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却传来一声痛斥,惊动四方,“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去义庄?方正眼前一亮,痛快地接过梳子,眸光烁烁,“一言为定。”

两人的十指似有虚有地相扣,弄得方正指肚间暖暖痒痒,心中颤颤巍巍,只能附和地跟随上秦锦绣起起伏伏地呼气节奏,方正松下一口气,总算是暂时脱离了险境。

秦锦绣瞪着大眼睛,看着方正和顾砚竹,咬了一口滑腻松软的汤圆,喃喃自语,“我脸上长花了?”

方正倒是非常满意地迎上秦锦绣的双眼,“时辰不早,还是……”

“我明白了,因为没有人能解开水流云在的残局,所以宁庄主悬赏了一万两银子。”秦锦绣若有所思,“而柳师傅精通棋道,偏偏解开了残局。”

“绝对不是,依照明月所说,琉月不是普通的不饮酒,而是对酒精过敏。”秦锦绣陷入回忆,总感觉哪里出现了错误,却找不到源头。

“他为何如此肯定?”秦锦绣瞄了一眼方正。

此时,房门大开,屋外艳阳光照,袅袅清风吹过,阵阵清香入鼻。

对于星云师傅强迫自己迎娶秦锦绣这件事,方正总感觉像爬满竹墙的藤蔓般难缠纠结。

“哦。”令狐秋点点头,暗暗琢磨,diy。

“你们……”恢复原来容貌的方正指着动作暧昧的两人,气愤得脸色泛白,“你们在做什么?”

“我,我是来劝架的。”令狐秋忽然觉得怀中的女子很是特别,眉宇间少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柔,却增添了几分执着坚守的英姿,竟然令自己产生了情不自禁的冲动。

弄得方正一头雾水,心情竟然也有点小忐忑。

顾师爷是县衙里的老人儿,县衙上上下下对他都极为尊重,就连方正都事事以他为重,从没有遇到过任何不敬,谁知道,初来乍到的秦锦绣却敢堂而皇之的公然埋怨,顾师爷气愤得翘起胡子,“夫人的意思,老夫做错了?”

明月脸色骤变,目光变得凌厉,“难得糊涂?方夫人真是能言善辩,没想到我信错了人,高看了你们。”

“你说什么?”方正突然抬头问道。

“方夫人,哎呀,那我回去换件衣裳。”莘月恍然大悟。

“呃,这个,哈。”秦锦绣瘪住了嘴,“当然是书中看到的。”

方正顺眼望去,红柱前却空无一人。

“那他如今不在花坊了?”秦锦绣低声问道,沦落到花坊为职根本拿不出万两银票。

红月向四周望去,摇摇头,落寞地说道:“都说咱们无义,其实男人才最薄情。”

秦锦绣却做出看不懂的神情。

用最快的速度,风风火火地奔向后院。

明月蹙眉摇头,“我偷偷查验过琉月的遗物,一切都在,只是少了一本棋经。那本棋经琉月视为珍宝,整日不离手,连睡觉都要放在瓷枕下面压着,连我也只看过一眼,都是些残棋,死棋之类罢了。后来听侍奉琉月的丫鬟小蝶说,那本棋经在中元节的晚上送给湘公子了。”

明月自幼混熟在风月场合,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举动,只是羡慕地看向秦锦绣,“夫人与方大人真是天作之合,令人羡慕。”

“湘公子半月左右会来一次,最长也不过一个月,算不上常客。琉月哪里会提过湘公子,只不过花坊里的丫鬟和婆子们总是闲言碎语,大致是湘公子是官宦之后,好像有家室,酷**下棋,来找琉月,就是为切磋棋艺。”

“你怎么知道我是方夫人?”秦锦绣实在不懂,难道自己和方正有夫妻相?

秦锦绣和方正面面相觑,王汉松下一口气,至少明月姑娘的出现暂时阻断了两人的争吵。

令狐秋仔细看过珠光宝气的秦锦绣和乔装的方正,微笑道:“鬼县令和棺材铺家的女儿真是绝配,连打扮起来都是心有灵犀,特别般配。”

粉嫩娇柔的脸颊正好抵在方正满是胡子的下巴上,刺疼得秦锦绣龇牙咧嘴,不停地小声嘀咕:“这是什么毛,好扎人。”

顿时,屋内的人都失了神,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白衣公子,他是仙子下凡吗?

令狐秋险些被闪亮的金子晃了眼睛。

秦锦绣觉得或许和琉月姑娘的死有关联,不妨再投块小石头问问路。

“好香。”黄员外不肯松手。

秦锦绣低头相随。

“明月?”秦锦绣故作疑惑?

秦锦绣借力反握住莘月的小手,“莘月姑娘才更让人**不释手。”

“哦,莘月姑娘。”秦锦绣开始装模作样的搭讪,“多谢姨娘。”

王汉没有敢再说下去。

“哎,在这里。”莲姨急忙递过一杯温水。

从小到大,熟读圣贤书的方正,从来不喜欢粗俗、野蛮,锱铢必较的女子,而几样,秦锦绣全占全了。