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铁?庄轶看向了贺老道挂在书房墙上的桃木剑。

问询仍旧采取一问一答形式,但偷鸡狗对于壁画的事完全没印象。庄轶改问它小时候的记忆,既然能记住被巨鬣狗祖宗欺负的事,证明这货并不是记忆差,而是只肯对在意的东西上心。

张翔和另外几个博士生站在外围,偷偷道:“马大的狼,怎么可能啊。”

不知道结界是什么时候设下的,他本来以为是三百多年前戚家先祖所设,实际恐怕更早。

“……”

他的同伴道:“受惊的小老虎是这样,老师又不准用麻醉药。”

所有人紧张万分,面对未知野兽的恐惧气氛笼罩住整个车队!

“正常。正常。”叶专家道,“几个月前我们去戚家寨考察大白蟒,这猪就是一副惹不得的大爷样,得顺毛摸。”

后方传来紧追不舍的脚步声。

他甩甩头,不再揣测这群玄幻狼战队的动机,又决定以后来盘宝藏时,一定要把偷鸡狗带上。不然这群狼也对他来个几百匹围攻,他多生几条命都不够用。

庄轶一见立马激动起来,点石成金、点石成钻什么的,不要太合他胃口!

果然神什么的就和偶像明星一样,全是包装捧出来的!信徒捧神,粉丝捧偶像,没几个靠谱。

无论人死还是狼死都不能复生,咬尸泄愤无济于事。主要是他现在已经快呕了,再看到一具发胀的尸体被咬得内脏尸水到处乱飚,他绝对会把前天吃的山鸡都呕出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能断言马一样大的狼不存在呢?

幻觉?

庄轶很是无语:狗妖果然就是与众不同!

他没期望自己这一嚎能改变蓝虎妈妈的命运,可没想到偷鸡狗居然真的松开了嘴,只一爪子挥开。

狗不吃熟肉?好吧,狗妖多半不吃罢。

饶是庄轶至死不放弃希望,也深深觉得这次再无活路。

罢罢,只要原理正确,以后再慢慢实践好好研究。

他感知反应虽快,但身手不敏捷,发射飞针亦有间隔,片刻的间隔狼爪便能在他身上抓出十几道血痕!

“一定是劫持三胖的人骑着三胖离开的。”戚大山道。

女人再度被抛上云端,头脑中车窗外的猪影也随之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暂时还不想回戚家寨。不是不想念戚磊那帮熊孩子,可他觉得自己这趟出门除了腿中了俩弹,其他运气尚算不错,最不抱希望的冥文石线索也找到了一条,他想再在戚岳山里晃晃,说不定可以寻到“死生相邻,生死相依”这句冥文的前后部分。

张梓墨眼都没眨:“不是我惯的,是我去崇礼峰的路上捡的,它老跟着走,我就暂时收养它了。”

冥文石作为现场物证,被警察们带走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马明成和顾远的尸体,以及各式残缺的肉块内脏。

庄轶中了两枪的后腿鲜血直流,他狠狠瞪着张梓墨,嗷嗷直叫:娘蛋!老子以后绝对再也不救任何女人!

追了马明成、袁洁足足五年的森田让听闻,赶紧赶到华夏,希望一尝夙愿,亲手逮到这俩盗了他们尼虹王室传国大太刀的大盗。因被杀掉的五人身份不一般,文森特和蒋辉也被派到华夏来跟这个案子。马明成、袁洁被追逼得进了戚岳山。

庄轶冲张梓墨嚎吼,张梓墨却将此看作对她的示威:“知道‘荆棘会十一’真面目的,只有区区几人活在这个世上,看来你成不了其中之一。”

“亲爱的!”袁洁一脚踩着孙仲子的头,冲马明成道,“别浪费时间了,警察快来了,赶紧杀掉那头猪割几块肉,我们马上走!”

但前提是马明成、袁洁没有对他们起杀念,这个“他们”之中,包含了他这头猪。

阮清仍旧跪在王甜甜背包旁,看来没有翻到任何可以反抗的武器。她不得不提包站起,然而背包拉链未拉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负责守夜的孙仲子、王甜甜和顾远在火堆外,注意着森林里的动静。守夜是个枯燥且极为考验人毅力的活,夜深人静,庄轶听到孙仲子和顾远不停打着呵欠,王甜甜心事重重,反倒没什么睡意的样子。

庄轶可以确定郑明、王甜甜现在的样子才是他们的真面目,现代的化妆技术再高明,也不可能把三四十岁的人真正化成二十左右的小年轻,他们毕竟实打实相处了一两天,朝夕相处面对面,又不是网上照片可以美图秀秀。郑明、王甜甜年龄估计二十多,两人都长着一张娃娃脸,比普通大学生年龄大了些也看不太出来,作案时戴了假人面,伪装技术又非常高明,成功骗过了监控摄像头、一晃而过走马观花的证人眼睛,和一帮国际刑警大呆瓜。

侯爵夫人失了踪,约翰·卡文迪许继承了爵位,成为了侯爵堡的新主人。侯爵灭门惨案引发了人们的诸多好奇,所有人都热切期望得知当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然而这位小侯爵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终生再未开口说过话,只痴迷画画,画的清一色全是尸体,各式各样死状惨烈的尸体。

“啊,社会人士,也爱好登山吗?”

“你也准备出山吗?那太好了!我们又多了一个同伴了!”高兴之下孙仲子米国人的自以为是本性大爆发,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直接将张梓墨拉入队伍。

可是你游华山、泰山之类的名山没任何问题,大冬天的你来游完全没有开发过的戚岳山,这不是来给戚岳山的狼群虎豹送免费午餐的吗?没死真是你丫大幸!庄轶骂道。

她看向正伸着脑袋瞅着屁股上伤口的猪,可能是这头猪的缘故吧,一头温暖的猪。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有洁癖的詹森会养五头宠物猪,对凡事谨慎仔细、井井有条的杀手而言,五条在家中乱窜的猪简直是天大的折磨,为此詹森解释过很多次。

药膏的强烈刺痛感很快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暖意,由表及里,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意都被驱退了些。果然是好药啊!他开心地看向张梓墨,少女已经靠着石壁睡着了,睡得很熟,估计这几天都没怎么合过眼,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发出了匀长的呼吸声,脸上的大口罩被她的呼吸带得一起一落。庄轶盯着那起落,心里有些好奇,偷偷揭下了口罩。

新书收到的头两张推荐票,感激涕零,莫大鼓舞!

庄轶一连看了两具死尸,一地红白脑浆混合物,看着牛肉干更想吐,可是胃里空了,一劲儿干呕,吐不出什么东西。

m500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还没来得及倒地的尼虹男人,张梓墨一扣板机,呯——!子弹鸣啸出膛。

“不要装傻,那件宝贝本来就是我们‘菊花堂’先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