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轶心中一跳:戚婉心!?

这是关于同心锁的美好传说,世间热恋的恋人们大多相信,走到每处结同心锁的地方几乎都要去结一个。即便不信的恋人们,也不免随了流俗。

不过普通人不知道这些,只把石桥当作纯粹的致幻,为了控制人数,还专门订了个高价位八八八,直接澳塔蹦极一半价。石桥外还设有关卡,专人看守,看守的人全付武装。想要体验的游客进关卡前,必须把所有可能伤害到自己和伤害到他人的东西交出来。

偷鸡狗还在睡觉,比起他,这货过的才是猪一般的日子。

本早该睡下的戚磊穿着睡衣“蹬蹬蹬”跑到庄轶旁边,拉起他的耳朵悄声道:“三胖三胖,你说那个彭爷爷为什么会抓着戚少行?我觉得一定是戚少行把他儿子拐跑了他很生气。”

就在他吞下“黑寡妇之心”后不久,这颗稀世黑钻就已在他体内消散殆尽了。

“疯子!华夏猪!”

他很熟悉这种声音,那是他每回执行任务时都会听到的美妙乐章。然而这回,乐声来自他自己的身体。

炁能再足的人也抵不过这样的黑洞!

赵荣好赌,偷东西所得绝绝抵不过他的赌债开销,这个赌棍输光了父母留给他的房子,气跑了老婆和儿子,仍死不悔改,到处借钱赌。赵荣欠了不少高利贷,天天被讨债的追打,活得像过街的老鼠。

“全天下你最聪明?我这是深谙其道!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戚岳山已经被警察翻了个遍,再回来查的机率很低!你懂?”

烤全羊的间隙,戚少行还烤了几只山鸡野鸭,无一不是绝佳风味,阳琼英惊觉自己无意中赚了个宝,当下开价希望戚少行能够留下来。不过戚少行志不在烤全羊,婉拒了。

三胖本尊的出现引起了一楼饭厅用餐的游客们的喧哗,人们不停唤着“三胖三胖”,盼着他给个反应。

庄轶想了想,敲键盘道:“你的实验就是专门研究人类进化?”

现在想来,装“黑寡妇之心”的金属盒明显就是黑铁!

他心情甚好,对偷鸡狗道:“土豪金,你放心。孙猴子跟着唐僧去西天取了趟经,一路吃素吃苦,回来摇身一变就从一只死猴子混到了斗战胜佛。咱们不当那啥一天到晚吃斋念经的佛,咱们当人间逍遥仙。你跟着我,肉大口吃,酒大口喝,妹子大把泡,哦忘了,你只泡母狼。总之,有我的一份,就有你的一份,我不会亏待你的!”

叶专家翻到了册子的后半部分,每一页都是一幅画像。当然,向来以写意传神为宗旨的华夏水墨自然不可能像西方素描油画一样做到完全形似,但庄轶还是瞧出了七八成偷鸡狗巨大化后的影子。

据老族长回忆,他只有几岁的时候曾经跟着父亲一起去过擎云峰外围,亲眼见到戚家本家的小孩,无论男女清一色排队过石桥,能过的欣喜万分,不能过的灰头土脸。当时的老族长很奇怪,过个桥有什么好难的,也想过去试试,可被父亲拉住,警告他绝对不可靠近石桥。

熊孩子们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戚小磊挥开下属们,仔细瞅着他。

他气急败坏,铁笼子外的人却瞧出了相亲相爱。

风带来偷鸡狗的气味,这家伙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麻醉剂?呵,区区麻醉剂能奈我何?庄轶对自己的灵体强化非常有信心。

娘蛋!这小崽子又惹到什么了!

小东西很兴奋,蹦蹦跳跳跑到一块石头旁,前爪搭上去,屁股不停耸动。

六七百斤体重摔在地上重重一声响。

偷鸡狗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侯爵、先祖,是他问的方式有问题,他不能苛求偷鸡狗站在人的角度回忆过去。在偷鸡狗眼里,从巨型鬣狗嘴里救下一个人和救下一头猪是同样的性质,它也非戚家先祖的宠物,天天屁颠颠跟着戚家先祖过日子,指不定救人一命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别人面前过,比扶老奶奶过马路的红领巾还红领巾。

出于对古老死者的尊敬,庄轶低头默哀一阵:您老走好,投胎投个好人家。

偷鸡狗一变大,庄轶有了具体的目标,仔细对比一看,尼玛正是偷鸡狗!

“正常。”戚洪光道,“我以前也不信邪,硬要来闯擎云峰,差点一刀捅死我大哥。”

他看向在屏障内跑来跑去的偷鸡狗,至少得要达到偷鸡狗灵体的那种强度才行,突然又戳蹄一想:真到了那步,难道我也能像偷鸡狗一样变身?可是偷鸡狗变身成大狗妖?我呢?灵魂本体是人,难道要变身成大人妖?

庄轶不想杀死这对稀罕的蓝虎母子,叫上偷鸡狗,打算快速经过峡谷地带。

走了大概半日,行到一处峡谷。峡谷很长,谷内草丛茂盛,足有人高,巨石零散分布,两旁峭壁耸立,嚎一嗓子都有回音。

不少巨型鬣狗似乎很是惧怕这头野兽的嚎啸,呵叽叫着不住后退,头垂得比肩低,像是觐见帝王时矮身退下的臣子。只有三头身强体壮的巨型鬣狗不愿放弃到口肥猪,站在原地强撑。

庄轶走一路,狼群嚎了一路,快要下桥时,庄轶扭头回看,只见狼群在头狼带领下引颈高嚎,像是在呼唤什么,又像在举行某项祭典仪式,如同人类迎接神明。

石拱桥就在前方,跑!使劲跑!拼命跑!

庄轶开始费力爬山,上行了大半天,却被拦腰切断的天堑给截住前路。

庄轶自然不可能载人,他速度不减,朝左拨了点方向盘离那人保持一段横距,准备直接开过去。谁知脑壳转筋的背包客居然撒腿开跑,一窜窜到路中央,两手一张呈个大字拦在前方。

庄轶叉着方向盘掉了个头,一路朝北。山道难行,好几段路旁边就是万丈悬崖,时隔几年再摸车,手生,何况现在还没有手只有俩蹄叉,庄轶小心叉着方向盘,深深觉得自己开着个移动的棺材,根本不敢飚太快,饶是如此,几个急弯也没转得及,差点摔下深崖。

“戚三胖啊,我刚给你们讲的那头蟒口下救小孩子的肥猪!”

击毙一名穷凶极恶,连杀三名警察的凶徒,永远不算防卫过当。

他望向张梓墨。张梓墨正抬头瞧着头顶的树,似乎发现了什么,朝旁边移了移,半颗焦黑的脑袋从树上掉落,砸在她旁边,已经熟透的脑花摊了一地。

顾远一愣:“怎么了?”

庄轶背上钢针齐发,只能勉强稍微阻碍张梓墨的进攻,肥重笨硕且还带伤的身体,身手根本没法同一名顶级杀手相提并论,张梓墨一直步行跟在他身后,黑铁刀不时划向他的猪皮,每每此时,庄轶便急发钢针,逼退张梓墨,张梓墨好像也有些惧于他浑身上下随处可发的钢针,不敢追得太近。

突见诡异一幕,马明成完全接受无能,呆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