这我毫不犹豫,推开女尸站起来就走。哪知刚走两步,背上突然一沉,我差点又瘫在了地上。

我迟疑了一下,如果就这样走了,那么女尸怎么办?这三个狗贼肯定不会手下留的,一旦出了什么事,将来我如何面对夏馆长?

卢哥冷笑着来到琪琪身后,把她扑倒在地上,然后就去扯她的衣服。琪琪大惊失色,反抗了几下但却无济于事。卢哥一手掐着她的喉咙,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服扣子,嘴里还念叨着:“小妞挺丰满那!只怪你刚才不走,勾起了爷爷的兴致,爷爷马上就让你爽歪歪!”

“谁姘头?你说谁呢?会不会说话?”琪琪怒了,伸手推了那狗贼一下,“你给我让开!”

琪琪呀地一声睁开了眼,诧异地看了看我,张嘴就要叫。我捂着她的嘴说:“等咱们回家我让你叫个够!现在先跟我走!”

这根钢管大约有三四米左右,我双脚沾地之后,立刻闻到一股强烈的硫磺味,四周是不见五指的黑暗,安静的可怕,我抱着钢管一动不动,出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那个……陈叔,后来怎样了?”我胆怯的问。

“好吧我跪了,就算不是幻觉,就算是海市蜃楼,可必须要有温度和光源才行。可是那个通道里那么冷,根本就是暗无天日,怎么可能是海市蜃楼?”

后来大家到山坳那里去,结果现坑洞居然比之前扩大了一倍,坑边的东面和北面赫然躺着两具尸体!这时旁边跟随考古队的挖掘工认出,这两具尸体正是之前守夜失踪的那两个人!

“关于巫蛊之术古来有之,只是熟悉这东西的人并不多而已。如果按你所说,石函里装着的骨头箱子,箱子里爬出来的肉虫子吸附到他的头上,所以才导致了神经错乱,那么这十有八成是中了蛊术?。”

此刻我正光着膀子压在老铁身上,脸蛋贴着他的胸口,琪琪见到我俩的姿势,表顿时很奇怪,半分钟楞是没说出话来。我冲她喊道:“琪琪,别在那傻站着,赶紧上来呀!”

老铁对着镜子一个劲的拽那个虫子,回过头又望着我,沉重地道:“这玩意越拽越紧,而且,还在不断地缩小……”

老铁骇然大叫,菜刀也不要了,两只手拼命在身上腿上乱拍乱打,打击飞了几只腿快的蝎子。我看得汗毛根炸,触电一样从床上跳起来贴墙站好,不知所措。

“我哪知道?你碰的盒子,现在这盒子就闹腾上了,这事恐怕只有你能解释了!”

怪物嘴里胡胡乱叫,转身就过来扑我。

“靠,铁哥砸偏了!”

“这不可能!如果是实心的,那里面根本不可能出声音!”

“好,那铁哥就带你上楼,要是有女鬼,我立马扑倒她!”说着他一马当先,迈步就走上了楼梯。

娘的,真是怪事,这只瓶子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只辽代的汝窑天青釉三足弦纹奁,上面画着一个辽代的仕女,平时我没少捧着这只瓶子端详,可现在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们再来看,李安琪,这个名字就很好认。还有这个,”他指了指最下面,“还有这两个字,前面的‘古’字很容易辨认,那么后面的应该就是一个‘颠’字,只不过把另一边的‘页’写成了‘頁’。”

琪琪在旁边跳了起来:“是啊,也有我的名字呢?这里有我什么事啊?”

古颠也随即叫道:“这是什么?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马森托着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四个人有三个在这上面,为什么没有小五呢?”

马森使劲盯着我,看得我直毛,我结结巴巴地说:“小马哥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迷糊呢!”

“这件事很蹊跷,或许另有原因吧?你也别太在意了,其实你应该庆幸是不是呢?”小马哥说。

我低头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苦恼地甩了甩头道:“娘的,爱谁谁吧,老子头都大了!”

我们都不说话了,默默地坐着烤火。从山口里吹过来的大风一阵比一阵凉,琪琪已经开始哆嗦了。我让她上车去睡觉,然后悄悄问马森:“小马哥你说,这个村子里究竟能有什么秘密?”

马森说道:“这个我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到底是谁给咱们寄来了地狱的石头?又是谁把我们的名字写进了名单里?这份名单到底说明了什么意思?”

想到那份名单,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胆战心惊地问道:“小马哥,你爸爸他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他愣了一下,很快就眼睛放亮,一拍大腿道,“对了,我爸爸以前正是那支考古队的一员,参与过葛王山辽代古墓的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